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的雪狼突然变得充满刚性:“你错了,时间是不会等待任何人的,最关键的是我们的态度,是在等待中继续拼搏,还是被时光所掩盖,你得好好考虑!”
枪锋惨淡的笑了,他从攻7连种菜干起,一直就是冲着再回雪豹大队做打算的,这个愿望搅得他的心不再平静,而现在,他的心是需要降温的时候了,枪锋深吸一口气,像是鼓励自己:“我知道了,我会调整心态的,你们放心吧!我记着:每走出一步,都会收获不一样的风景!”
雪狼诧异的看一眼他,说:“大队长叫我带给你一句话,他说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干好一件事情,不能没有目的,但目的性不能太强!”
枪锋胸中的委屈慢慢散去,坚定点头道:“嗯,告诉大队长,我会做好准备的,我会在这里将心智和身体锻炼得更成熟。”枪锋明白了,赵天南没有调走他,其实就是在间接保护他,对于受过一次伤的枪锋来说,赵天南对他的取舍肯定要慎重,肯定要将他锻炼得能更加承受困难,而这种慎重是一种爱惜。
闪电同赵天南谈完,回到队伍当中时兴高采烈,洒脱的说:“我明天马上就可以去雪豹报到了,今天是最后一天和大家训练,兄弟们以后有机会再见!”
黑冰总算能清楚看到一个个人是什么模样了,眼前也没有了星星月亮,说:“你表达能不能含蓄一点儿,你这心情怎么觉得像要提干似的,不像是要被调走!”
闪电下颌朝墙角戳一下:“还没清醒吧,需要10块砖吗?”
黑冰说:“要,黄蜂帮忙搬过来,给闪电这小子留着。”
赵国柱乐了:“那咋行哩,弄不好磕晕了呆会儿我还得去抱一个。”
军区车辆旁,赵天南已经做好要走准备,对着走过来的钟晨说道:“刚才和闪电谈过,他已经同意,如果钟营长没意见,明天人就可以就位。”
“我没意见,举双手同意,我到是希望啊兵都飞到更远的地方去!”钟晨扬了扬胳膊,大度的说。要发现并培养出一个好兵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好几年的功夫,很少有人能够做到将自己手底下的兵拱手相让,当然谁都知道兵是部队的不是个人的,但最起码从情感上很难做到,而钟晨表现出了少有的宽宏大量。
赵天南伸出手:“多谢配合,钟营长是个人物。”
“小人物!”
“历史都是由小人物创造的,走了!”赵天南又转身:“对了,我们可能很快会再次见面。”
车子一走,钟晨就用关切的眼睛寻找,终于看到在队伍当中的枪锋,他招了招手,枪锋跑步过来。
“有什么想法没有,以后还有机会!”钟晨看着远方,用最简短的言语关心安慰。
“营长放心,我会安下心来在这里干。我现在知道了,以前是我在等着它,而现在我需要它等着我。”
“等着谁?”
枪锋一字一顿:“雪豹大队。”
第二天,闪电被一辆伪装吉普接走,看着远去的闪电,枪锋心里变得轻松不少,以前那团包袱被抖落在地,曾经那团熊熊燃烧的心火烧得他寝食难安,他所有的工作都是围绕一个目的去做——回到雪豹大队,而现在,那团火还在他心里,但只会带给他温暖,所以他变得异常平静,他以前是太刚强了,而一块好钢,是需要韧劲的。同时,他也记着在心底那句话:走吧,走吧,迈开了脚步就不要停下来——这一切的点点滴滴都激励着他前行。
刚把闪电送走,营长钟晨又碰到了一件烦心事,中午的时候,他接到了朱碧打来的电话,说过两天想来看看特战营训练,不知道方不方便。钟晨豪不犹豫的拒绝了,他不能容忍女人进来掺和训练这件事,在他看来,特战营与当地公丨安丨的接触仅在于处理任务的时候,而朱碧想来只是她个人的意愿,并不代表单位,他不能徇这个私情。再说一个女人来参观他们训练过程,战士们可能会有一时的新鲜感,但这对战士们并无什么益处,钟晨手搭额头坐在值班室考虑,不明白朱碧对他们特战营为什么这么感兴趣,难道只是因为那次任务?
钟晨望着窗外考虑,渐渐理出了一丝端倪,他毕竟是从年青的时候过来的,虽然在这方面粗心,但年青男女的心思也经历过,通过点点滴滴的积累,他察觉出朱碧可能对枪锋有好感,所以才有一系列举动……
他的眉头皱起来,这个问题有些棘手,如果是训练,他三下五去二就能马上定性,但这个事情,他自己当初都是稀里糊涂的,现在要处理起来自然有些困难。有两点他心中有数,一是战士不准在驻地谈恋爱,这是规定;二是每个人都有拥有感情的权力,不管是谁。但这两点放在一个特定的环境下,看上去就有些矛盾了,钟晨需要遵守部队的规定并将规定给枪锋说清楚,但同时尊重每个人的权利——如果军人连爱的权力都没有,那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朱碧在钟晨那里碰了一鼻子灰,气得小嘴都嘟了起来,一整天闷闷不乐,想不到那个特战营长这样不通情理,这样一丁点小事情就将她拒之门外。经历过那场生与死的劫持事件后,她明白,她自己的心也被劫持了,在处理任务的时候,她的命运就和他紧紧联系在一起,她依靠他,他给她温暖和安全。这么多天以来,她念念不忘,她从来没有这般动心过,为一个人,为一个难以靠近和接触的人,她甚至不敢想以后,因为以后都是未知,有那么一刹那,安静的时候,她的眼前会突然出现枪锋的影子,那棱角分明的脸庞,给人坚定和纯真的眼神,都能让她嘴角挂上笑意,她希望有朝一日,他和她能在一起,哪怕只是一个短暂的见面,她也很知足……
参谋长办公室,一份集团军演习的修改方案摆在桌上,罗广宏正在凝眉思索,这次演习的要点到底在哪儿?在现有装备上如何提高部队战斗力?作战部队的机动性灵活性和指挥员之间有何联系?这都是需要他考虑的,迎面而来的问题太多了,仿佛有一个心结缠绕,问题越想越多,找不到突破口,针对这次演习他到底想达到一个什么目的,除了锻炼红蓝两支部队以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心里似乎又有些惦记。刚提起笔,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警卫员的声音:“参谋长,有一个姓聂的战友电话找您,您看……”
“接进来!”
电话沉默一秒后切换进来:“喂,老罗,是我,有事找你来了!”
“碰到什么案子了,让我们的聂局这样风风火火!”罗广宏的眉头慢慢疏展。
“是件大案子,我都觉得棘手,所以找老战友你来帮忙了。”
“哦,说说看!”
“我长话短说吧,啊!”聂局长嗓门大,底气足:“我有个宝贝侄女叫朱碧,也在局里工作,我就拿她当闺女看。上次处理劫持事件,你们特战营也参加了,具体情况我就不讲了,我侄女对你们那边一个叫枪锋的战士有好感,成天闷闷不乐,想和那个叫枪锋的兵见上一面都难,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帮个忙给孩子们适当提供点机会,那个枪锋我见过,很不错的小伙子,就像我们年青的时候啊!”
罗广宏轻轻敲击桌子,放声笑了:“你这个局长啊,可真是不容易,这么大的案子你也敢接手!”
“老罗,这孩子成天闷闷不乐,也不说,我硬是逼供逼出来的,我这个侄女,哎……老兄弟,你到底帮不帮这个忙?”
罗广宏深吸一口气,左手轻拿起文件:“老聂,我们都在部队呆过那么长时间,部队的规定你是知道的,枪锋还是一个战士……”
“打住打住,规定也是人定的,人是活的!战士都是年青人,年青人都避免不了这个,光靠纪律压制可不行。想当年你我当战士时,也没少惦记这些事,有一次我和你上街,跟着一个姑娘走,明明到站了不下车,你还记得这回事不?”
罗广宏笑了:“小小的事你还记得呢,你这个局长怎么当的,知道枪锋是谁的儿子不?”
聂局长沉默一下,问:“你的?”
罗广宏严肃点头:“是的,是我半个儿子,还记得游之迪吗?”
“记得,你们连副连长,取水牺牲了,可惜得紧,枪锋是他儿子?”
“对,是他的儿子,但我这心里总觉得太亏欠游之迪了,他牺牲后连个烈士都没评上!”罗广宏的语气沉重起来,长叹一口气。
“真没想到,那就更好了,都是老战友的后代,这样亲上加亲。事情我已经给你说了,你看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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