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polo已经快到gigi家楼下了,我心想,就让我到楼上去吧,擦背啊,按摩啊,什么粗活我都能干。虽然说面团太大揉起来手酸,但既然我欠人家人情,也就只有迎难而上,硬着头皮揉一揉了。
然后gigi说,诶,别靠路边,一直往前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在gigi大人的指挥下,小polo顺着后海大道一直走下去,过了蛇口油库后右转,又过了几个红绿灯,在从一条小路左转进去。小路是一个小小的渔港,停着几艘黑乎乎的船。
我上大学的时候,有一个很哲学家的哥们,他说过一句名言:有人烟的地方,就会有人,也会有烟……总之这里荒无人烟的,一切静悄悄。
在小polo车灯光轨以外的地方,都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因为我是比较红的小叮当……好吧,我承认,因为刚才那个烂IQ题,我感到非常挫败……
如上所述,这里什么都是黑乎乎的。我们绕过一栋黑乎乎的大房子,然后gigi指挥我把车停在一个黑乎乎的雕塑旁,从车窗望出去,就是黑乎乎的大海。
刚一下车,一股死鱼烂虾味冲入鼻孔,我捂着鼻子问gigi,这是什么鬼地方?
gigi说,冷冻库。
然后她突然大喊一声,朱口口,你看,有星星。
gigi指着大海的方向,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嗯,果然……她的视力比较好……
我环顾四周,对于打野战来说,这里的好处在于没人围观,坏处则是没有草地,我们也没带毯子什么的。我是一个敏感的文弱书生,对我来说,水泥地未免太粗犷了些,所以真要来的话,我不会考虑采用女上位……
我问gigi,我们来这干嘛呢?
她没有搭理我,反而面朝大海,清唱起来。
好的时候你是真的对我非常好/
吵的时候你也真是狠得不得了/
爱过的人应该都知道/
那是一种什么味道/
……
我不得不承认,这妞唱歌挺有范儿,声音也挺抓人的。四下无人,周围夜色撩人,她的背影分外惹人怜爱。
等她唱完之后,我非常真诚地鼓起掌来,口中喊道,小妞,再来一曲儿~
gigi捏着手,做了个万福,问,大爷,您知道这是什么歌吗?
我说,知道啊,星星堆满天,演唱者是台湾歌手,杨乃武和小白菜……
gigi哈哈笑道,你少贫嘴了。好啦,大爷,现在您给小妞唱一曲儿吧。
我挠头道,我五音不全,唱歌很难听,所以也少去K房什么的。
gigi说,难怪刚才去soho,人家经理走了半年你都不知道。
然后她又同情地看着我说,你是现代人吗?
我无语,gigi走过来抓着我的手腕,摇晃着说,来嘛,唱一个嘛。
我耍无赖道,唱又怎么样,不唱又怎么样?
我妄想gigi会说“唱得好就香你一个”之类,事实证明我对她还缺乏了解。她瞪了我一眼,恶狠狠地说,不唱就把你踢下海。
作为一个很有节气的文化青年,我一向是吃硬不吃软的……这里的海岸又没有护栏什么的,这姑奶奶一向不按牌理出牌,我还真有点怕。
于是我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连声道,好好好,我唱,不过,引来了什么孤魂野鬼的话,可不关我事喔。
gigi说,少废话,快唱吧。
我清了清嗓子,咳咳,下面我要唱一首粤语歌,懂粤语的朋友跟我一起唱喔,这首歌名叫温柔,来自五月天……
gigi被我逗笑了,捂着嘴巴说,快唱。
我一边酝酿情绪,一边给自己打拍子。作为一个闷骚的文学青年,我经常会在自己开车,或者自己洗澡时唱歌,这首是我的饮歌之一,我唱得还挺熟的。
……
过了两分钟,gigi不耐烦地问,朱口口,怎么还不唱?
我挠挠头说,忘记歌词。
gigi无奈地摇摇头,说,那我来做**吧,听好了——
走在风中今天阳光突然好温柔/
天的温柔地的温柔像你抱着我/
……
gigi一边唱着,一边把颀长的手指当成指挥棒,在我眼前晃动起来。海风吹来,我打了个寒颤,然后清清嗓子,开始我的solo。
天边风光身边的我都不在你眼中/
你的眼中藏着什么我从来都不懂/
没有关系你的世界就让你拥有/
不打扰是我的温柔/
我双手放在丹田,像帕瓦罗蒂一样开始高丨潮丨。
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为什么/
我的心/
明明是想靠近/
却孤单的黎明/
……
海面上有风吹来,把我的歌声带到四面八方。今晚我的听众有海浪,有躲在云层上的星星,有冷冻库里的鱼虾蟹,还有眼前这个笑靥如花的女人。
总而言之,我唱得特别放松,又特别入戏,特别温柔。我想,或许我的声音不算太难听。
一曲终了,我满怀期待地看着gigi,问,我唱得怎么样?
gigi用富有同情心的眼神看着我,想了一想,然后总结道,朱口口,你不去唱K是对的。
事情的发生是毫无预兆的,当我跟gigi开始湿吻的时候,我发现她的唇比我想象的更加柔软,更加多汁。
月亮赶走浮云,洒下水银般的清辉,海浪拍打着岸边,发出温柔的声响。如果你刚好鼻子失灵的话,这简直就是山寨版的偶像剧场景……但是,我不想把责任推给月亮或海浪,我吻了gigi,就只因为我爱她而已。
相识不过七十多个小时,我凭什么说“爱”这个字?当然啦,她身材火辣,长相甜美,乐于助人,而且貌似知道怎么乳交……这些都很重要,但还不是全部。
爱迪生说,天才是99%的汗水加上1%的灵感,但更重要的是那1%的灵感;那我可以说,爱情是99%的荷尔蒙,加上1%的来自心灵深处的契合,更重要的同样是后者。
正是这1%,缔造了古往今来所有伟大的悲剧,也撮合了许多平淡幸福的爱情。
正是这1%,让我在电光火石之间拥吻gigi,在月光下跟她短兵相接,并且打得火热。
我们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正在用牙齿把对方磕得生痛。
我的手在她背后扣成了锁,她的耳鬓跟我靠得那么近,所以,她一定听到了我脑海里正在想她的声音。
如果说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能阻碍我们靠得更近,那就是她高耸的胸器,和我从六点翘到三点的指针……
gigi首先推开了我,后退两步,然后又牵起了我的手。我们一言不发,就像刚才的舌战已经消耗了所有的力气。
在相识的第三天,我决心要娶这个女人。
如果说人生起伏是坐过山车的话,我这几天的遭遇,简直像是中国的股市……几个小时前我刚拒绝了娶她的请求,现在我准备跟她求婚。
求婚总得有戒指吧,但是方圆十公里之内,我能找到的戒指只有一粒。这是我从淘宝上订购回来的戒指,我把它用一根钢珠绳子串了,戴在脖子上,当成是护身符。
戒指是最朴素的一个圆环,背后用激光刻了意义常深远的字符,+40 int……这东西比脑白金管用,戴上它之后我觉得自己变聪明多了,乘法口诀已经能背到八八七十四,上天涯也再也没给老板抓住过……
摘下它之后,我的智力会下降,施法时间也会变长……
我从小就立志做一个聪明人,但是我想,如果媳妇有着落了的话,变笨些也无所谓。
gigi柔声说,喂,想什么呢?
我大言不惭地答道,想娶你。
还没等她说什么,我用力扯断脖子上的项链……扯不断,反而把脖子勒痛了。
我慢慢解下戒指,在月光下单膝跪地。我从来没做过这些动作,现在却干得非常娴熟,就像我一没事就跟人求婚似的……
我把戒指举到眉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自然。
我说,gigi, would you marry me?
gigi看着我,我发现她也在努力克制自己。她接过戒指,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
Yes, I do。
然后她补充了一句,白痴,起来啦,老娘都说愿意咯。
我还没有完全站起身来,两人就已经又吻到了一起。好吧,我承认在这个moment,变湿跟变硬的,不只是舌头而已……
我的手不老实地摸索起来,gigi用力咬了一下我的舌头,我吃痛地松了口。
gigi问,想要吗?
我血脉贲张,大力点头。
gigi吐气如兰,她说,你白痴啊,第一次就想打野战?
我很不争气地说,打野战可以吸取天地之灵气,还对优生优育有很大帮助,伟大的思想家孔子就是他爸他妈打野战搞出来的……
我还没论述完打野战的好处,gigi突然在我的野战工具上狠狠捏了一下,雪特!疼得我差点跪在地上。她瞪着我说,第一,老娘还不想生孩子,更不想生孔子,第二,我怕你小蝌蚪还没弄出来,就先冻死了。
被她这么一说,我才发觉这里还真的挺冷。虽然刚才正面战场打得如火如荼,后背给海风一吹,却也是哇凉哇凉的。
我咧着嘴道,那先回车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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