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砂聚气,鬼灵墓语,我是盗墓人》
第2节作者:
晋连风 卸岭派实则同发丘派差不多,都有深厚的政治背景及强大的势力,此两派是唯独不忌讳与官僚合作的门派,凡盗取风水宝墓,必人多势众,兵工犀利。
我就是生于那一年。
一九二八年是一个闰年,是农历戊辰龙年,同时也是民国十七年。我是长于乱世的一个孩子,世道风云翻滚,幸好祖业远离喧嚣,内居内蒙古境内的一个梧桐小镇上,犁地贩茶走盐为生。
自打腐败的清政府被推翻,结束了两千多年的封建统治,摸金派及发丘派与统治者的合作也告一段落,三十六派中的其他门派因多年打压追杀,早已分崩离析,直到此刻才开始自由并慢慢复苏起来。
郭家女童多如春笋,男童只我一苗,十七个日头从东大山落入西大山,我也过了十七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年。祖父从小教诲我堪舆术数,阴宅风水之学,以确保巫葬派后继有人。
俗话说,富不过三,这话轮到我家头上,也是如此这般这般。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正是秋收打场的季节。男人戴起厚手套,女人包起花头巾,扬起鞭子,赶车剥玉米捣谷子,山丘上的蟒蛇道婉转着农民憨厚的长调,淳朴的民风铺盖整个大地。
也就是在这时候,一个盗墓贼来到了这个清幽的梧桐小镇,暗藏包裹,希冀出手一单黑买卖。
此盗墓贼出手的宝物,令我爷爷甚是恐慌,没过几天,乌鸦过天,狸猫徘徊,我爷爷就驾鹤西去了,享年一百零三岁。
之后,那件宝物招来了灾祸,为了解开谜团,年仅十八岁的我便踏上了摸金探宝的盗墓征程。
后面的内容被毁的惨不忍睹,成了一团纸泥,每到这个时候我就忍不住像作家一样去幻想,希望能使这个传记完整,但终究是幻想,而我要的是事实,这关系到我的身世。祖母两年前救起我的那天,我的怀里就揣着这本盗墓三十六派。
每每用脑过度就特别易犯困,昏昏沉沉就迷失了焦点,朦胧中我做了一个梦。
漆黑如墨的夜吞噬了整个乾坤。
昏暗中,两条垂涎的恶狼死死地衔住我的双手,不得动弹。我能意识的到,如果我的手哪怕挣扎于分毫,下一秒我的手肯定会被那如同钢铁的利齿,给轧地鲜血崩飞。
狂风突兀地呼啸起来,一个身穿黑棉衣,斜背猎丨枪丨的人徐徐而来,雌雄难辨。
啪!
一声惊天的枪声震响大地,成群的恶狼迅速奔离,耳边的流风像是来自于春秋战国,甚至更远,悠远的使人沉醉。
我一看恶狼被吓跑,愤然地踢了一脚跑在狼群最后面的一条恶狼身上。心中不由得甚是大快,暗骂道:“哼,你们这群恶巴巴的土狍子怎么怂了?!”
想也没想就他娘的跺了几脚,心想着不吓死这群狼崽子。
可没想到的是,所有的狼都过头来,狰狞的面目恶狠狠对着我,令我仿佛置身于地狱。在那一刻,我的脚底板都起了一层刺骨的冰碴儿,我终于知晓狼的可怕之处,不错,就是那双宛如恶鬼凶魔一样狰狞的眼睛!
我与黑棉衣一对视才发现,他与我长的一模一样,他端起猎丨枪丨就是一枪,正中我的眉心,瞬间红色辛辣的血液迷了我的双眼,且头痛欲裂。
“啊!”
我吓的一激灵,立马清醒了过来,脱口而出就骂了句脏话。像这种恐怖的梦我几乎每天都要做一,我很清楚那虽然是个梦,但是我却真真实实的感觉到那应该就是过去的自己,那是来自灵魂的肯定,但是又被我无数次的否定掉。
“他娘的,做了这么恐怖的梦,今天必定诸事不顺。”我气不打一处来地说道,抓了抓蓬乱的短发。
这个噩梦实在让我忌讳,故此没有继续懒床的心情,我坐在沙发上就着牛奶嚼面包,心里有些堵得慌。
吃着吃着,突然间不远处的窗子被打破了,飞进来一个黑色的铁盒子,咣铛一声落在了地上。
我下意识的放下面包,快速地像猫一样来到被打破的窗子边,缓慢地瞄向外面。
我住的是二楼,俯视效果还算不错,看了半天也没什么人,又是大清早又是礼拜天,难道是鬼吗?
实在不见人影,我转身向那黑色的铁盒子走去,看看这铁盒子有他娘的什么幺蛾子。
就在这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脆生生地响了起来,“嘿!傻子,你的眼睛长到了屁股上去了吗?”
听的我一激灵,抓住窗框往下一看,在原来的空地上多了一个漂亮女人,对,没错,看到她的第一眼你只会不自觉地想到这个形容词,身材高挑,含苞待放,一头浓黑的长发披到肩胛骨处,身材那么好还穿紧身衣,此时正戴着墨镜朝我撇着嘴。
这个女人像鬼一样出现在我的视野里,让我很不舒服。
我愤愤地刚要发问,那女人转身却走了,只丢下一句话,“赶紧看,我在肥龙店里等你。”
肥龙是我奶奶的哥哥,一老顽童,酷爱古玩,他让我叫他肥龙,在辈分礼节上,祖母叫我不要拘谨。故此我叫他肥龙,我们关系也是相当的甚好。
拾起盒子,我按下玄关,盒盖旋转着弹飞出去,接着里面一张照片瞬间让我冷汗直流,是我刚去世祖母的遗照。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CD摄像机,我下意识检查了奶奶遗照的背面,一行红字让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内容是:
郭葬,好久不见。
你得跟我们去东陵大墓走一遭,否则我就拿你妻子的骨灰养我家的水仙花。
张三臂。
我祖母怎么会是我妻子!!!
我的名字真叫郭葬?
我立刻用颤抖的双手打开了CD摄像机,里面的内容是去墓地拿我祖母骨灰的全过程,真真实实,我就不在此过多复述了。
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我不光要拿祖母的骨灰,而且我的身世也开始拨开谜雾了。
我赶紧收拾了一下,把那本残装进尼龙背包,由于相当重视,故用防水套袋封好。
锁上门,我就直奔肥龙的店铺。
我是一个混乱的人,怎么讲,就是我没有时间的概念,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有些东西我好像与生俱来就会一样,现在的自己就像空穴来风一样可笑。
我现在在北京西南的涿州市,我只有这几年的记忆,一直是收留我的好心奶奶悉心照料着我。她叫我郭子,因为两年前我重伤的那天她问我叫啥?我嘴里一直含糊不清发出类似于郭这个音,故此而得名郭子。当初还听她说我当时还在地上疯狂地乱画着什么,她看不懂,说像王八,但又像墙角里的蜘蛛网。我背着背包心急如焚,我的记忆已经是我苦思冥想的疙瘩,现在张三臂却说我奶奶是我妻子,我恨不得立马跑去肥龙的古玩店,让他给我说个明白。
今天是他娘的礼拜天,在桃园路打车就像用手指夹耗子一样难,气的我原地直打转。
转来转去就有些晕,昨晚噩梦接二连三,折磨的我没有睡好,我只好双手扶着头沉淀一下。
什么宝马奥迪呜呜叫,乌烟瘴气一阵放屁,躁的我心烦不已,刚好前面公交站牌有把长椅,就想过去消消气,心说实在不行我就抢个车算了,可是我也不会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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