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说,我们本来就不该连累你的。”燕采宁抬手撩了下耳边儿的秀发,显得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既然六面玺已经被镇河宗用卑鄙的手段给抢了回去,我们再继续往前走也就没有了任何意义。
因为就算一路侥幸顺利到达了黄河底下的那道鬼门,也是没有办法打开、不可能进得去的。
接下来我们三个简单商量了一下,决定立即返回出去,想办法找镇河宗夺回那枚六面玺。
用柳曼荷的话来说,看来不彻底打散镇河宗,这一辈子也不可能顺顺利利地完成古巫一门的千年夙愿。
而对于我来说,我本来就恨死了魏浩洡那个道貌岸然、人面兽心的狗东西,恨不得活活地剥了他的皮才好,只是为了爷爷的事儿我得先跟燕采宁她们一块前往河底的鬼门。
如今燕采宁与柳曼荷横下心来要对付镇河宗,我心里面觉得这样倒是更好。
在原路返回的时候,我好奇地问柳曼荷,她二师姐怎么了?为什么古巫一门当中只有你们两个从云南过来?
柳曼荷告诉我说,她们古巫门的前辈同辈们为了完成这个千年夙愿可以说是死伤无数,就连她的二师姐与几个师弟师妹,前年冬天也是为了此事而身死道消;
至于燕采宁,则是柳曼荷的三师姐,她与三师姐燕采宁此次前来也是做好了葬身豫地的思想准备。
听柳曼柳这样一说,我连忙追问道,你二师姐她们是不是死于镇河宗之手?
柳曼荷点了点头,表示虽然没有什么直接的有力证据,但她们坚信一定是镇河宗的人暗地下的毒手。
“嗨,磨刀不误砍柴功,既然你们知道镇河宗与古巫门处处作对,不灭了镇河宗根本不可能顺利打开黄河鬼门,那何不干脆想办法集中力量先灭了它……”
我连忙建议说,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这次出去以后干脆找到镇河宗的本部老巢,就算灭不了它,至少也应该是给他来个“斩首行动”。
我本以为燕采宁会听从我的这个建议,却不料燕采宁竟然摇了摇头。
燕采宁告诉我说,镇河宗之所以能够历尽风波延续至今,除了因为它挂着一切为民的招牌之外,而且组织严密却极为分散,并不是只有河南省才有,而是但凡黄河流经之地的九个省区,都有镇河宗存在。
至于它的本部老巢,别说具体在什么地方,就连它到底设在哪个省市让人也是猜测不到。
更重要的是镇河宗低调保守、并不张扬,看上去憨厚朴实的河工渔夫抽沙人,实际上却有可能就是镇河宗的高手。
“师姐呀,依我来看,我认为还是要辛苦一下大师兄,请大师兄过来一趟比较稳妥。”柳曼荷小心翼翼地瞧着燕采宁,试探着建议说。
“多个人手多份力量,我想你们古巫门也绝对不只有你们两个,如果还有其他高人过来的话那样更好,直接踏平镇河宗才好呢。”我不假思索地插嘴说道。
“算了,大师兄要坐镇哀牢山,门内门外的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协调处理,他根本离不开那里,再说怎么能什么事事都要麻烦大师兄呢。我们这次实在不行的话,再由大师兄亲自过来吧。”
燕采宁一边否定了柳曼荷的建议,一边开始转身往回走。
从燕采宁的语气里来判断,我发现燕采宁对她那个大师兄很是尊敬尊重,甚至是颇为崇拜--想必她那个大师兄肯定是德高望重、巫术绝伦。
想到这里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跟在燕采宁的后面开始往回走……
掀开青石板出来以后,我们三个在苍松翠柏郁郁葱葱的老坟院里略事休息一会儿,刚刚准备离开燕家楼,我突然发现一个浓眉大眼、相貌堂堂的年轻人风度翩翩地朝我们走了过来。
那个年轻人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我目测跟我高低差不多,但举止气质却明显比我斯文儒雅有风度多了,雪白色的短袖T恤光鲜如新,黑色的皮凉鞋擦得明光锃亮一尘不染,裤腿更是熨得笔直笔直的。
“我就料到两位师妹许久不回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所以我就干脆亲自过来一趟;见到你们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
那个年轻人面带微笑、很有风度地冲着燕采宁与柳曼荷打了个招呼,然后便把目光转向了我,“这位小兄弟是?”
“呀,大师兄你怎么来了?”柳曼荷一脸惊喜地迎了上去,显得很是开心激动。
“大师兄!”燕采宁也连忙恭敬客气地站了起来,然后指了指我给对方介绍说,“这位是胡彥青,就是他爷爷在黄河泥沙里发现的六面玺……”
“呵呵,你好,我叫郑仁君,认识一下。”燕采宁的大师兄一边说一边主动伸出手来。
“你好,郑先生。”见燕采宁的大师兄非常客气、平近易人地主动伸手,我也连忙伸手相握。
“呵呵,四海之内皆兄弟也,都是年轻人嘛,胡老弟何必这样客气啊,什么先生不先生的,叫我郑大哥就行。”郑仁君彬彬有礼而又亲切热情,真是让人如沐春风一般。
既然人家古巫门的大师兄如此客气而热情,我也不能不识抬举,于是我就顺着改口,改称他为郑大哥。
这个时候,柳曼荷已经从背包里取出一罐“健力宝”递给了郑仁君,请他大师兄先歇会儿凉快一下再说。
“谢谢五师妹。”郑仁君很有风度地道谢过后,一边慢慢品尝着“健力宝”,一边解开了短袖T恤的第二粒纽扣,露出了一点儿脖子上所佩戴的紫色东西。
无意间瞧见郑仁君脖子上所戴的那个东西,我对燕采宁大师兄郑仁君的好感和钦佩刹那间就荡然无存,转而变成了震惊、紧张与愤怒。
虽然郑仁君所戴的那个紫色东西仅仅露出了半截而已,但我十分清楚地知道,那是一枚紫色的、状如狗牙的东西,大约有十厘米左右,而且相当罕见、辟邪效果极是不错。
因为,那枚“紫色怪牙”是我爷爷当年作为河工劳力在修建三门峡拦河大坝的时候得到的,在我初中毕业的那年又赠送给了镇河宗的一个曾经有恩于他的人……
关于那枚极为罕见的紫色怪牙的来历,我爷爷是这样跟我讲的--
五七年农历八月中旬,爷爷他们那些劳力(民工)累了一天,吃过晚饭在简陋的工棚中刚刚躺下还没有睡着,突然听到河里面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好像有什么大玩意儿破水而出似的。
紧接着,伴随一阵冷嗖嗖的大风,那河里面开始传来铁链子抖动的声音,动静很大也很清晰,和大船抛锚起锚时那种铁链子摩擦抖动的声音很像似,不过要比抛锚起锚时的响声要大得太多太多。
爷爷他们那些常年在黄河上讨生活的汉子们知道情况不对,一个个躺在草席上不敢声张乱动,只怕犯忌冲撞到了什么。
后来那种铁链抖动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且冷嗖嗖的风声也越来越急,我爷爷开始担心外面的粮油米面架子车等东西要是万一出了问题或者是被弄到河里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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