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约东北赌王、缅北毒枭、人贩夫妻、未成年杀人犯组了个饭局》
第15节

作者: 夜行者陈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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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她,叫姐姐有什么好处?
  花姐手里夹着烟,用食指指甲划过我的手背,力道很轻,像是蚂蚁爬在上面:"诺。"
  看花姐逗弄客人的动作很熟练,我随口问她,是不是每一个妈妈都这么会挑逗男人?
  花姐“噗嗤”就乐出声来,笑着说我最多算个男孩,问我成年了没。
  我不生气,反而觉得花姐有趣,就提议和她玩骰子。我特意说自己不欺负女人,她输了只要喝一半就行。
  花姐浅笑着点头。
  我骰子的功力不弱,没想到花姐更厉害,十把里我最多只能赢一把。

  我手一抖,故意把骰子丢到地上,说没有骰子玩不了。
  花姐立马起身走出包厢,没多久,手里就端着四副骰蛊回来,"啪"地拍在桌子上,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无奈点头。
  当晚我喝完吐,吐完喝,最后的印象里只有花姐的声音在嘈杂的空气回响:"诺,喝噻。"
  第二天,花姐发信息给我说她很开心,因为很久都没人敢和她玩骰子了,她还趁我喝醉的时候,多叫了三箱百威寄存在她名下,让我不要介意。
  我对花姐的第一印象并不好,觉得她与其他妈妈没有不同,逢场作戏,爱占便宜。

  但她人长得漂亮,所以我常控制不住自己,在场子里和她套近乎。
  交谈的多了些,我发现和她有很多共同话题,都喜欢慢节奏的电影、八九十年代的港台歌曲和地摊文学。
  因为我年纪比花姐小,她一开始并没有对我足够重视,常常在谈论一个事情的观点不同时就会指着我说:“你懂个锤子。”这让我非常愤怒。
  我装作不经意间说自己是高中文凭,吹嘘自己高考过了一本线,此后,花姐开始正视我,遇到事情也偶尔会询问我的看法。让我的虚荣心得到满足。
  我觉得花姐是个有意思的人。
  有天,花姐手下有个做了一年的姑娘说老家起火,烧断的房梁砸折了父亲的右腿,想要借三万块钱应急。

  花姐问我这个忙要不要帮,我以为花姐要向我借钱,劝她千万别借钱给这个姑娘。
  花姐看出我心里在想什么,解释说自己没有找我借钱的意思。
  我改口说想借就借,还调侃道,要去帮忙照顾这个女孩的生意。
  花姐听完很生气,转身就走,隔了几天才联系我。
  我后来知道,花姐犹豫许久,最终决定帮这个姑娘的忙,没想到姑娘拿了钱,隔天就到别家场子坐台了。

  日期:2018-09-29 11:23:40
  我和花姐真正成为朋友,是过后两个星期的一件事。
  当时花姐手下有个新来的姑娘不懂事,因为其他客人的出台价高,临时放了水哥的鸽子,水哥找不到那姑娘就拿花姐出气,把花姐关在一栋居民楼里。
  水哥是做西南地区中药材生意的,黑白两道的关系很硬,他一定要花姐交出那个姑娘,花姐无奈只能翻着电话簿找人帮忙,但水哥睚眦必报的性格大家都知道,没人想惹身骚。
  那天,我接到花姐的电话,她起初没说有什么事,只问我这会儿有没有事在忙。
  我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追问她发生了什么,大概听她说了几句,很快了解了情况,没怎么犹豫,立刻去水哥那里找她。

  水哥在坝子哥的公司投了几百万放贷,两人有很多生意往来,所以我和水哥也算熟悉。
  进门之后,我挨个发烟,姿态放得很低,"水哥,花姐做这行这么多年,规矩都懂得,这事真和她没关系。"
  水哥点头表示理解,说他没打算为难花姐,是花姐自己不愿意交出那个姑娘。
  花姐窝在沙发的边缘,脸颊涨红,应该是被人扇过耳光,我顺势坐下,想劝她。但花姐没看我,视线都在水哥那,嘴里一个劲地说不知道那姑娘在哪里。
  两人交流半天,花姐还是摇头。水哥转头散了支烟给我,亲手点上。

  这表面功夫一做,我就知道这件事说不拢。果然,水哥搬张椅子就坐在花姐面前,提出让花姐代替那姑娘出台的要求。
  花姐摇头,水哥把手放在腿上摩擦几下,一巴掌就打过去。力气很大,花姐整个人斜躺在一边。
  我赶紧伸手把花姐扶住,"水哥,这样不好吧?"
  水哥考虑许久,说让我吹个白瓶就翻篇。在这一行,如果别人肯卖你面子,很多矛盾摆酒就能解决。
  水哥叫人去车上拿了瓶五粮液,用刀背把瓶口敲开,边递给我,边说因为我是坝子哥的人,不为难我。
  日期:2018-09-29 11:25:11
  瓶口被敲碎之后很尖,扎得嘴唇出血,我把喉咙抻直,直接把酒灌进肚子。
  刚开始感觉全身烧得滚烫,很快就麻木,当水一样喝。喝完我把瓶口向下,只有几滴酒掉在地上。
  水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带人离开。我赶紧到厕所扣着喉咙催吐。
  水哥确实没有为难我。五粮液的瓶口小,只有把口子敲开才能一气喝完,直接走人是给我催吐的时间,这样大部分酒精来不及进入血液。
  我收债的时候,如果碰到需要吹白的来解决,从来不会把瓶口敲碎,反而会在别人喝完之后递给他一支烟,静静地看着他酒精中毒。
  我们管这叫"浪里白跳",因为这时候人会口吐白沫,手脚抽动,身体不停打摆子。

  我还没吐完最后一口,眼前就一片黑,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沙发上,空调开着,身上盖了层毛毯,标签还在,应该是花姐新买的。
  "你睡觉呼吸很重。"花姐坐在我脚边,直盯着我看,"呼吸重的人命不长。"
  我轻轻踢了她一脚,叫她不要咒我。隔了一会儿,我又问她干嘛硬撑着不交人?
  花姐说以前有个姑娘,也是惹到水哥,后来水哥把那姑娘带走三天,回来时整个人都废了。
  花姐详细地讲述水哥是怎么折磨那个姑娘的过程。边说着,花姐边从口袋里把烟拿出来,放到我的嘴边,问我为什么帮她?
  我被这个问题难住,没有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帮花姐。

  花姐见我没说话,帮我点火后,自顾自地说,她知道我一定会帮她,还问我记不记得之前的一次夜场突击检查。
  当时她挨个去通知客人,一进房间,其他人见到花姐进来的第一反应是把衣服盖在自己身上,只有我把衣服盖在姑娘身上。
  第二天,花姐特意来家里找我,手上拎着一袋子的菜,说要给我做饭当作感谢。
  她说是上门来做饭的,刀工却不怎么好,切菜的姿势也不对,还切到了手。
  她一边和我说,“看你的样子就没做过饭。”一边把水都没沥干净的四季豆直接扔进了锅里,滚烫的油锅立刻“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
  我只能上前推开她,说你走开。自己炒了一个虾仁,又炖了一锅玉米排骨汤。
  那天,我们俩一共做了五六个菜,只有两个是她做的,味道还很差。
  吃完饭,花姐说要洗碗,我让她早点回家,她不肯,洗完后她又说时间太迟,开车回去不太安全。那段时间有七八个男人追她,我不想惹上麻烦,就催她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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