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身经历,出差住招待所的恐怖经历》
第4节作者:
大色不色 Knight也表现出对我的依赖和近乎与生俱来的亲近,回到老家的第一天,他不愿意睡客厅的毯子上,在门外吚吚呜呜的抓门。我开门了后,他叼着小毯在我床沿一方,就静静地趴着睡觉了。
Knight的名字是我自己取的,半年后的Knight已经是身形健硕,行动迅捷的大狗。它不挑食,家人吃什么,给它拌点鱼汤肉汤什么的,它吃得很欢。
它很野性,我们沿着山路走到邻村的亲友家串门,它很少跟在我们的身前身后,而总是在距离我们不远处的小山坡顶上随行。当我们快到一个岔口了,它又总是能适时出现在我们的不远处前方。
它打架很厉害,上下几个村的田园犬里,它算是一霸。Knight走到哪里,那些闲散游荡在村头巷尾的家狗总是跑得远远的。
它还帮村里抓过两个小偷,当年村上几乎家家户户养着珍珠蚌,两个小偷乘着天寒地冻,村民睡得早,就到水塘偷剪珍珠蚌。小黑冲上去,绕着鱼汤跑圈,不让小偷上岸,自己也愣是不下水。当村民发现他们时,他们已经被冻得快发疯了。
它很聪明,村上的角角落落他都去,村上的男女老少它都认识,村上人来串门,它都是摇着尾巴站在边上的。特别是对小孩,Knight总是很有耐心的样子。三四岁的小孩子有时候直接按着它的背,想跨骑在它身上,它从来不恼,也不躲,像个宽容的兄长。
我想,它像个骑士,成熟、端庄、有勇气,喜欢大自然,热爱生命,热爱生活,无私地守护在家人。
或许也因为我们给它足够的安全感吧,我想。
我确实是把knight当成家庭的一份子,相对于幼时的伙伴“小黑”(80年代被打狗队给打死了),我希望我能始终陪伴着“knight”。当我们全家不得不在远离浙江的城市生活时,我们就托村上的昌友能养着它,过一两年我父母回家了,就把它领回来。
昌友提起过,我们不在家期间,“Knight”每天要到我家门口转悠三四次。所以每次我们回家,必然是可以看到“Knight”欢快地扑过来,尾巴摇到真个身子都扭曲了。
这次有点奇怪,它并没有扑过来,而是远远地看着我。接到一个电话,我就边打电话边回到楼上了,也没多想。
那次是我最后一次见到“Knight”了,我说的是在现实生活中。
——————待续
日期:2018-09-06 12:23:04
对于小特(父母嫌拗口,就叫它小特),我是有愧疚的,在最后一次见它那年的春节,我在家门口的台阶上和客人聊天,小特就跑过来了,照例又亲又嗅,绕着我一圈又一圈。那天下着雨夹雪,地上湿滑泥泞,我担心它弄脏我的衣服,就按住它的脖子没让他将爪子扑到我的身上,小特也没有那样扑身上来的状态。
我右手夹着香烟,左手摸摸它的头,就继续和客人聊天了,没有再去招呼它,小黑继续在我身边徘徊了一会,就跑开了。
在它跑开的那一刻,我余光捕捉到他暗淡下来的眼神,就在那一刻,我脑子里一闪的是,狗狗的表情和人是一样的,可以看出它的兴奋欢快,也可以看到它暗淡落寞。过了那一刻,特别是我知道我终究没能实现自己一开始的想法,陪伴它到它的自然寿命结束以后,那刻的眼神就变成了烙印,每次想起小特,我就想起我捡到它时候的眼神和它离开我那刻的眼神,然后内心就会有灼痛感,如同自己被烟头烫了一下。
那天离开家,我又恢复到上班下班的繁忙和纷扰中。期间因为对办公室女同事聊的菜价和bra品牌、型号实在不感兴趣,我换了一次工作,脱离了体制内工作,进入一种更繁忙但是自己觉得更有盼头的状态。期间,小特几乎从来没有在我的脑海里再出现过,我觉得小特会继续在村头巷尾闲逛,在田头蹦跳着扑青蛙,偶尔调皮追一下鸡和鸭,抑或没羞没臊的和女朋友在晒谷场中间亲热。哪怕是和朋友聊到狗狗的话题,我也会调侃,我家那个家伙,估计周边几个村都有它的种了,就它那样,周边每个村都会有情狗在的。潜意识的,我都想着等自己在城市更稳定些,不要全国到处跑来跑去的时候,我可以把它接到身边养着。
噩梦,来得猝不及防。
场景是在我们村,村舍布局和现实中别无二致,房子、路口、小水塘、古老的宗祠、房子的窗柩清晰可辨,路边我经常跳上跳下的磨盘也依然在那里。天没有完全黑,阴沉沉的,仅仅看得到十几米的地方。十几米开外就是堆积成片的云,云很低,低到几乎是压着村上的一层高的平房房顶的样子,好像我跳一跳就可以碰到。
我一个人站在街口,整个村空无一人,没有花鸟、没有绿树、没有奔跑的小孩、也没有以往让人生厌的鸡鸭。
灰黑的世界,没有声音。我站在那里,环视周边,前后左右都没有其他人,且视线所及,熟悉的家家户户的门或开、或关,无一例外空无一人。破自行车、坛坛罐罐都在,没人。所有人的人似乎突然消失一般,留下我和一个空荡荡的村,或者说是世界。
我不敢再往前走,倒退着往自家方向走去,缓缓的。
威胁的感受也是缓缓降临的,在我倒退这的时候,首先感受到身后和左右的异样,余光感受到十几只黑狗,环绕我的身后和左右,半蹲坐在地上。没有欢快、没有落寞,就是静静看着,我不敢再后退了,就试图慢慢脱离这个半包围,向前走去。
日期:2018-09-06 18:31:26
没走几步,我面前的房屋拐角处又出现了三只黑狗,三条狗呈品字形向我慢慢走了过来,中间双眼同样是寒光闪闪,在愈显灰暗的空间里透着蓝绿色的光,那光如同两只小灯泡,又如同剔透的宝石,六颗宝石缓缓向我逼近。我不得不退回到之前的半包围圈中,黑狗形成了合围,之前半蹲的黑狗也站了起来缓缓合围过来,包围圈越来越小。惊慌失措中,我猛然发现,从我身前逼近的三条黑狗,中间的那条就是小特!
“小特!”我大喊一声,猛地坐了起来。
刚从噩梦中惊醒的我,如同水浸一般,睡衣完全湿了,连身后床垫上都是潮潮的。这一晚,我就无法再次入睡,就在客厅看着泡沫剧直到天明。
第二晚,我又在噩梦中惊醒。
第三天,我又在噩梦中惊醒。
在一篇文章中,我曾经看到过一个小窍门,如果你不想晚上做噩梦,你可以在睡觉前大致过一遍以往做过的噩梦,这样在睡着以后就不会做噩梦了。我就这么去实施,但是毫无效果。
第四晚,我依然做着噩梦。
日期:2018-09-06 19:07:04
村头,身前是麦田地,身后是村庄,我和女友麦田边的小径上散步。
风和日丽,灰白色的;
麦苗长势很好,灰白色的,不远处一个老头在在麦地里锄草,不过我不认识他,虽然有点面熟。
或许梦境中的本是没有色彩吧,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个小白房子,记忆中村上压根就没有这么个小房子,于是我们就走过去看看。房子没有门,走到门口就可以看到房子里的一切。在门口,我看到了尸体,重重叠叠的尸体堆满了整个房间,腐烂的,没有腐烂的,睁着眼睛的,闭着眼睛,张着嘴吧的。瞬间,周边的环境切换瘆人、阴森森的模样,天转瞬就暗了下来,风疯了一般刮着,落叶和尘土漫天飞舞,让人睁不开眼,看不清路,眼前的一切都是混沌的,诡异的。同样是静寂无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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