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路诡话——老北京司机们的故事》
第3节作者:
无理数娃娃鱼 直到他把我同事送到目的地,我同事下了车,他还磕巴着“后后后面,没没,没人吧?”我同事说没有,真没有。
不是说“细思极恐”么,所以有些事吧,就是别深想,稀里糊涂就不会恐惧。多暂想起来都回答自己“不知道不知道……”
日期:2018-08-02 17:26:57
异路诡话 I
5 到时候了
无理数娃娃鱼 壹念輪回
(无理数娃娃鱼摄于 2011 纳木错)
小时候读过一个佛经上的故事,说的是大鹏金翅鸟。梵语好像就是迦楼罗。据说岳飞就是大鹏金翅鸟转世。
大鹏金翅鸟以龙为食,而且还是大毒龙(大蟒蛇)。一生要吃500多条。命终时“诸龙吐毒”,于是飞到深山里,上下翻飞n次,才得死。
佛经没啥深入研究,故事也是20几年前看的,理解谈不上深刻甚至都未必正确。不过那以后每次看到例如撒谎被戳穿,坏事干多了终于遭了报应之类的事,脑子都浮现这四个字——“诸龙吐毒”,感觉这真是“墙倒众人推”的哲理版啊,感觉这真是“出来混早晚要还的”宗教版啊,感觉这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的书面语版啊……
所以当听到出租车司机师傅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我脑子里又出现了这四个字。这个司机师傅心态很好,是作为低收入劳动人民的心态。
司机师傅说,你别看哈,真正的有钱人,其实是非常客气的,还有那些黑道老大们,可有教养了。真正祸祸人的,都是他们手底下的。还有什么人最狂知道么?人***代表。
比如,有一次上来两个人,一上来就给我递了一颗烟。我说谢谢,我不抽烟。那人直接翻脸了。
——兔崽子,瞧不起我是不是?告诉你,这烟你这辈子抽不到!
——那这样的话,我更不能抽了。
后来两人不再理司机,旁若无人开始聊天,从两人谈话里,听出来的,原来是两人**代表。什么一宿赌输个上千万,你听着惊讶吧?我们司机见得人多了,习****之前,他们还要嚣张呢!现在还算收敛不少呢!
还有一次,我在首都机场排队拉一个活,去怀柔九号公馆(娃娃鱼不知道这个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个字,不过听起来很牛气的样子!)。我拉到地方之后本想着离我家也就十几里地,收工就得了,没想到这时候突然从那楼上跑下来一个姑娘,还穿着一次性拖鞋。跑下来就说师傅我有急事,赶紧去首都机场,多少钱随您!
我一看,随口要了个数,六百。那姑娘二话没说就上车了。
娃娃鱼听到这,心里想,师傅你也够狠的啊……我在网上抢特价机票,577都能飞吉隆坡了;还有一次看到天津飞北海道往返才999……600,嗯,是笔经费……
司机师傅继续说。
那姑娘上了车就开始打电话,一路就没停过。我算听明白了。这姑娘是跟她妈打电话,家是东北那边的,爸爸也不知是个什么官,犯了事了,母女两电话里就说,那意思多钱都要往出捞。结果到了机场,因为是事先说好的钱么,她拿出来给了我就直奔值机柜台,我也没数。等车开出来收了工了,我一看,你猜她给我多少钱?1100。这就说明啊,这种人根本就不拿钱当钱,人家早就没这意识了!
故事讲完,司机师傅也刚好送我到了小区门口。我不但没给多人家钱,我还要了加班打车报销必需的发票……哈哈哈。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我以前也以为这是底层人民的自我安慰,但其实所有很俗的事,背后的原因也许都是这么玄妙的。差别只在于,有没有被我们知道罢了。
日期:2018-08-03 15:33:43
异路诡话I
7 谢仙火
无理数娃娃鱼 壹念輪回
(无理数娃娃鱼摄于故宫御花园)
谢仙火,这三个字一般就是写在房屋的椽柱上的。
据说宋真宗时,岳州玉真观着了一场大火,也不知道烧了多久,反正最后是能烧的都烧光了,只留下主殿一根柱子,柱子上头倒书三个大字“谢仙火”。当时众人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直到仁宗庆历年,八仙横空出世,就有人把这个轶事翻出来去问何仙姑。由此可见宋朝道教确实兴盛,且人民文化素质普遍较高,就连搭讪,也要用这么有深度的玄妙话题。怪不得史学家考证下来,宋朝是人民生活最幸福的朝代,据说那时候的GDP,是名副其实的全球第一,那时的中国老百姓已经领先世界进入了烧煤的时代……也许就是因为如此舒适安逸,所以朝廷不思进取,坐看河套等重地沦入敌手不愿收复。嗯,总之,莫谈国事。
何仙姑就回答,谢仙,为雷部之鬼,负责管火的。众人这才恍然。
关于雷火的典故很多。传说古时有人因有急事走夜路,结果遇到阴云密布,只好躲在一户人家的屋檐下,准备避雨。结果就听到屋里有个小女童的声音说话。
——阿香,叫你去推雷车。
这户人家的女主人就叫做阿香,她应声走出了宅子的大门。结果不一会,雷声隆隆,大雨倾盆。
所以阿香,借指雷神。
这两个故事告诉我们,天上雷的种类很多,所以管雷的神仙也有很多,有的也许还能发火……
我知道的这个关于雷火的故事,发生在东北那片神秘的大地上。故事是一个生活在那里的长辈给我讲的。
据长辈说,她以前很喜欢打麻将。
那年夏天,他们几个麻友又凑到一起,在一个年纪大点的老太太家,支上了麻将摊儿。开始时玩的开心,不知不觉天色就变了,阴云密布不说,炸雷闪电一个接一个的。那老太太本来没上桌,只是给大家端个茶递个水儿的,所以最先发现,天上的电闪雷鸣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围着自家房子。不得不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太太立刻就明白了。于是走进屋里让大家都别玩了,把这个情况一说,然后下了个最后通牒。
——这雷啊明显就是冲这屋里的谁来的,这种事躲是躲不过的,也就别给别人带害了,自己心里明白的趁早出去吧。
可是当然没人动啊,甭管心里有事没事,都不会想出去的。
老太太一看没人应,就说那这样吧,大家伙一个个的走出大门去,心里没事的不用怕,心里有事的躲也没用。
大伙儿一看,那好吧。于是就一个个的往出走。可是谁心里不嘀咕呢,万一不是老太太说的那样,只是巧合呢,万一这巧合就落自己身上了呢!所以都多少有点战战兢兢。轮到我这个长辈,也是如此,走到门口,把心一横,抱着头就往外跑。跑出来,哎,没事儿。再跑出来一个,哎,又没事儿。
可是一桌麻将一共也就四个人,加上本家的老太太,五个人。四个人都出来了,都没事,可是闪电还在房顶盘旋,炸雷还憋着呢!于是大家心里就都明白了,如果这老太太想对了,那这雷就肯定是找这最后一个不肯出屋的人的了。谁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做了什么,更不好催促他,整个场面瞬间就陷入一个短暂的寂静。直到一个大炸雷,突然就毫无征兆的在屋顶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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