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们比起来，你不就是老程么？”程凡抬头了程昱，笑了笑又低头查找着道。
　　“好吧，以后我就喊你程，你喊我老程！”程昱难得的跟人开起了玩笑，实话打他醒过来之后，他心里的那根弦无时无刻不是崩得紧紧的。跟人开玩笑？对于他来这件事情本身就像是一个玩笑。或许是程凡的那句你的狐仙到了他的心坎里。又或许是这一路，程凡压根就没有跟别人似的对他的金箔表现出那么强烈的**。又或许是两人姓的是同一个姓。总之程昱现在对于这个本家，要比对别人有着更多的信任。

　　“好的老程！”程凡对程昱挑了挑眉毛。
　　“就这么定了程！”程昱亦对程凡挑了挑眉毛。话音落地，两人相对而笑。
　　“四条主要的线路，你来。”程凡很快就查出了结果。拍拍地图，他对坐在一旁的程昱招呼着。
　　“敦煌，大同，洛阳，天水！”程凡用红笔在地图画了四个圈。
　　“莫高窟，云冈窟，龙门窟，麦积山窟！四条线，分别对应这四大石窟。”程凡将笔一扔，点了支烟道。
　　“其中龙门你去过了，并且在那里获得了第一张金箔。后来的事情，也是由此而起。那么剩下三座石窟，你有必要去走一走。或许在那里，会有更大的发现。”程凡着面露欣喜的程昱对他道。
　　“我准备准备马就动身！”程昱心潮澎湃的起身道。有了目标，接下来的事情就要好办多了。他心里此时很感谢程凡，没有他，或许自己还需要好久才能发现金箔的秘密。
　　“不，你别急，你把你跟狐仙的事情再对我一遍。”程凡低头着地图，吸了几口烟后抬手阻止了程昱道。
　　“怎么？有什么不对？”程昱闻言急忙追问道。
　　“你再一遍，我只是有种直觉，我需要确定一下。”程凡将烟蒂摁灭，抬手捻着眉心道。
　　“一直到那个和尚神秀...”程昱虽然不知道程凡为什么要他重新把事情一遍，不过他满脸慎重的样子，程昱还是决定依照程凡的意思从头把事情又了一次。
　　“停，你是，那个被武则天跪迎进神都的和尚神秀。和尚，石窟，石窟是佛教所立。按照道理来，你的狐仙应该不会把关于自己行踪的讯息留在对头那里吧？打个比方，咱俩有仇。完了我伤了你，导致了很多严重的后果。你逃了，但是又想告诉同伴或者是朋友自己无恙。换做是你，你会不会把行踪留在我这里，然后引你的同伴和朋友过来？”程凡听到神秀的名字，打了个响指道。

　　“不会，那么做只能是让我的朋友自投罗。程，你是，金箔里的信息有诈？”程昱不傻，程凡的话音未落，他就明白话里的意思。后背心沁出一层冷汗，他着桌的地图道。
　　“不敢肯定有诈，但是我觉得不正常。如果是我，我会先去找到那个神秀埋在哪里。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然后再考虑要不要去石窟。”程凡伸手又摸了一支烟出来，程昱见状连忙替他把烟给点了。
　　“老沈，你对过去的事情比较有研究，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办了。尽快给我答案，事情办妥我请你吃饭。”程凡挠挠头，对一直端坐在一旁的沈从良道。
　　“你就是怕麻烦，今晚我给你结果。”沈从良摇摇头，起身朝自己的办公室里走去道。
　　“他是个好人！”程凡目送着沈从良离开，然后对程昱笑了笑道。他知道程昱对所有人都抱有戒心。

　　“据神秀和尚圆寂于天宫寺，至于葬在哪儿，不知道。”当晚，沈从良就把结果告诉了程凡。
　　“天宫寺？你知道这个地方么？”程凡此时正跟程昱在一起吃饭，接完电话他问程昱。
　　“不出意外，应该在神都境内。”程昱也不知道天宫寺具体的位置。但是他琢磨着，神秀是神都人氏，又在神都达到的人生巅峰。如果圆寂，也应该是在神都圆寂吧？以他对圣神皇帝的贡献和重要性，就算他想走，圣神皇帝也不会让他离开神都的。
　　“得，来你也不知道。你当年是咋混的老程？”程凡放下筷子着对面的程昱道。话音未落，他身边那妖娆的女子掩嘴轻笑着白了他一眼，似乎是在他不应该这么客人的。
　　“额，混得属实不好，不然也不会逃这么远了。”对于程凡的话，程昱没有放在心。他知道这个人喜欢开玩笑，而程昱自己，也似乎只能接受程凡的玩笑。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合了眼缘，萍水相逢都有可能成为莫逆之交。不合眼缘，哪怕身处在同一家公司，同一间教室，这辈子也只会是点头之交。
　　“那就先去神都，我给你一起去，你没意见吧？”程凡哈哈一笑，然后摸摸鼻子问道。
　　“我只想找到她，其他的东西，我没兴趣！”程昱知道程凡过去要干嘛，就算最后有宝藏万千，对于他来也抵不过一个宿嫣然。端起酒杯把酒干了，程昱扭头向窗外道。

　　“成，咱们通力合作，一定能找到你的狐仙。”程凡跟身边的妖娆对视一笑，然后一拍桌子道。
　　“你就真的不计较得失，愿意这么去帮他？”饭后，程昱回了酒店。而程凡则是跟身边女子行走在街。走着走着，女子忽然开口问他。
　　“想当年，我们在一起的那个过程也很辛苦。到他，我就想起了我们当初的事情。若真算起来，你也一千多岁了。他的狐仙，也有一千多岁。人生苦短，有的事情现在不做，等老了后悔也来不及。”程凡着路的人来人往道。
　　“你还是喜欢管闲事！”妖娆轻轻挽住程凡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膀道。
　　“不喜欢管闲事，我就不是程凡了！”程凡宠溺的在女子头发摸了摸道。
　　“天宫寺？早年间就给毁战火之中了。现如今就剩下一遗址...”老程和程在这件事情头，都是急性子。第二天一早，他们就搭乘飞机赶往了神都。多方打听之后，终于在当地博物馆的协助下知道了天宫寺如今的现状。

　　“遗址？能带我们去么？”程凡问人家博物馆馆长道。
　　“没问题，正好我们下午要在那边召开一个保护文物遗址的现场会。”人家很爽快的就把事情答应了下来。
　　“咱们现在所站的地方，就是天宫寺的遗址。贞观六年，唐太宗下令建造而成。北宗大通禅师神秀，就是在这里出的家。公元706年又是在这里圆的寂。很遗憾啊，在唐末这里被战火毁于一旦。大家现在到的建筑，其实都是后来仿造的。起神秀禅师，他可还有一个特别的身份。他是武则天亲自跪迎进神都，并奉为国师的高僧大德......”天宫寺遗址，来听讲的人不少。台有专门的考古学家在那里抑扬顿挫的给大家讲着历史。而程昱，则是跟着程凡四下里打探起来。

　　“叮铃铃...”一阵电话铃声响起。程凡摸出电话接通。
　　“嗯，嗯，汾阳，古浮屠村，出土21尊铁佛？什么？当地县志记载...天宫寺？你等等，将讯息发到我手机里。尽可能详细，明白吗？”程凡连声对着电话道。完，他将电话一挂回头向程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