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你做傻子后,会流口水到衣服上,三天不洗脸刷牙吗?”
月儿回过头嘟着嘴,凶狠狠地对我说:“会!我会把口水擦在你衣服上,不刷牙亲肿你的嘴。”
“看来,我下辈子一定要找你做老婆,因为除了我,就数你傻了。”我笑着说。
“那这辈子呢,你会娶云水吗?”月儿右手靠在栏干上撑着脸问我。
我不接她的话茬,指着右手边的“踹猪台”,问月儿:“你跳过蹦极吗?”
月儿摇摇头说:“没有,我不太敢。”
“我每次受到大挫折的时候,就会来跳。”我说。
“跳的时候什么感受?”月儿好奇地问。
“我第一次跳下去的一瞬间,我非常害怕,我想我是不是要摔死了,我只敢闭上眼睛,不敢看下面的景物,只有耳边呼呼的风声,和身体自由落体的绝望感,下落可能只有几秒钟时间,但我却觉得像过了几年那么久。”我笑着说,“当保护索到头后,把你从悬崖底拉起,你会发现,原来阳光是这么灿烂,树木是那么的绿,市场里卖菜大妈的唠叨是那么的有趣,楼下看车的大爷发起脾气来是那么可爱。”
原来月儿还认真听我在讲,但听到后面几句,忍不住咯咯直乐,说:“什么和什么啊,那种是先死后生的感觉吗?”
我点点头说:“是的,当一个人经历过临死的恐惧后,其他所有的困难都会微不足道。”
月儿点了点头,歪着头凝视着我半响,说:“老拆,你是个大坏蛋。”
“是不是坏得有一点点可爱。”我抬头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笑着回答。
“一点都不!”月儿扁扁嘴,斩钉截铁地说。
这时候,一阵大风刮将了过来,穿着短裙的月儿忍不住抱住肩,打了个冷颤。
我轻轻搂过月儿,说:“来,让我宽广的怀抱来温暖你这颗孤独的心。”
月儿轻轻推开我,抬头看着我,笑着摇头说:“不要,每个男人的怀抱都是37度2,都可以温暖孤独的心。”
我用力把她揽入怀说:“不,我比他们的都温暖,因为我今天刚好感冒发了点低烧。”
第十四章 约定
月儿不再挣扎,轻轻地搂住了我。
风在我们的耳边掠过,远处灯光阑珊被染在了广州的天空上。
我低下头,用唇拨开月儿脸上的碎发,月儿双眼盈盈,嘴角似笑非笑,千娇百媚,我轻轻地亲吻着她的眼睛,她有点凉的脸,最后寻找到她的唇,。
月儿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微张的唇,轻轻回应着我的亲吻……
好一会,月儿离开了我的唇,头依偎在我怀里,说:“很小的时候,我就渴望有一个哥哥,在我孤独的时候,能牵我的手,在我伤心的时候,能擦干我的眼泪。”
我微笑地看着她。
她双手环着我的腰,接着说:“刚认识你的那阵子,我们几个有几次在聊到你的时候,一致的认为,你是个危险的男人,必须要离你远点。”
“后来你偷偷在我的饭卡里打钱,只因为你不想我们俩个不会挣钱的学生花钱请你吃饭,但又不想拒绝我们的心意。在CATWALK,你细心地照顾我们俩个女孩,让我对你有了新的认识,特别是在广武酒店的那次,我觉得你是那种看起来吊儿朗当,看起来很坏,但其实心地很好的男人。”说到这,月儿抬起头,用清澈的眼睛看着我说:“我觉得你特像我小时候想要的那个哥哥。”
我扬起嘴角笑着说:“我的经验告诉我,当女孩子说,你像我的哥哥的时候,或者说我把你当做哥哥的时候,一般就是你被踢出局的悲惨时刻。”
月儿抿嘴一乐,说:“老拆也有这种时候吗?那真是老天有眼啊。”
我仰望天空做凄惨状长叹:“在我人生的上半场,拒人10次,被拒50次,目前战绩10比50落后,比中国男足还差。”
月儿摇摇头笑个不停,说:“老拆,你什么时候能够正经一些,不过正经了就不是老拆了,我还是喜欢你现在这样吊儿朗当的样子。”
我挠挠头说:“吊儿朗当只是包子的皮,大家要善于透过面皮,发现肉馅。”
月儿调皮地捏了捏我肚子上因长期酒天肉地堆积下来的一点小肚腩,说:“是发现这堆肉馅吗?”
我拍开她的手,说:“嗯,我现在正在努力减肥,当我失去的这一堆赘肉的时候,我就会得到的整个世界了。”
月儿放开我,走到栏干,双手展开迎着风,看着远方。
远处夜的黑暗从山底慢慢向城市转淡,在城市的中央,满城璨灿的灯火掩盖了黑暗,阑珊的广州午夜未眠。
月儿转向我,风吹得她的长风随风飘扬,双手迎着风,她闭上眼睛大声说:“老拆,我不需要整个世界,我只想好好的爱一个人,好好地被一个人爱,这就是我的世界了。”
我跳上栏干,坐在上面,对着天空大声地喊:“那个人是姓老名拆吗?”
月儿笑着也朝远方大喊:“那个人姓老名坏蛋!”
我开心地学狼大声嚎叫了几声。
这时候一对在山上散步情侣经过这里,听到我的狼嚎鬼叫,那个男人忍不住骂了我一声“痴线!(粤语,意思为神经病)”女孩则赶紧拉他走开,让他别惹事。
我吐了吐舌头,月儿则在旁边双手捂着嘴在咯咯地直笑。
我们笑完了,月儿双手伏在栏干上,小脸搭在手上,侧着脸问我:“老拆,你喜欢我什么?”
我沉呤了一下说:“聪明,可爱。”
月儿凝视着我,又把头转向前方,看着远方灯火说:“可是有一种爱,无论我再聪明也无法得到全部。”
我看着这个平时无忧无虑的可爱女孩,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说心里话,我很喜欢她,但是让我现在承诺只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是不想,只是担心我做不到。
换了的女孩,也许我会上天入地先哄她开心再说。但是,对月儿,我不想骗她。
月儿看我欲语又止的样子,用食指封住我的嘴,说:“老拆,你现在不用回答我,我们来做个约定好吗?”
第十五章 赠酒
“老拆,半年时间,我们按照现在的生活方式生活,在2005年的元旦钟声敲响的时候,我们还回到这个地方相聚,然后如果我们还爱着对方,如果时间还不能分开我们,我们就在一起,好吗?”月儿微笑着说。
我点了点头说:“一言为定!”
月儿嫣然一笑,伸出右手的小指,我也伸出右手的小指,我们的小手指勾在一起,又把大姆指贴在一起,用小孩子拉勾上吊的方法完成了约定的仪式。
拉完钩,月儿缩缩着脖子,伸伸舌头说:“老拆,我们回去吧,好晚了,我好冷。”
我牵着月儿的手,一路小跑回车上。
月儿跳上车,关上车门搓了搓手,舒服地伸展了一下腰身,满足地说:“这下暖和了。”
我微笑地看着眼前这个率性聪明的女孩,发动了车子。
我送月儿到了楼下,没有亲吻她,只是牵着她的手走到电梯口,目送她上楼,才离开。
拐出中山大道,一看时间,竟然已经凌晨二点了,我这时间猛然想起要去采韵那拿酒,看来明天找时间再说了,当然还要去看蓉蓉,蓉蓉晚上又发短信来说是家里有事,所以明天就要走了。
一夜无话无梦,我一早就起床了,因为心里有事。
我打了个电话给老莫,手机里的彩铃是《一百个求婚的理由》,让我心里是又羡慕又不是滋味,凌听这张新船票就这样登上了老莫这条破船了,我这条好船却连船票都没卖出去。
老莫终于接电话了:“什么事,直入主题,这么早找我非奸即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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