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姑娘轻轻摇了摇了头,丝毫没有责怪恼怒的样子,“水管在外面是吧,我先去洗洗手,那大蝎子也太腥气难闻了。”
“哦,水管在那边,我领你去吧。”我愣了一下,连忙迈步在前,领着代号姑娘朝外面的自来水管走去。
爷爷咂了咂舌,则是拿过笤帚和铁锹,把那条被郑浩奎踩死的大蝎子给清扫出去。
代号姑娘连着用香皂把手认认真真地洗了好几遍,直到把白生生的玉手都给搓洗得有些微微发红了,这才从我手中接过毛巾慢慢地擦了起来。
“还欢迎我进屋去坐一会儿么?”代号姑娘把毛巾还给我以后,忽闪着又密又长的睫毛看着我。
“当,当然,当然,要不我们去那屋坐吧,刚才那间还有点儿死蝎子的气儿。”我咂了咂舌,赶快把她领进了旁边的另外一个房间里。
爷爷和爸爸也一块走了进来,脸上都是有些尴尬和不安。
“不好意思啊,刚才我太冒失失礼了。”代号姑娘很是客气有礼地跟我爷爷、老爸他们打了个招呼。
“哦,你坐,先坐嘛。”我爷爷一边请代号姑娘坐下,一边从旁边冰柜里拿出几罐饮料放在了桌子上。
我赶快又打开一罐递给了代号姑娘。
“谢谢!”代号姑娘接过去以后,抬头看向了我爷爷,“想必刚才那个姓郑的已经给您说了很多很多,我也不想反驳什么;不过,我只有一句话可以奉告,那就是,其实魔鬼多是以天使的面目出现的。”
“那你?”我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我不是魔鬼,也不是天使,我只不过是一个上古巫术的传人而已,因为碰巧发现了黄河异象,碰巧发现你这人心底儿还算不错,一时想要帮助你一下试试,成与不成,我提前就跟你讲过的,我不能保证;
只是昨天我意外发现你家竟然有那种六面玺,所以才决定就算拼上这条命,也会确保你家躲过一月双棺的劫难;当然,前提是,作为交换,我想要得到那个六面玺。”
代号姑娘一脸平静而真诚地表示,人性本自私,举手之劳的善举小事谁都可以做,不过要是让自己为了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而拼命相护,极少人会有那份圣贤之心;而且,她也不会勉强我们的。
“不好意思,我想冒昧问一句,问错了的话还请你不要生气怪罪才好。”我试探着说道。
“没事,你尽管问。”代号姑娘表示自己不会怪罪我的。
“就是,那个抱着石缸的骷髅,究竟跟你有没有什么关系啊?”虽然这个话题很尖锐,但我还是说了出来,因为这个问题才是核心关键。
“我只能告诉你,古巫门的始祖是女娲娘娘,我虽是古巫传人却并不是什么邪教教徒,更是与邪物不是一路的,”代号姑娘好看的细眉微微蹙了蹙,继续说道,“你可以不相信,但我确实与那个邪物并没有什么关系,更不是一伙的。”
“这个?”我与爷爷、老爸他们相互看了看,都是一脸的茫然疑惑。
毕竟一身正气的郑浩奎说得很有道理,而且我爷爷也始终坚信镇河宗是个正统道家的流派分支。
而现在这个代号姑娘又全部否定了郑浩奎的说法,我们全家一时弄不清究竟谁对谁错,到底是谁包藏祸心。
“这样说吧,你们那个六面玺原本是我巫门之物,所以我想要拿回它;但是,它毕竟是你们从黄河河底得到的,我也不能强人所难、无理硬要,”
代号姑娘倒是显得相当的通情达理,“如果你们愿意把它还给我的话,我言而有信,就算拼上这条小命也一定会阻止那个邪物为祸你家。”
爷爷和老爸他们相互瞧了瞧,一时拿不定主意。
因为郑浩奎说得斩钉截铁而且符合逻辑、很有道理,我们一时实在是无法确认这个来历神秘的姑娘究竟是不是在花言巧语地欺骗我们。
“这样吧,反正还有几天的时间,你们不妨好好考虑考虑、商量一下;如果实在是不想把六面玺给我的话,我也决不无理取闹、夺人所爱。”
说罢这些,代号姑娘就起身告辞……
送代号姑娘来到门外的大路上,看她拦了辆出租车绝尘而去,我和爷爷、老爸一时感到很是茫然无措。
我正打算问问爷爷,当年文化大歌命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切到底与古庙古井又有什么关系时,却见一直守着收款柜台的我妈神色很是紧张地走了过来……
我妈来到后面,小声对我爸和我爷爷说,刚才苏坡的小强来咱这儿卖鱼的时候,说苏德良昨天夜里已经死了,而且死得很惨很惨,整个头皮都给剥了下来,他儿子发现以后想要阻止时,苏德良干脆用刀抹了脖子。
听妈妈这样一说,我背上一凉,急忙问她到底是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这事儿能开玩笑么?小强说那苏德良像中了邪一样,手上用劲儿很大,整个脖子都仅仅连着后面的一点皮儿,差点齐根切掉;他亲戚不相信德良是自杀的,现在已经送到公丨安丨医院请法医鉴定去了。”
我和爷爷面面相觑,知道这肯定还是那个抱着石缸的骷髅在作祟害人。
至于那个骷髅到底是不是代号姑娘暗中驱使的,我们暂且还不能完全确认或者否定。
因为苏德良家虽然没有六面玺,代号姑娘完全没有必要对付他,但这也有可能是她在故意撒下迷雾进行撇清。
苏德良的惨死让我全家又神经紧张了起来,只怕爷爷或者其他人很快就会步苏德良的后尘。
不过,让我家更为惊慌不安的是,第二天早晨有一老一少两个人自称是郑浩奎的师兄和弟子,来到店里后对我爷爷说,郑浩奎昨天夜里挥刀自戕,自己把自己的整张人皮从头到脚给剥了下来……
“老郑他,他抢救过来了么?”爷爷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
“师弟昨天夜里最后又割断了动脉血管,失血过多已经走了。”
那个自称是郑浩奎师兄的老年人摇了摇头,“我叫魏浩洡,是浩奎的师兄,这个年轻人叫关小泽,是浩奎的弟子;
今天我们过来主要想要告诉你们的是,二十四个时辰之内,你们胡家应该会有一口棺材进门的。”
“请问老先生,您能帮我家化解一下吗?多少钱都行!”明白镇河宗本来就是道家流派的一个分支,再加上早有玄真道长和周若清预言在先,我爸听他这样一说立马着急了起来。
“永镇黄河、造福百姓,本来就是我们镇河宗开山立派的宗旨,这都是我们义不容辞的事儿,怎么可能会要你什么钱!”
魏浩洡一脸正气地摆了摆手,“只要你们配合我们两个一下,除掉那个邪巫妖女,不但能够给我师弟报仇雪恨而且可以帮助你家化解一下这个劫数。”
我和爷爷相互瞧了瞧,脸上都是流露出凝重疑虑之色。
暂且抛开那个代号姑娘究竟是正是邪、是好是坏不说,他们这两个人是不是人家姑娘的对手啊?
虽然他们也是道家流派的一个分支,却并不见得比古巫门高明--昨天那个郑浩奎可是一出手就被人家败得灰头土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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