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心理治疗师,谈谈我见的那些命案》
第20节作者:
AI文安 “不像吗?构图完全一样的啊?”我不解。
杨意泽说道:“我是不懂画,可这幅是油画,看着就很专业,很厉害,小敏画的那个,粗粗的几道,能叫画吗?”
“不是那么比较的。”我在屏幕上指着,“小敏画的虽然是些线条,但主要的内容,和这油画差不多,都是大海,太阳,草地,玫瑰花等等。”
“她还画房子和婴儿车了,这里没有啊。”杨意泽左看右看,还是摇头,“不像,人家这画的多气派,小敏那乱七八糟的是什么。”
我用手指遮住了下半截画,说道:“不是看画得好不好,而是从构图分析。好不好反应的绘画水平。而构图,反应的是画者的头脑和心思。你看,一般画大海,油画里常见的是一字型构图或者斜线型构图,但这幅画很特别,是S型构图。此外,油画常用的透视法是一点透视,而这幅画用了国画常用的散点透视法,大海、草坪、玫瑰。非常与众不同。”我把手遮在了不同的位置,“看,是不是这样?”
杨意泽似懂非懂地点头,我接着说道:“小敏可能并不懂这些绘画知识,但她一定是照着这画依葫芦画瓢的。小敏的画也是这样,大海在最左边,绕了一个S型的弯,草坪在后面,玫瑰在前面。”我尽量用通俗的语言描绘着。
杨意泽这回点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你要不说,我根本想不到那去。辛姐,你们艺术治疗师是不是都学过画画?”
我怔了一下,随即摇头:“没学过,但是懂一点绘画知识。做治疗师不需要会画画。”
“你这么懂,我还以为你学过呢。”杨意泽向我竖了个大拇指,姐姐辛可怡曾经是美术生考上的大学,耳濡目染,总会知道些。
“我去查查那个画画的人。”杨意泽看着画陷入了思索。
第二天杨意泽已经查出了老孟的底细,孟祥辰,36岁,远航老总邹士钊的女婿。英国爱丁堡大学金融硕士毕业,八年前回国,在好几家公司干过,都干不长久,五年前娶了邹士钊的女儿邹昱晴,在远航地产、远航酒店都曾经工作过,但一直没进入船舶核心层,之前并不被邹士钊重用,但这次邹昱凯出事后,他在远航的地位明显上升了。
孟祥辰是大家眼里的“老好人”,也是邹昱晴心里的“好老公”。金融的海龟硕士,在家族企业里还不得志,一般人很难服气,但孟祥辰不急不恼,一直本本分分,在公司里也不得罪人。只是在业务上的几次举措,总被邹士钊打击,才不停地换着部门。今年干脆和邹昱晴一起开了“雅筑”,避开邹士钊。
孟祥辰除了画画、收藏书画,也没什么别的爱好,更是从不去夜店之类的场所,下班就回家去陪老婆。这样的人如果是杀人凶手,简直不可思议。
“查不到孟祥辰和小敏有什么来往,小敏学校里的同学没见过这个人。小敏手机里倒是有个经常通话的号码,不是邹昱凯,但是那个号码没实名认证,查不到机主是谁。”杨意泽很头疼,“如果真的是他,那这家伙太狡猾了,从开头就在下一盘大棋。”杨意泽有点碎碎念,“无人机上只有邹昱凯的指纹,强bao案没一点他出现过的证据,这可怎么查?总不能凭一幅画定罪啊。”
“这个我就帮不上忙了。这是你们的专业。”我笑笑,“不过,如果真的是他,他和小敏总会有地方约会吧?他不敢在公共场所,会在哪呢?另外我听陆曾翰说,邹昱凯对小敏很好,肯定送了小敏很很多东西,小敏怕她妈妈知道,不敢拿回家,一定也有个地方存放。”
“这个白队已经想到了,在查。”杨意泽说道,“另外还有个地方,我和白队一直想不通,小敏服食清丸,怎么就那么精准地直接跳楼呢?跟中了邪似的。一般来说,怎么也会手舞足蹈发作一下吧?我们问了法医,法医也解释不出。对了,你说到陆曾翰,昨晚远航出事了,他进医院了。”
我的头嗡地一声,好像四周都变得虚无了,连杨意泽也在我的眼前模糊了。过了很久,我才回过神,声音有些微颤:“他怎么了?”
“码头工人闹事,具体的不清楚,后来出警了,那边辖区的同事去了,我也是听说,估计是被工人打了吧。”杨意泽并没在意,还在问着小敏的事,“辛姐,你们心理学上有没有学过用丨毒丨品怎么控制人啊?”
我没听进去他后面的话,急着问道:“你知道是什么医院吗?”
杨意泽看我的目光有点奇怪,仔细打量了我几秒钟确定我很急之后说道:“我给你打电话问问。”说着走了出去,门没关,我听到他在走廊和莹莹低声道,“辛姐不是和你哥——”后面的声音被莹莹打断了。
南城人民医院,南城最好的三甲医院,床位长年排队。我站在医院门口,抬头看了看高耸的楼层,一咬牙,迎着进进出出的人冲进了大楼。从服务台问到住院部,终于找到了,VIP病房,还拿我的身份证登记了才上得去。
站在病房门口,我没有思索地敲门,过了半晌,有人开了门,一个好漂亮的女人立在门口,穿着一条一字肩的过膝鱼尾裙,酥肩半露,腰臀的曲线格外妖娆,看到我微微露出了一点惊讶:“是你?”
她认识我?可我对她却没一点印象:“你是?”
“哦。”女人拢了拢头发,避开了我的目光,“你找谁?”
“陆曾翰是在这里吗?”我问道,内心却有点虚,此刻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莽撞,多唐突。但既然来了,硬着头皮吧。
女人的脸上掠过一丝不快,里面传来了陆曾翰的声音:“谁啊?”女人侧了侧身子,把我让了进去,略带嘲讽地说:“又一个来看你的。”
我三步并做两步走了进去,陆曾翰的一条腿打着绷带,左侧鬓角有轻微的擦伤,其他地方看不出来,脸上倒是如常的嬉笑:“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这个问题你不觉得尴尬吗。我一阵腹诽,挤出个笑:“我看个朋友,听说你住院了,顺道过来看看。顺道。”我强调了下顺道二字。
“看谁啊?”陆曾翰穷追猛打,这人怎么这么欠?
“你不认识。”我瞪了他一眼。
陆曾翰眉眼都漾出笑意来,斜抿着唇硬忍着笑。女人自从我进来便有些不快,此刻特意夸张地走到陆曾翰身边把他身上搭着的毯子向上扯了扯:“哎呀,说了你都不听,别乱动嘛,医生说,要静养才好得快。你都说了一刻钟了。”
“夸张,哪有那么久。”陆曾翰说道,说着指着床头边的椅子,“辛老师,坐。”
“真的嘛,不信你看。”女人说着刻意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精致的表,那表纤细而精巧,既优雅又充满女人味,凑到陆曾翰眼前,“你看嘛,你买的,自然很准喽。真的有一刻钟了呢。”
日期:2018-11-13 0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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