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小事情,师姐经常对我说(记录亲身经历的怪事)》
第28节

作者: 原野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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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8-09-25 23:32:11
  《我们不叫路游神,叫水牛神》
  在桂西南一带,总是流传这样的故事:小孩子不懂事,中餐晚餐吃饭时,碗里有剩饭菜,随便倒掉,到了晚上睡觉后,就感觉有人去摸捏他的肚子,有的痛得哭醒了,有的睡得沉就到第二天醒来,感到肚子痛。大人查看,还可以见到被人捏过的淤痕。老人传说,是水牛神每天每夜都在各个村庄查看,发现谁乱倒剩余饭菜,就生气,就摸捏他的肚子,警告他不要浪费粮食。遇到剩余饭菜,一定要统一搜集起来,喂猪、狗,做到物尽其用,才能对得起帮我们拉犁耙地的耕牛!

  一般水牛神在旧历的六月初六那天,到有牛的家里查看耕牛生长情况,主人对待耕牛的态度,所以,有牛的家庭,在这天都自觉地熬一锅米粥,慰劳慰劳家里的耕牛。感谢它一年来帮助拉犁耙田,付出心血。其他的,总是在有月亮的晚上,到各村屯去点清牛的头数和人们对待粮食重不重视。哪家不重视,下一年就让他减收。乱倒剩饭菜的人也消消地惩罚一下,对恶人就要重罚,甚至让他断孙绝子消户口。

  小时候,经常听村里老人谈古,我又有搜集这方面故事的爱好。下面说二个故事,都是在我村庄发生的:
  日期:2018-09-25 23:33:12
  【NO:031】死有余辜
  这故事主人翁杜刚,发生在2013年中元节。杜刚不是真名,是村人给他的外号,意思是:应该关在水缸里的孩子,简单说:该溺死的人。
  杜刚,是被父母家人宠坏的孩子,父母老年得子,宠得有些过分,他有六个姐姐,爷爷奶奶都重男轻女,认为没有男孩子,家族香火就断了,杜刚的爸爸又是独苗,所以在计划生育最严厉的1986-1999年,仍然与计生专业队玩游击战的游戏,有时在山洞里生,有时躲在牛栏中生,其中有三个孩子是在广东打工时偷生的,只有老大下得户口。说来恐怖,杜刚是在一间破庙里生的。听说当时杜刚的老爸,趁夜回家带点粮食和过冬的衣裤,走了五个钟头的山路。返回到那个破庙时,杜刚的老妈已经生了杜刚,没有剪刀和止血的药物,她就脱下裤子铺在地上,生完就用牙齿咬断脐带,用平时绑头发的胶圈,扎了肚脐端,再用土地庙里香炉里的香灰止血。做完了这些必要的动作,杜刚的老妈昏死了过去。初生的婴儿在寒风中,冻得嘴唇发紫,舞动着四肢,断断续续的啼哭着。

  杜刚老爸见状,立马给妻子披上冬衣,查看婴儿性别,据他说,当时如发现是女婴,就不理,让她自生自灭。但看到小鸡鸡,高兴地“呜呜”的大哭起来,妻子竟然被哭声弄醒了。他决定马上回家,再不怕计生队伍扫荡了。背着裆部还在流血的妻子,又抱着儿子,匆匆地赶回家。
  (待续)
  日期:2018-09-28 17:38:14
  (接上楼)
  走了约一个钟头,发现有一个高大的黑影拦住去路。这是必经之路,无法选择,杜刚的老爸与黑影僵持十多分钟,实在没办法,只好给黑影跪下,哀求道:“牛爷爷,我爱人刚生孩子,身体虚弱,一定赶回家才能有救,求你老人家开恩让路。”黑影不说话,弯下身双手拖住杜刚的爸妈,抱在怀里,大步向杜刚村庄走去,杜刚紧紧地抱住杜刚,生怕掉了下来。一阵风,就到村头。黑影放下手中的三个人,转身走了。杜刚老爸对着黑影离去的方向扣了三个响头,才回家。

  虽有水牛神帮助,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但杜刚的妈妈还是落下了病,杜刚六个月时,他的妈妈离开了人间。从此七个孩子的养育重任落在杜刚老爸的肩上。因是男孩,杜刚被家里宠爱,几乎有好吃的都只给他吃,姐姐们只能旁观。杜刚养成了粗鲁、霸道、哭闹无常的坏脾气。
  8岁那年,杜刚和同学争一支钢笔,把对方打得鼻子流血,家长告到家,杜刚老爸不仅不认错求得对方谅解,而且袒护儿子,让旁人摇头。村中有一位道公断定:这孩子不注意教育,以后九成是败家子。在学校也闹出许多事,老师劝杜刚爸爸:让孩子转学吧,他都把同班同学打遍了。爷爷奶奶认为:读书不就是认几个字吗?又不计划考大学,知道写自己的名字就得。不读书就算了。
  (待续)
  日期:2018-09-28 17:39:34

  (接上楼)
  杜刚12岁,就在社会流荡,抽烟喝酒赌博样样学,五个姐姐去广东打工寄回家里的钱,都被他花光。他又特别挑食。一天夜里,肚子被捏了几下,痛得在床上打滚,第二天起不了床。找巫婆断事情,巫婆说:“乱倒饭菜出门外,让水牛神发火了。水牛神警告说,如果再这样浪费下去,就败家了。”杜刚奶奶问:如何办啊?巫婆告诉她:“生在土地庙里,是土地公看到他父母求子辛苦,送给一个儿子的。水牛神也帮助了他,现在他却毫无感恩之心。如此下去,这孩子没救了。今晚到村头,在当年水牛神转身返回的地方,插三柱香,一碗五色糯米饭,一个熟鸡蛋,求它原谅,发誓过后不再犯。明晚到那个土地庙,带一个猪头,水果去上香,还愿。求它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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