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路诡话——老北京司机们的故事》
第5节

作者: 无理数娃娃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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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真假,总是给活着的人一点安慰,至少在生死之间好好说个再见,也算不留遗憾。

  日期:2018-08-08 15:50:50
  2、梦境
  在上海大概五年不到的时间里,也换过一次工作。
  当时住浦东大道。快要过清明节了,但是南方的气温可不算低了,有点阴雨,也半点不觉得冷,隔三差五去面试,也不算累。反正就是感觉一切都挺普通的,跟人生的前几年没啥本质的不同。
  终于接到了新公司的offer,清明小长假后上班。快过清明的南方街道,这个所谓的节日气氛比北方可明显得多,不止清明,冬至会更甚。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心理暗示,总之清明节的前一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就是我所在的这间屋子,床边,站了一个老太太,头发几乎全白了。低着头脸看不清楚脸,跟我要钱。梦里也没多想,这人怎么就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了,反而觉得上了年纪的人也不容易,给点就给点吧。打开钱包,还有个大几十吧,正想拿点零钱给她,没想到她毫不客气上手就抓。我这工作刚落停呢,我也需要钱啊,再说上手就抓是个什么调性,侬撒态度啦?我反而不撒手,一分钱也不想给了。

  老太太还挺凶,嚷嚷,给我钱,给我钱!
  我使劲儿往回夺,不给,凭啥给你!

  猛一用力,老太太一个没抓住,我把钱全都抽回来了,而且用力过猛,还因为惯性往后猛地倒了一下。梦醒了。天已经是透着清亮了,估计怎么也快6点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自己的心,砰砰的,有点过速的跳。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结果就是从这一天开始,我连续咳嗽了一个多月。其厉害程度前所未有。清明后进了新公司,整个办公室都能听到我不停的咳嗽,总监说,他听得都觉得喉咙痒的不行。咳嗽得晚上不能平躺,只能喝粥,如果吃了干粮,就一定会咳到全部吐出去才罢休。吃药什么的,一点效果也没有。 不过一个多月后,总算还是好了。
  那之前和那之后,都没有这么厉害的咳嗽过。
  日期:2018-08-10 19:12:55

  异路诡话I
  99.1 讲灵异漏讲这些,就是耍流氓(下)
  无理数娃娃鱼 壹念輪回
  (无理数娃娃鱼摄于南京明孝陵
  曼珠沙华,也叫彼岸花,俗名还叫蟑螂花,我记得是石蒜属)
  3、算命

  据说算命的都是“缺一门”的人。要么天聋地哑,要么跛足瞽目,古时候这一类人称为“巫觋”,所谓“觋”就是跛足的人。
  话说男觋女巫,自古有之。汉时谓之“下神”, 唐世呼为“见鬼人”。——《初刻拍案惊奇》。
  即使身体没有残疾的,那么也有可能命途多舛,生活不幸或孤独终老……总之,玄之又玄,敬而远之。
  有次加班打车,司机师傅给我讲的就是一个算命的故事。事情发生的地点是一个我没听过的地方,但感觉是某北方偏远城市的远郊。有这么一户人家,三世同堂。可是从第二代也就是儿子辈儿开始,大儿子二儿子还没事,三儿子出生就瞎一只右眼,然后小儿子也如此。过了好些年,第三代开始出生,也就是孙子辈儿,大孙子出生也是瞎一只右眼。这下老家儿们害怕了,觉得严重不对劲。于是就找人算命。

  这个算命的是个有真本事的人,据说曾给一个丢了女儿的人家儿算命找过孩子。按照他的说法,某年某月,是个关键,到时如果还没有这个孩子的消息,那么这孩子就找不着了,别存什么念想了。这家人就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那个月份,天天过得小心翼翼。果不其然,某天来了个丨警丨察,告诉他们说,抓到一个人贩子,据人贩子交代,拐卖过的孩子里就有他家的小闺女。这家人这个谢天谢地呀……

  不过这算命先生身无残疾。至于家庭生活,就不得而知了。算命先生用孩子瞎眼这家家主的八字起了一课。然后告诉他们说,事情的原因出在他家的祖坟上。有一年上坟,是不是在坟头查过一支儿柳枝?那柳枝啊,种活了。可是生出来的树根儿呢,越扎越深,穿透了棺木,扎进了先人的右眼……
  这家人一听,不敢怠慢,赶紧挑日子修葺祖坟。开了坟一看,棺木早已腐朽,一条树根不偏不倚,扎进了棺木中尸体的右眼中。
  日期:2018-08-13 14:41:14
  异路鬼话 10、轻易别回头

  无理数娃娃鱼 壹念輪回 
  (无理数娃娃鱼 摄于 北海道小樽)
  老实说,也有些出租车司机师傅跟我说的故事我不大信。哪儿都有哗众取宠的人,哪儿都有以讹传讹的人。还有些时候,人们不是故意说不真实的话,但在某些特定情况下,比如做梦或者喝多了,自己就会把一些幻觉当真,并且经过时间的淘洗,逐渐淡去了记忆中的背景和环境的残像,于是幻觉就更加真实,真实到足以当做自身经历讲给别人听。
  所以有些过于玄乎的,我就真的是听听算了。比如有个司机师傅给我讲过这么一个事。说是他一个同行的亲身经历。这个同行也是个科班出身的行家里手了,没想到多年无事故记录,就栽在这么一个事儿上。
  那是个挺多年前的夏天。这个司机师傅拉一个客人到了地头儿,是远郊几乎算个乡镇吧,那么个地方。总之,人少路宽,加上又到了大中午,这个司机师傅就犯了懒,想找个树荫歇歇。就一路慢慢开过去。远远地,看见路边树下站着个姑娘,正拿着小镜子补妆。这个司机师傅也没在意,继续往前遛。
  突然无意中瞥见后视镜,自己车后排座上有人!司机师傅吓一跳,自己车没上客人啊!赶紧回头看,后排座上端端正正坐着一个姑娘,正在那拿着小镜子补妆!司机师傅当时也忘了是害怕还是惊讶还是别的感觉,冲口而出就是问:
  ——你是谁?你怎么上来的?

  正在此时,他耳朵里猛然刺进一声尖叫!司机师傅想也不想,更来不及看,凭本能就是狠狠一脚刹车!刹了车再一细看,原来还真就是自己车前头,一个人摔那儿了,不省人事,看那打扮,正是之前树下补妆的姑娘;再一回头,车后座上哪有什么人,座套上褶子都没一道!
  从那以后,给我讲故事的司机师傅说,他就不避讳晚上讲东讲西了。因为,他说,阳极生阴,所以其实一天中阴气最盛的反而是正中午;而且,有些事真不是小心再小心就能躲得过去的。
  日期:2018-08-13 16:57:42
  异路诡话I
  11 杀人的滋味:一个参加过对越反击战的老兵

  无理数娃娃鱼 壹念輪回
  (无理数娃娃与摄于故宫)
  公司搬到新源里附近后,打车就很不容易。在街上拦了六七分钟,总算有个出租车师傅载我。师傅很健谈,本来么,天生的腼腆或者就要沉默寡言怕不合适吧,关键是这样长时间的遛马路,是人都会感觉寂寞的。
  所以当我央格司机师傅讲个故事的时候,这个大叔爽快的打开话匣子。
  大叔说,我这人呐,啥都不怕。半夜里拉人,从亚运村到延庆我都不怵。真要有事,你说摔跤还是散打,我要两手上都算我欺负你。杀人我都不手软。我见得死人,多了去了,在越南的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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