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要见尸,死要见魂——鬼街的规矩》
第42节作者:
光三座 手机也被收了,她连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想着想着,已是泪水涟涟,她昏沉沉地关了灯,正要和合衣躺下的时候,突然,她的目光再次痉挛起来。
在她最后一眼张望着门外时,竟出现了一个令她惊骇的人影:那不是徐哲吗?是他!是那个大坏蛋!大骗子!他在这里做什么!他要干什么?为什么朝着自己的房间张望呢!
袁雨菲吓坏了,她感到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吓得整个人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过了许久,她把头轻轻的倚靠在房门边,辨别着外面的动静。
突然!
袁雨菲看见老式木门缝的把手地方有一抹红色,那是红指甲!
她确定无疑,是那个1602公寓从卫生间伸出胳膊的红指甲!
袁雨菲惊恐的看着慢慢打开的门,想拼命的大喊,却发现整喉咙被卡住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门开了!
她进来了!
看不清女人的脸,袁雨菲清晰的看到她那鲜红的指甲,慢慢的,指甲开始变色,竟变成无数条藤蔓张牙舞爪的朝惊叫不已的袁雨菲扑去!
雨菲惊慌失措的跑,恐惧让她分不清方向,也让她生出了很多以前没有的力量,让她爬过沙发,扫开挡路的桌椅,即使跌倒了也能以最快的速度站起来继续跑。
袁雨菲泪流满面,这到底是哪!
徐哲刚不是在门外么?
为什么?丨警丨察呢?我究竟在哪!!
袁雨菲绝望的看着身后的藤蔓,现在她只有一个念头,不要让这些藤蔓有机会碰到自己!
逃!……快逃!……快逃啊!……
咦?这房间里怎么会有楼梯口?究竟怎么回事?!跑到楼下是不是会好了?
袁雨菲激动的看着楼梯,一个踉跄,整个人踩空,咚咚咚的滚了下去,是楼梯的转角处阻挡了她。
那些藤蔓跟着来到楼梯方,藤蔓的头像个人般的做出嗅的动作来,雨菲因滚下楼梯摩擦出的血占满了她白色的睡裙,也流到了地。
那腥味十足的血,让藤蔓兴奋了起来,几乎都能听到它们发出“吱吱……”的叫声。
一改刚才的戏谑,如一条条毒蛇扑向了它们的猎物。
袁雨菲刚才疼痛缓和一下,刚张开眼,藤蔓缠住了她。
雨菲不死心的挣扎着,可那些藤蔓却因此越缠越紧,几乎都快把她的骨头都挤碎了。
而后,它们把她当物体般的拖着走,刚才她是滚下楼梯的,现在同样的躺着,被拖楼梯。藤蔓像是要惩罚她刚才的逃跑,故意让她每一阶,会磕一下,疼得她不停的惨叫,身的血越流越多,在楼梯的阶梯留下一行血迹。
楼梯完了,要拖进房间,可雨菲是横着的,门要宽不少,藤蔓直接要拖进去导致了她的头和脚同时撞门两边的墙,让她又是一声惨叫。
藤蔓不管不顾的使劲往里拉,终于在雨菲像虾子一样弯着身子才把她给拖了进去。
殷殷鲜血不停的从女人的头流下,此刻雨菲的意识已经有些晕厥了。她的身体从她之前推到的桌子椅子拖过,再拖过沙发,最后来到床边的电脑前。那里有一盆花,开得正艳,却散发着阵阵腐臭的味道。
雨菲从被血模糊掉的眼睛看去,鲜红的世界里,那朵花像张着血盆大口,等着将她吞灭。
双目瞪得大大的,恐惧已经先将她淹没了!
眼角划过一滴泪,混合着血液成了一滴血泪!
她好想……好想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啊!
谁……谁来救救她……救救她啊!
深夜,外面的风很大,吹得窗户啪啪作响。
这是发现丁勇尸体的第二个晚,也是1602房间跳楼案的第二个夜晚。
一个熟悉的地点,枫林晚酒店。
“扑通,扑通,扑通。”
这是自己的心跳,躺在冰冷的床,他一动不动,他喜欢这个声音。
“嗡~嗡”手机震了,一条简短的信息:开始拯救。
他抿出一个阴冷的笑容,换了一张卡,拨通了电话...
她是个**,男人花四百块钱可以干她一炮,花两千块钱可以包她一宿,说的通俗一些,她是个卖肉的。
这一天的夜晚,天空有些阴沉。
蒙蒙细雨从天而降,落在她的肩。她走进了枫林晚酒店的大门,她穿的花枝招展,扭着屁股,脸挂着浮夸而又卑微的笑。
可表面的光鲜并不能掩盖她内心对于自己行为的厌恶。
她缺钱,这是她所有自甘堕落的理由和借口,她没有老公,却有一个傻儿子,傻儿子十二岁半了,除了妈妈之外,什么都不会喊。
她不坐电梯,做她们这一行的,对于宾馆电梯有一种特别的抗拒,走楼梯,让她们更有安全感。
她走了四楼,敲响了404的房门。
在刚刚,404的一个客人打响了她的电话,打的是她的私人电话。
这多少有点怪,因为她的私人电话一般不会告诉客人。
不过她转念一想也释怀了,如今这种信息时代里,还哪有什么私人不私人的。
现在是凌晨6点钟,她寻思着肯定是哪个酒鬼半夜睡醒了**脑,她准备做完这最后一单今晚收摊。
房门没有开,她又敲了一次,这一次之前更重一些。
隐约之间,她好像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怪的细微的声响,像是什么动物的低声鸣叫。
她忽然有点犹豫,当她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再次敲门的时候,房门忽然打开了。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从门缝露出了半张脸,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长得很清秀,一看是有知识的人。
她露出了职业性的笑容,下意识地提了一下胸膛,若隐若现。
男人盯了她一会,眼神有些复杂,不像是单纯的欲望。
她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觉得自己不该来的,她想要走。
有两种客人,是她们最不愿意接触的,一种是邋遢的老头,一种是看似质彬彬的书生。
前者让人恶心,后者让人害怕,这两者,永远都猜不到他们到底想怎么玩。
这个男人像一个教书的,她这样想着,忽然,门打开了,男人靠边而立,让出了一个身位。
她犹豫了一下之后,走了进去。
窗帘拉得很紧,屋内光线昏暗。
她坐在了床,翘起一条黑丝包裹的长腿,笑道:“一瓢,还是一碗?”
“什么是一瓢,什么是一碗?”
男人的吐字很清晰,语气很柔和,像是广播里经常听见的午夜节目的主持人。
她的心里多少踏实了一些。
“一瓢是一次,一碗是一夜。”
“都什么价格?”
“400,2500.”她故意提高了一碗的价格,她不想被包夜,至少今晚不想。
“那我来两瓢。”
日期:2019-01-30 1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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