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没有看清燕采宁的动作,只不过是看到她身影一闪而已,柳青曼脖子上的那条肥硕的大蚂蟥已经被挑落在地。
而且那条紧紧缠着柳曼荷的大蟒,三角形的脑袋也已经血淋淋地脱离了身体飞出了好远,被切掉脑袋的蟒身喷涌出来的鲜血弄得柳曼荷头上脸上到处都是。
几乎与此同时,手持钢鞭的魏浩洡已经十分迅猛地攻向了燕采宁。
“好快的刀法、好快的身手!”我心里面猛地一惊,刚开始还以为燕采宁要亲自动手送柳曼荷上路终结痛苦呢,结果看清楚情况以后,我暗暗赞叹的同时发现其中的一个中年汉子怔了一下已经快步朝柳曼荷冲了过去。
那条死蟒虽然被燕采宁闪电般地削去了脑袋,但它那长长的身子仍旧紧紧地缠绕着柳曼荷并没有完全松开。
再加上柳曼荷被死蟒喷涌出来的鲜血糊得头上脸上到处都是,一时没法睁开眼睛脱困出来。
“麻批的你就会欺负一个女孩子!”我喝骂一声立即手握高压电击器冲了过去。
那个汉子估计想要举刀挟持柳曼荷、从而继续威胁燕采宁,但他见我不要命地猛冲了过去,立即翻转手腕儿持刀向我砍了过来。
“去你妈的!”我一按高压电击器,一缕蓝莹莹的亮光“哧啦”一下就将那个汉子电得一跳大高继而倒地昏迷了过去。
与此同时,柳曼荷已经挣脱了死蟒的束缚,闪身拦住了另外一个中年汉子,两个人拳来脚往地斗在了一块。
为了避免误伤自己人,我虽然手握高压电击器却不敢再胡乱动手,而且看上去柳曼荷的身手并不逊色于那个中年汉子,我这才急忙扭头去看燕采宁的情况,看她是不是有什么危险……
我见识过魏浩洡的身手功夫,也知道他们镇河宗人善于利用毒物,所以我只怕纤纤细细的燕采宁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如果燕采宁败在了魏浩洡的手下,我与柳曼荷今天同样难以脱困。
不过,让我意料不到的是,我不知道燕采宁究竟是使出的幻术还是实在是步法动作快得离谱,我居然看到几个燕采宁在围攻魏浩洡。
魏浩洡大概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燕采宁的对手,手忙脚乱地招架了一会儿就虚晃一招转身就逃……
与此同时柳曼荷也已经击败打晕了另外一个持刀的中年汉子。
“胡彥青是吧,我听师姐多次提起过你;这次真是谢谢你啊,要不是你及时出手相救,我可能又要成为镇河宗的人质,成为师姐的累赘负担和绊脚石了。”
柳曼荷抹了一下脸上的血液又按了按脖子上的伤口,很是真诚地向我表示感谢--当然,她头上脸上的血液都是那条被削去脑袋的巨蟒的。
“对不起呀曼荷,刚才我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燕采宁瞧了瞧倒地不起的两个小喽罗,然后一脸真诚地向柳曼荷表示道歉。
“别这样说,我理解你,师姐!”柳曼荷摇了摇头,同样是一脸真诚地说道,“这毕竟是古巫一门的大事,换作我是你,我也会像师姐你那样做的。”
“我觉得你们确实有点儿冷血无情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认为只有人命才是最为重要的,其实刚才真的应该把那枚六面玺不妨先送给姓魏的…….”我在旁边插嘴说道。
“胡彥青你不懂打开黄河鬼门对于我古巫一门的意义;再说,当有人质在对方手里的时候,自己表现得越是紧张越是在意,也就会越被动越难处理,”
燕采宁摇了摇头接着补充说,“当然,刚才我也确实做好了牺牲曼荷师妹的心理准备。”
听燕采宁这样一说,我才恍然大悟:当年刘邦的父亲被项羽俘获,威胁刘邦要烹杀其父的时候,刘邦也曾表示过要分一杯羹呢!
“我明白了,有时候热血之人还需用冷血的手段,感情行事反而会坏事!”
我点了点头,心里面不由得有些佩服这个燕采宁了--除了修为非浅、身手非凡以外,而且外表文静秀气、俏丽水灵,关键时候还能镇定沉着、处乱不惊。
这个姑娘还真是有些秀外慧中不简单!
正在这时,我发现柳曼荷却是突然瞪大眼睛一脸的惊恐……
迅速转身扭头四下打量了一番,见周围并没有什么危险出现,两个中年汉子也昏倒在地并没未醒来,我这才不解地问柳曼荷说:“怎么了啊?”
“刚才我只顾怕死呢,现在想起来,这个地方已经被镇河宗给发现了,”柳曼荷礼貌性地对我解释了一下,然后就很是紧张地看向了燕采宁,“这可怎么办呀,师姐?”
“没什么,曼荷你先去洗洗上点儿药再说,那边有条小河。”
燕采宁冲着柳曼荷说了一声,然后对我说,“镇河宗的那些人肯定不会善罢干休就此收手的,既然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个地方,我想他们很快还会再来的,而且极有可能会来更多的人、更多的高手。”
“燕采宁你不是会占卜吗?你为什么不提前占卜算算,这样老是被动可不好啊。”我有些不解地建议说。
“善易者不卜、窥天者有罪,更何况人的命运是函数而不是定数,何必事事都算……”
燕采宁笑了笑举例回答说,诸葛孔明所作《马前课》流传千古、成为圭臬,但他要是早就算知自己北伐无望、命殒五丈原,他还会那么拼吗;
刘基刘伯温神机妙算、运筹帷幄,要是早就算知自己被主猜忌因毒而亡,他还会卖力卖命辅佐大明吗?
就连姜子牙、袁天罡、刘伯温他们都不算尽自己的命运,我又何必自寻烦恼;再说如果一下子就知道了自己一辈子的情况,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
“可是?”我仍旧感到有些不解,明明自己可以洞测预见未来,何不试上一试?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其实很多事情只要自己尽力了就好,”燕采宁眨了眨美眸转而说道,“不过你胡彥青的大致命运么,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倒是可以稍微透露一下,想不想听?”
“当然想听,那就说说呗,我只想知道最后的结果。”我连忙点了点头--能够准确预测到我们胡家“镇河后裔、一月双棺”的巫女之言,我当然想要听听。
“嗯,你这人么,命运坎坷、多灾多难,但是又有莫大的造化福缘,最后应该是善终的吧。”燕采宁一本正经地回答说。
“噢,好像太笼统了些,还有那个,那个个人问题呢?”我总觉得燕采宁说得太过笼统不够全面,想了想于是我又追加了一个问题。
“真的想知道?”燕采宁忽闪了几下又密又长的睫毛,似乎有些俏皮之色。
“当然,我只想听真话。”我点了点头。
“以我来看,胡彥青你命犯孤星,应该是孑然一身、孤独终老。”燕采宁扬了扬下巴,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这个?”我一下子就尴尬了起来,心里面充满了失落感,有些后悔真不该问燕采宁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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