“呐，尝尝！”见程昱不动，老头儿起身端着缸子走了过去。
　　“你喝出什么味道了？”程昱狐疑的着老头儿，接过缸子呷了一口，然后他的脸色变得更紧张了。因为缸子里，属实是有东西。

　　“苦的！”程昱抿抿嘴把缸子还了回去道。
　　“那是因为你的心是苦的！我喝着，就啥味儿都没有。因为，我的心已经死了！”老头儿耸耸肩，冲程昱道。
　　“您...贵姓？”程昱觉得眼前这个老头儿，是个不简单的人。起码，没有表面着这么简单。
　　“沈，沈阳的沈。大号从善！”老头儿示意程昱坐下，然后道。
　　“沈从善？”程昱坐下后，又确认了一遍。
　　“你可以喊我老沈，也可以喊我从善，随你高兴！”沈从善抬手捋了捋头的白发，很是和蔼的对程昱道。

　　“我的蛇毒，是您给清的？大恩不言谢！”程昱郑重地起身抱拳道。
　　“那蛇，不是一般的蛇吧？坐下话，这儿没别人，用不着这么拘谨。”沈从善拉开抽屉，摸了一盒烟出来道。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蛇，只知道它这么长，这么粗！”程昱抬手在那里比划起来。他还是决定有所隐瞒，逢人只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来到这个陌生的世道，他不得不防。
　　“蛇呢，应该是美女蛇。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美女蛇！这种东西，道行越深，个儿越！伙子，你摊事儿了，你摊大事儿了！”沈从善话间，扔了一支烟给程昱，随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摊开来。本子，用笔墨勾描着一条蛇的形象。
　　“你的脑子有问题！”沈从善将本子放到程昱面前，指了指他的脑门儿道。
　　“别误会，我是，你脑子里有东西。那个东西，会对你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这是病，得治！”见程昱脸色有些不愉，沈从善接着又道。
　　“在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我的脑子里，也有东西。只不过我脑子里的东西，跟你的不一样。偷偷告诉你，不要出去。我啊，现在都不敢睡觉。一闭眼，神神怪怪的东西就都来了。一切，都跟做梦似的。当然，在以前我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可是从你来了之后，我觉得我见的东西都是真实的。”沈从善显得十分神秘的对程昱道。
　　“这条蛇，我就见过，要不然我怎么知道它长啥样？你再往后头翻，我见过的东西可多了！早些年，我对人家这些事情，人家都拿我当精神病。后来我也就不了，有一段时间，我自己都认为自己是精神病。”沈从善欠身起来，用打火机帮程昱把烟点道。
　　“这是...狼？”程昱翻了几页，然后着本子里画着的那个似狼非狼的生物问道。
　　“可不敢他是狼。雪狼，雪狼王，替西王母镇守山门的神兽。听过没？就住在昆仑虚山脚之下。”沈从善面露神秘的低声道。
　　“您...”程昱觉得，眼前这个沈从善被人认为是精神病，是有道理的。

　　“你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吧？我见过，还跟他过话儿呢。我记得他，我是第二个能让他心平气和一起聊天的人类！我当时问他，第一个是谁...”沈从善将本子一合，拿到身前来道。
　　“是谁？”程昱觉得，将他的话当故事听也不错，随即配合着问道。
　　“他不告诉我！”沈从善双手一摊，有些郁闷的道。
　　“咱们刚才聊到哪儿了？”沈从善拿起缸子喝了一口，等他放下茶缸后却不记得刚才聊的话题了。
　　“雪狼王跟您聊天！”程昱提醒了他一句。
　　“不是这个，前头咱聊啥了？”老头儿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然后摇摇头道。
　　“您我脑子有病！”程昱又提醒了他一句。
　　“哦，我记起来了，咱在聊蛇！”话到这里，老头儿又记起来了。一拍大腿，他美不滋的点了一支烟道。
　　“蛇最记仇了，它来找你，一准是你祸害了它的子孙。所以我才，你摊事儿了。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要是不知道，这解药我也就配不出来了。伙子，你祖积德，让你遇了我...”沈从善有些自得的在那里道。
　　“因为我刚好遇见你...”着话儿，走廊里就传来一阵歌声。
　　“磁带又犯病了，唉...”沈从善闻声轻轻摇头道。
　　“大家都认为我是精神病，除了他们肯跟我做朋友，别人都躲着我。无聊的时候，我就把自己梦到的东西做个记录。那解毒的配方，就是我从梦里得来的。起这个，吕他们可是打我这儿拿了不少好玩意走了。”沈从善靠坐在椅子有些颓然。

　　“老沈，咱该吃药了啊！”几个白大褂很客气的打门外进来，然后站在门口对沈从善道。
　　“老子没病吃啥药，好吧，吃！”沈从善瞪了人家一眼，然后还是选择了屈从。
　　“跟你，在这里待着，你要自己有病他们才不招惹你。你要敢是自己没病，他们就会...”将药丸扔进嘴里，端起缸子咕咚了两口咽下去过后，沈从善压着声儿挥动着拳头对程昱道。
　　“程先生，吕步清同志来了！”等沈从善把药吃了，一个白大褂这才对椅子的程昱含笑道。
　　“这是哪儿？”程昱见到吕步清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帝都，101研究所下属精神力研究医院。”吕步清冲程昱笑了笑，然后示意他坐下道。
　　“精神力研究医院？”程昱反问道。
　　“你可以理解它为精神病院！这里的职责，就是从无数的精神病人当中甄别出大脑开发程度较高，但却并不是精神病患者的人。”吕步清见程昱有些不明白什么是精神力研究，继而很耐心的为他解释起来。
　　“甄别出来之后呢？”程昱觉得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去做某件事情的。人之所以做事情，就是想要从中获取点什么。例如班，就是想要获取工资。给领导家跑前跑后，就是想要获取提拔。不遗余力的讨好妹子，想要...是吧！只有付出没有回报的事情，是没有人愿意去做的。不图利就要图名，两边儿不挨着，爱谁谁吧就！
　　“甄别出来之后，就等着被人研究咯！”正着，沈从善打门外进来道。
　　“被人研究？”程昱了吕步清，又了沈从善道。
　　“要不然，你以为他们老大力气在这里干嘛？搞慈善咩？”沈从善似乎对于这个101研究所内部的医院，并没有什么好感。
　　“沈老这是又不得劲了？您老可还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呢。哪儿能这么埋汰自己医院的！”吕步清起身将沈从善搀扶到一旁坐下笑道。
　　“我呸，你见过哪家医院的医生，敢逼着院长吃药的？吕，咱就直了吧。要不是在我弟弟沈从良的份，我特么早就不干了。你就当我是精神病吧，我待家里哪儿都不去碍着谁了？”人都有个脾气，不发出来只不过是暂时忍住了。等到忍无可忍的时候，管你是谁！这样的人，其实最危险。因为一旦你把他的脾气引爆了，那么在那一瞬间，他的所作所为是不计后果的。不比平常遇到点事情就喜欢逼逼叨，逼逼叨的人。因为有事儿他出来了，心里没那么压抑。

　　zy7／首I发“
　　“我的沈老，您今儿这是怎么了？喝口水消消气。谁逼你吃药了，待会我去批评他。不，待会我去发布个新规定，打今儿起，谁都不许逼您吃药！这样，总成了吧？”人老，老！老人跟孩子的脾气其实差不多，都属顺毛驴的。你顺着他的意思，他心里的气一会儿就消停了。你要是跟他对着干，瞅着吧，他自己不安生一准要把身边的人都弄得不安生才算完！见状，吕步清急忙哄起了沈从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