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人,世间事,玄之又玄》
第17节

作者: 听风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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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9-01-16 10:54:04
  故事篇,第一篇,梦中人送妻
  世上存在着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那就是怪力乱神。话说,在过去,很多路都还是土路,泥沙石铺成的,特别是相亲小路,在现在都还很多很多。
  在镇上,有一条铁路,铁路边上有一座石头山,高有上百米,山坳处有一处涵洞,洞不深,在修铁路时,有很多外来人,干活中死去的或病死的,最后都被丢涵洞中,后来镇上有人牵头,用瓦罐地那些骨头收起。
  镇南边,有一条村子,村子里都是务农为生,有一户人家,当年是地主,在斗地主时,主人家被活生生打死,独留一子,叫莫生,名字是后来改的,莫是不要之意,生是出生生长生存之意,连起来就是,不要出生。可想他的心有多悲凉,可是,还得活着啊。斗地主后,开启了吃饭吃大锅饭,干活记工分模式。
  得说说莫生这人,这人吧,小时候是很幸福,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非常聪明,十岁时父母双亡后,这些都没变,只是如同现代人说的抑郁症一样,很消极。

  十岁成了孤儿,家里的田地财产一切都如同烟花泡影,他只能帮忙干活讨一口饭吃,一直到二十七八岁,在这个年龄阶段的人都成家了,唯独他没有,不是不想,而是没办法,十七八年的艰苦生活,他早就明白了,能力不到就不要去想,想也想不到。他住在自己搭的一个木棚房,夏热冬冷之余刮风下雨屋内淋头,破破烂烂的,如此的生活条件,有谁会嫁给他呢?十五岁的时候,身体有点力气了,有村里的老头让他帮忙给去世的人收敛遗体,帮忙抬棺材,这还能混口饭吃,一做就是十年多。

  有天村长说,要帮忙把村边的那石山的尸骨装敛,说是毕竟是修铁路走的,可算有功劳,也怕吓到孩子,问谁愿意去,村里都嫌晦气,还有些特别胆小的,最终只有莫生一个人去,他想着,反正有钱拿,去就去呗。
  那石山的涵洞里,躺着100多具骨头,大多数都为男性,女性有寥寥无几的几具骨头,毕竟当年帮忙修铁路的大多数都是男丁,那天他手上拿着两块布,缠在自己的手上,就当手套用了,虽然说收敛这些骨头是他做,但也有几个村民帮忙搬运那些瓦罐,毕竟很高很大,一个瓦罐都有十多二十斤。
  莫生这人,做了十年多给死人穿衣服装棺材这些活,本来就胆子比较大,就变得更大了,二话不说提着一个瓦罐走进洞里,看着那么多的骨头,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一些我来给你们收尸骨,你们不要害我,什么百无禁忌之类的。
  忙了几天之后,终于全部的事故都收好了,本来想着找一块地方把这些瓦罐全埋了,毕竟不管怎么说,入土为安嘛,但却因为这块地方没找到,只能先留在那个山洞里。
  那天把所有事情忙完后,莫生回到自己的木棚房子,数着手上村里发的钱,在找到了自己很不容易存下的一些钱,想着买一些瓦,自己做一些木框子弄泥砖,然后自己建一个泥瓦房,然后娶一个老婆,生个孩子,生活似乎有了奔头了。
  美滋滋的,晚上就睡了,睡着睡着。眼前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很温柔儒雅的男人,穿着长袍,像是过去的那些文人一样,跟他说,小伙子,你把我的兄弟们都装起来了,我都还没装呢,他们都住新房子了,我还赤条条的,你做事情不能够这样呀,我在洞的最里面,有一个坎角,在那里等你,记得要给我住新房子啊。
  一般来说做梦都很快就忘记了,或者说醒来之时什么都不会记得,但这一个梦在整晚循环往复的,像是电视的播报着。
  临天亮的时候,这个梦还在循环着,原因也许是他从头到尾都没说答应吧,最后在天亮的时候,那人说了句,你要是帮我,我就帮你讨媳妇。可能是刚好说到他潜意识里面最想要的一个想法,这时候莫生回了句,好!

  接着就从梦里醒来了,睁开眼睛,看着木棚房子顶上,一些木条,一些乱七八糟的草,还有一些塑胶纸,好像精神还没回归,还在回味着那一个梦,想着想着,突然间的就蹦下床, 洗漱完毕之后直奔山洞,干嘛呢?去找那一副尸骨。他想要证实一些什么?如果真的还有一具尸骨,那说明这是真的,答应了,总得去做的。如果没有,那就只是一个梦。但是能够讨老婆啊,那就是希望,哪怕只有一线的希望,也得抓住啊。

  他到了那山洞里面,还真发现了还有一具尸骨,他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当时没看见呢,虽然说不是很显眼,可是他在山洞里面循环往复的走了两三遍都没看到呀。那为什么这次过来一眼就看见了呢?他想了一会没找到答案,干脆把这想法丢下了,把活干了再说吧。很巧的是,当时村里面准备的瓦罐是不够的,然后村长让他报数,还差几个安排人去做,然后他想着,给自己留一个,哪怕没用,用来腌咸菜也是好的,所以他就报多了一个,而这次刚好就用上了。

  他在尸骨收敛的过程中,一直念叨着,你说的啊,给我找老婆啊,我留着腌菜的金斗(瓦罐)都给你了,你自己说的要做到啊,没完没了的,人听着都烦了,别说是鬼了。
  带着终于完事了,带着想要讨老婆的心情,回到家,神奇的事情来了。隔壁乡,有一位当年原党国的官兵,跟他父亲相同的情况就是后来都被打死了,留下了一个女儿,跟他也是一样,二十七八岁,未曾婚嫁,只因为这个女人很凶,在那样的年代,不凶也保护不了自己。
  他在回去的路上,跟这个女人相遇了,这个女的到镇上去卖红薯,本应该擦肩而过的,但碰巧的是,这个女的装红薯的箩筐,那竹篾子有点散开了,把莫生的衣服给勾住了。
  至于后来又发生了些什么,就不一一表述了,似乎这就是冥冥当中的注定,他们结为夫妻,生了两个孩子,而莫生,后来成了棺材匠,后来不卖棺材了,只因为儿子有出息了。
  值得一提的是,莫生的老婆说,那天晚上也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说要给她一个老公,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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