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身体还没好,再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秦湛不可违抗的语气让尤合美有些好笑,“你刚不还说我没什么大碍了吗?没事回去,我不想再出现下一个受害者了。”尤合美想起那第二个提示,想起那个人,她一秒钟也不想浪费。
看着尤合美担忧的神色,秦湛自己的压力也小不到哪去。
他松了口,“好吧,那你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及时打我电话!”话还没说完,尤合美又感觉到一阵失重,这个人又把自己抱起来了。
“干什么,放我下来。”秦湛对尤合美命令的口气置若罔闻,径直向门口走去。
尤合美看自己的挣扎毫无用处也不费力气了,安静地躺在秦湛的怀里,像只慵懒高傲的精致布偶。她索性闭眼睛思考案情。
秦湛看着乖巧的小猫咪心情大好,步伐轻快地把尤合美抱了副驾。小警员早被叫回队里支援,秦湛自己坐了驾驶座开回锦江大学的路。
不知道是不是太虚弱的缘故,尤合美再次在沉思睡着了,这一觉直接睡到了锦江大学的大门口。“喂,尤合美,醒醒。”
又长又翘的睫毛颤动了几下,靠在副驾的人儿缓慢睁开了眼睛,刚醒来还带着一点懵懂和迷离,秦湛像是怕惊了什么小动物似的轻声道,“到了,整理一下自己下车吧。”
声带还没恢复过来的尤合美糯糯地应了一声,揉了揉眼角,脑子又充斥着案件,临走时还不忘嘱托秦湛,“尸检结果出来了及时发给我,先走了。”
秦湛扬起嘴角,神色轻佻,“知道了,有什么进展我来见你。”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离那个赵君远点,有什么问题立刻给我打电话。”
尤合美转过身,背对着秦湛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她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3:34了,加快了步伐向教室走去。
大门离教学楼有段距离,尽管是一路小跑,尤合美也差点迟到,教室里的空座寥寥无几。她刚蹋进教室,引起了同学们的议论声。其多是嘲讽刻薄的言词,突然人群有个温和却坚定的声音,“不要瞎说了,人言可畏。”
尤合美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赵君。
她朝着那个方向笑了笑,表示自己不在意。赵君指了指他旁边的空位,四处找座位的尤合美倒也大方地走过去坐了。
周围的议论声也随着讲师走进教室渐渐消散。
尤合美坐下后对赵君道了谢后便一言不发地在笔记本写写画画。她一时想不到有什么突破点,手机屏幕突然亮了。
葱根一般的指尖划开了屏幕,是秦湛发过来的肖雯联系人们的资料。她正低头仔细寻找端倪,突然被点了名。
“尤合美,你来回答一下。”
尤合美从容地站起身,她听到旁边的赵君小声提示了。“选C。”
“嗯,很好,坐下吧。”
旁边的赵君倒是松了口气,“你在干嘛呢,看手机看得那么认真。”尤合美神情淡淡,“没什么,一些学习资料。刚才谢谢你了。”
“没事啦,你和你男朋友在医院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很担心你,同学们误会你,为什么不解释呢?”赵君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解释?没用的,我不在乎那些误会。还有,他不是我男朋友。”尤合美漫不经心地回答。
“嗯?不是男朋友吗?那下课后要不要跟我去做实验?本来被导师嘱咐了这事儿,怕你有男朋友不方便,一直没提,这实验很水的,正好放松一下。”赵君似是来了兴致。
尤合美迟迟没找到拒绝的理由,也想借机试探赵君便也应了,把秦湛嘱咐的话抛在了脑后。询问了秦湛对肖雯的联系人的排查结果,便锁手机屏幕,等待着下课铃的响起。
“叮....”
“走吧,合美,我们去做实验。”
“走吧,合美,我们去做实验。”赵君又露出了明亮的笑容。
说是一起做实验,不过是赵君做,尤合美在旁边看着混实验报告分。对于翘课这么多天的尤合美来说,这分来得真是天降甘霖。
百无聊赖的尤合美想起了自己的目的,难得的,不是应和赵君而是主动提出话题,她轻启薄唇,“学长,你的伤还好吗?”
赵君道,“没事,小问题。倒是你,怎么会去医院。”
尤合美见赵君不愿意提及自己,倒也不死心。“学长,方便说说你姑妈是怎么回事吗?”“唔,也没什么好说的...”赵君摸了摸鼻子。
“学长一直在帮我,我也想替学长分担一些苦恼,如果学长不愿意说,我也不为难你了。”尤合美试探的话里也带着几分真诚,她确实很感谢这位今天一直在维护她的学长。
哪有能抵挡住美人的温言软语的男人呢?
“没有没有,没有为难。”赵君慌忙否认。“我小时候,父母离婚了,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他们把我寄养在姑妈家,姑妈脾气不太好。所以呢,经常发生你在医院看到的那幕。”赵君故作轻松。
“那脾气怕是不只是不太好吧...学长怎么不知道反抗?”尤合美疑惑。
“如果没有姑妈,我可能都活不到这么大,养了我那么多年,我也习惯了。好了不说了,聊着聊着,实验这么快结束了,我送你回宿舍吧?”赵君收拾好了东西,瘦弱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更加孱弱,脸还是不变的温暖笑容。
尤合美不善言辞,不知怎么安慰是好,只好拍拍赵君的背。赵君微微颤抖了一下,尤合美的手机铃声响了。
“喂?在学校吗?我去接你,我们去调查一下肖雯的那几个常客。”手机里传来带着点哑的磁性嗓音。
“抱歉,学长,我不回宿舍了,有点事,先走啦。”尤合美道完别匆忙向门口跑去,只剩赵君一人在原地对着尤合美渐渐变小的背影若有所思。
尤合美刚到门口看见秦湛穿着一身便装随意地靠在车。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品味很好,这一身衣服将男人精壮的轮廓描绘了出来。长腿、翘臀、健壮的手臂肌肉,都显露无遗。
秦湛挥了挥手,嘴角勾起,“走吧。”转身向远处走去。
“不是去调查么,怎么不车?”尤合美小跑跟他。“先去吃饭啊,调查不急,夜里才是那些人活跃的时间。”秦湛有意地放慢了脚步,保持和尤合美一样的速度。
尤合美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秦湛提起后她才发觉自己是有点饿。这边想着,那边肚子没骨气的叫了起来。
秦湛噗嗤一声轻笑了出来。
尤合美神态自然,仿佛肚子响的不是她,跟着秦湛进了一家装修雅致的餐厅。
“卷宗带来了么?”趁着没菜的功夫,尤合美想试着挖掘肖雯与前两个受害人之间的联系。
“嗯。”秦湛将那一沓厚厚的卷宗拿出来递了过去:“我来之前也研究了一番,除了之前我们讨论到的性格暴躁之外,暂时还没有新的发现。”
尤合美点了点头,开始聚精会神的翻看起来。
性格暴躁这是她们的一个共同点不错,但是除此之外更重要的一点是,世界性情暴躁的人那么多,为何偏偏凶手盯了这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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