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者——98年云南保山“鬼挖眼”事件》
第40节作者:
云南盗 “他想把那些人引开,让我们跑。”
我一愣:“跑?妈的里头可是死了一个人啊,这一来不是引火烧身?人家反而以为是我们干的?”
冯华也皱起眉,明显也觉得这是个问题,想了想才道:“对!可能这样最好!”
我愣住:“什么意思?”
“这一跑肯定要引起怀疑,但是小关你想过没有,要是我们就在那儿不走,肯定一样要被他们抓住,人死肯定跟我们没关系,但一个是调查不知道要耽误多少时间,还有一个,也是最重要的,当时四哥肯定考虑到了这点。”
“什么?”
“就怕警方查查查,最后查到我们的底细。”
我一愣,心头豁然。
“那。”我问:“那他被抓到咋办,一样要暴露啊。”
“这个问题不大。”冯华道:“到时候他可以找理由,比如他当时只想进去偷东西,反正那人都死了三四天了—”
冯华忽然停住,凝视着我:“第二个。”
我一凛,懂她意思:第二个挖掉左眼的人!
我点点头:“第二个。”
“那个人呢,是不是也这个样子?”
我摇摇头:“姿势不一样,他当时是死在床铺上,他当时睡上铺,我看见他时候身体掉在下铺上面,就像不小心摔下来一样,但是那个东西一样,都—都是抠出来丢在地上。”
“你觉得是他们自己挖出来的还是有一个凶手?”
我口干舌燥,想了想才摇头:“这个人我不清楚,但是第一个人就那个乘客,我感觉是他自己挖的。”
“为什么?”
“我刚才突然想到一件事,当时我已经下车了,听到那头有人惨叫就过去看,当时我记得有个女的从车上跑下来,说好吓人,那个人把自己眼珠珠挖出来了,她肯定当时看清楚了,是那人自己挖的眼珠。”
冯华点点头:“这么说,这个王祥,也多半是自己挖自己的眼珠?”
我慢慢点头。
“打开棺材人挖左眼.”冯华道:“原话是不是这样说的?”
“对。”
“你相不相信这是诅咒?”
我一凛,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样子看来。”冯华道:“这个王祥跟那个乘客死之前一定去了同一个地方,干了同一件事—开了一具棺材,之后被诅咒了,是不是这样?”
我摇摇头:“照理说应该是这样,可是,有什么东西有这么大的能力,能让他们自己挖掉自己眼珠,难道他们挖的时候不痛?还有,他们为什么要去挖,他们又没疯?”
“疯?”冯华眼睛一亮,一把抓住我:“你说对了!”
我一愣:“怎么?”
冯华突然很兴奋:“说不定他们当时就是出于某种疯狂状态,就跟吸丨毒丨过量的人一样,精神完全被药物控制,做了什么事情他本人自己都不知道,也控制不了,对!一定是这样!”
我疑惑道:“但是,第一个死的那个乘客当时他一直在床上睡觉啊,我下车之前虽然没注意他,但是没听到谁在闹,他当时睡的好好的,不像那种吃了药之后疯疯癫癫的那种?”
冯华沉默几秒:“也许—是另外一种状态。”
我不解:“什么?”
“也许他们的精神出于另外一种诡异的状态。”冯华道:“算了,现在判断这些还不是时候,现在已经死了两个人,他们死之前极有可能经历了同一件事情,现在唯一线索就是那个羊鬼沟沟,这样—”
冯华一下站起来:“我感觉事不宜迟,我们最好今晚上就过去,到片马镇去!”
日期:2018-11-26 15:37:35
于是迅速收拾停当,退了房,喊了个车往客运站走。
到了客运站已经9点过,已经没有到“六库”的车,之前看了地图,要到“片马镇”必须先到六库。
于是在出站口找了一个黑车,商量好价钱,120块钱,送我们过去。
上了车,我跟冯华并排坐在后排,都没说一句话,隐隐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望着窗外夜色中一座座大山缓缓后退,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日期:2018-11-26 15:55:45
沿着“怒江”一路颠簸,快凌晨1点时候到了“六库县”。
县城很小,笼罩在黑暗当中,马路两边全是那种藏式的民居,石头底座,白色墙壁,司机一边开一边问我们有没有投宿的地方,他在这儿认识人开招待所。
冯华跟我商量,说干脆,不在这儿耽误时间,直接去片马。
于是问司机价钱,司机说那条路正在修,不安全,要绕路,而且开夜车,太累,要收80元,冯华说没问题。
于是车子开出县城,趁着夜色,朝西北方向开去,周围越发荒凉,全是黑压压的森林,天边挂了一轮弯钩月亮,躲在大山边缘,看起来似乎有点邪恶的感觉。
日期:2018-11-26 16:17:31
一路颠簸,开了半小时,路边出现一个哨卡,灯光大亮,横七竖八停了好多大货车,还有一辆大客,有两个穿迷彩服的士兵走过来,招手要求下车。
我有些紧张,冯华低声问司机怎么回事,司机倒无所谓,说这里已经属于边境,过往车辆都要接受检查,例行的,“冇哪样问题!”
于是下车接受盘问,登记了身份证,一个士兵疑惑打量我们,问我们过去“做哪样”,冯华说货运公司在那边出了点问题,要连夜过去处理。
还好,当兵的没起疑,登记完,招手放行。
我喘口大气,车子继续开,又开了一个小时,前方一处密林里面冒出一个奇怪的建筑,黄灿灿像是一座佛像,司机说“片马”到了。
开进镇子,在一家小旅馆门口停下,司机开车走了。
敲了半天门才出来个黑黝黝的小男孩,要了两间房,冯华累的不行,有气无力说先睡觉,明天起来再说。
进了房间,我鞋子衣服都不脱,直接倒床上,眼睛一闭,就浮现出一幅图案:阴森森的房间,玻璃门一拉开,一个跪着的死人直愣愣压过来.
日期:2018-11-26 16:45:06
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来,下楼吃了点东西,跟冯华出去看了一下镇子情况,很小,只有三条街道,但是过境关卡处却热火朝天,大货,架子车,三轮车,还有那种载重的“30”自行车,全部装满货,各种人都有,缅甸人,汉人,当地傈僳族怒族人,各种方言叽里呱啦的,到处弥漫一种混合烟草酸角香蕉汗臭的古怪气味。
冯华在附近找了个人咨询了一下,说要到对面缅甸去,按正规渠道我们内地人必须到管理处办“过境证”,价钱倒不贵,300多,但是时间要3—5天。
回到旅馆,冯华拿出手机发呆,我知道她还在犹豫该不该给四哥打一个。
犹豫一阵,冯华终于忍不住,拨打过去,那头却说“暂时无法接通”,挂了手机,冯华一脸难色。
当天无话,中途手机响了一次,我以为是那个江和尚,冯华却说不是,躲到一边去接,曲曲曲说了半天,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第二天又等了一天,那个“江和尚”没有打过来。其间冯华又给四哥打了三次电话,前两次还是说“无法接通”,后一次直接说“对方已关机”,也不知道是主动关机还是没电了。
晚上在楼下一个“烧烤摊”吃东西,点了两瓶“澜沧江”啤酒,冯华咕嘟喝了几口,说:“不行!明天我们得自己找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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