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背后的真实》
第41节

作者: 百骨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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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趟,可就你一个人登顶了。要拍照留念的话,我孙子可以帮你。”等到了拔仙台(也叫八仙台),左转右拐的来到了一处靠山而建的石屋当中。年老的把门关好,又在堂屋正中生了一堆火对程昱道。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堂屋里除了一方火塘,就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条长凳。堂屋左右两侧各有一间房,里边摆放着床铺。穿过堂屋是厨房,几天没在,锅盖都跟锅子冻在了一起。
  “不用了,风大雪大的,都歇着吧。”程昱对于拍照留念没什么兴趣,他脱下脚的鞋袜,将其摆放在火塘附近开始烘烤起来。
  山巅之也没有个什么娱乐可言,吃过了晚饭,烧了锅开水洗漱了一下,那爷俩早早的就安排程昱睡下了。山常年风雪,被褥想见个太阳基本是一种奢望。程昱觉得自己盖着这湿漉漉的被子,反而不如不盖。一路行来,他心里隐隐有种失望的情绪。因为从山脚到山巅,没有一处地方,是跟金箔的亭台楼阁相吻合的。
  “明天,四周就准备下山吧。”程昱心怀着最后一丝希望低声道。失望之后,他很快就把情绪调节了过来。华夏这么广袤的土地,这里不是,不定下一个地方就是了呢?人总得学会宽自己的心,不然现实能把人逼疯。被子和褥子都是湿漉漉的,程昱翻来覆去,实在是睡不着。窗户被山风吹得吱嘎作响,一粒粒的冰雪敲打在边,就跟有人敲窗户似的。
  “走动走动,熬到天亮就好了!”程昱翻身起来,点了一支烟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
  就这么地,他一直折腾到了凌晨4点左右。窗外一抹亮光闪过,似乎是太阳要出来了。凑近窗户往外了,风雪已停。只是那一抹亮光,却并不是太阳升起,而是从山峰对面的山峦中投射而来的。程昱穿好衣服,打开门就朝外边走去。对面山峰里似乎谁在用镜子对着这边反射着光芒一般。可是眼下,四周仅仅只是蒙蒙亮,他又是打那里折射过来的光线?一道光扫过,程昱隐约见对面山峰,峭壁之有一处石亭。脑中灵光一闪而过,他转身拿起背囊就打算寻路过去。那处石亭,正是金箔之刻画出来的那一处。起码,在外形它们相差无几。

  顺着峭壁一路向下,半山之处有一山梁将这两座山峰连接在一起。程昱走到顶部宽不过一尺的山梁,每一步都走得谨慎微。山梁两侧都是悬崖峭壁,一个不慎,就会摔得粉身碎骨。走了约莫几百米,风雪又起。眼前一阵飞沙走石,冰雪铺面,逼得程昱不得不蹲身抱起一块重达数十斤的方石蹒跚前行。只有让自己的负重重起来,才能抵御住这山风的侵袭。
  “呼...”着两山相隔似乎近在咫尺,可是真走起来,却远不是那么回事。一连走了一个多时,程昱距离,这才走了一半。对面的反光已经消失了,橘黄色的日头已经升起。风雪席卷之间,仿似一个巨大的橙子悬挂在程昱头顶一般。程昱放下石块,蹲下身子喘着气。他在心里开始标记那个反光点,这样不至于到了对面,他却不知道该往哪边走。找到了那个闪光点,就能找到那处石亭。或许,还能找到刻画在金箔的其他地方。

  满面风霜地一路走到了对面山里,风雪终于又停歇了下来。程昱一屁股坐在地,顾不得身下都是积雪,靠在一棵大树喘起了粗气。现在他开始觉得冷了,连番的运功,体内的那股子热流终于告罄。将背包打开,从里边将所有能穿的衣服全都套在身。程昱搓着手开始朝着记忆当中那个反光点走去。一边走,他一边回头朝拔仙台那边。他在寻找参照物,好让自己能够早一点找对对方。
  “一块石碑?”程昱的眼前,斜靠着一块光滑如镜的无字碑。石碑的表面没有半分的污垢,仿佛有人经常前来擦拭一般。就连它的四周,那些花草树木,也被修建得井然有序。林子深处,一条用碎石铺设的路正蜿蜒到石碑的前头。路两旁,居然还种满了同色的花儿。一座石亭,隐约间出现在程昱的眼中。远远去,云雾缭绕之间一道彩虹穿亭而过。
  程昱顾不得身的寒意,快步就朝着那座石亭跑去。石亭就建立在距离石碑不过二百步距离的悬崖边。风雪停歇之后,白云如同条条玉带缠在半山腰。阳光从头顶投射下来,让人有了些许的暖意。这股暖意,倒是让程昱体内消耗殆尽的暖流又以极快的速度恢复了几成。
  程昱手脚并用地顺着嶙峋怪石攀爬到了亭子里,居高临下去,脚下的山涧好似被刀劈开那般齐整。甚至于,他还到了脚下在山壁开凿出的一方栈道。栈道之,还有木楼数间。
  “石亭,木楼,就是这里!”程昱闭起双眼,回想着金箔的刻画。随后他一睁眼,幸喜地自语道。
  左右了,石亭附近并没有能够下去的山路。程昱决定暂且不管这栈道中的寺庙,转身回到石碑跟前,顺着那条石子路就朝山中深处走去。金箔刻画的地方,应该就是这里。那么既然找对了对方,程昱就打算将这里所有的秘密都查探清楚。

  石子路似乎没有尽头一般,程昱觉得自己走了很久,两旁的景色都相差无几。唯一有变化的,就是路边的花卉,颜色开始变深了起来。程昱停下了脚步,回头了来时的路。身后的林中道跟身前想比,毫无差别。他决定不再朝前走,就那么盘膝坐下,点了一支烟后将烟头放到眼前。着那一缕缭绕的青烟笔直而。
  程昱吸了一口烟,随后将烟雾吐了出去。烟雾并没有扩散开来,而是跟之前那般朝着他的头顶之处涌去。就在此时,一抹寒光从他眼角一闪而没。程昱不假思索地在地打了个滚,呛啷一声,方才所坐之处现出了一道剑痕。对方的剑很快,快到程昱只来得及见剑光,而分辨不出剑到底是从何处刺出来的。
  “谁!”程昱蹲身在地,双眼四下扫视着喝问道。
  林中一片寂静,就连风都没有一丝。程昱缓缓起身,朝着身后那棵大树退去。他不知道对方藏在哪里,只有让自己的后背不会受到对方的偷袭,才能全神找出那个隐藏在身边的剑客。

  剑客的剑终究没有练到登峰造极,出剑之时总会有一声剑鸣传来。这一声剑鸣,就成为了程昱的警钟。呛一声剑鸣从他身后响起,对方已经是穿了他的意图。此时出剑,就是逼他不敢再退。
  “神台八式,鲸吸!”剑鸣之时,程昱顺势朝前一个翻滚。趁势起身回头,抬手对着剑鸣响起的方向就使出了神台八式。
  “嘡嗡...”程昱感觉到自己的力量缠住了什么,猛吸一口气双臂使劲回收。一柄青锋剑从林中被他夹裹出来,程昱双掌一错,三尺青锋打着旋儿落在了他的脚下。脚尖一勾,将剑勾入手中,程昱挽了个剑花向四周。对方似乎并不在意兵器被夺,依旧隐匿着没有暴露半分的行藏。
  程昱双眼注视着方才吸出宝剑的地方,略微思索了片刻,一抖手就将手里的三尺青锋朝着那边投掷了过去。清锋剑一闪而没,从程昱的眼前消失无踪。
  “果然如此!”清锋剑不见了,程昱反倒是不惊反喜。他方才一直猜测,自己是不是触碰到了什么阵法,从而被困在阵中。从刚才剑客的剑法来,并不算太高明。可为什么自己就是发现不了他的身形呢?此时随着清锋剑的消失,一切都有答案。他的确是被困在了某个阵法之中,而对方也正是在利用阵法对他发起了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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