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位置,我还是越想越憋气,月儿很担心地为我倒了一杯水,轻轻地不为人注意地握了握我的手。
我朝她笑了笑,反握了一下她的手,让她别担心。
这时候,徐胖子经过我的位置,把我拉到一边,悄悄告诉我,刚才他和张宇哲,刘良他们在郑总办公室聊天,刘良告诉郑总,之前我做的工作有问题,是他这一段力挽狂澜才使这个项目能够确保优势,张宇哲也顺势说,为了确保项目顺利进行,他已经让刘良全面负责此项目,而调我去开拓新市场。
我听完后,简直是忍无可忍了,可以让别人来接我的工作,但他们不能这样随便否认过所做的工作和我的能力!这张单,是我和老黄一个棋子一个棋子下出来的,是我和采韵呕心沥血共同打出来的,真是欺人太甚!
我很快打印了一份辞职申请,深吸一口气,走到张宇哲的办公室前面,他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刘良正在里面和他在说笑。
我推开门,把辞职书放在他的桌面上,说:“张总,我辞职!”
然后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去。
第五章 逍遥
辞职的那几天,准确地说是休假的那几天,逍遥得有点空荡。
因为张宇哲毕竟没准我辞职,只让我休假。那天我把辞职丢在张宇哲桌上,第二天一早他就打电话给我,给我说了一大通的大道理,但我在电话里一声不吭。
后来,他好言好语地说是准我休假,10天、20天都可以,我自己定时间,休好了假,想明白了再来上班。
我同意了,我这人有点牛脾气,吃软不吃硬。
随后我给健哥打了个电话。
健哥告诉我,这时候,宇哲现在是不能让我离开的。
因为我的业绩好,能力又是公司内公认的,他刚上任就把我给赶走了,“嫉贤逐贤”的恶名太重,不利于他今后开展工作,他也不好向上面交代。所以,他会让我休假,在公司里再做出百般挽留的姿态,放出一些不利我的风声。
如果到时候,我还执意要走,而且那时候,如果会展中心项目成功了,他就可以全身而退地成就我离开。这时候大家也可能会认为是我自己的问题,而非他的问题。
我顿时彻悟,我这种随遇而安的小人物,虽然早已经立志“只问江湖丰乳肥臀,不论政治刀起勺落”,只是我这只小小独木舟,一旦被抛进这场政治斗争的风浪里,就毫无反抗力地‘香消玉殒’,由战士直接升级成烈士。
唉,本来只想老老实实做个水煮蛋的我,现在被他们翻来覆去地煎成了荷包蛋。
我通知了家里人和重要客户后,把手机转到了公司助理的座机上。白天睡觉,吃饭的时候去照顾采韵,晚上和月儿一起。
只是手机一天闷声不出气,让一贯习惯电话此起彼伏的我,极为的不习惯,我时不时会习惯性掏出手机看看是不是关机了,或者是坏了,掏出来才想起,我转移了所有的电话,于是又会嘲笑自己是奴隶命。
平常有电话的时候,埋怨电话像催命鬼,没电话的时候,却又觉得心里没着没落的。就像一对老夫妻,相处的时候埋怨对方太啰嗦,哪天对方不在身边了,却又觉得生命变得空荡了。
休假的第二天,采韵就问了我事情进展,因为她发现我在她那下午居然没有一个电话,觉得非常奇怪。
我淡淡地告诉她,我已经休假专职照顾她,项目已经交给了一个叫刘良的同事。
采韵灵亮的眼睛看着我,笑着说:“太好了,我平白添了个全职男佣。”
我笑着补充:“完全免费,童叟无歁,还倒贴买菜钱。”
很快就到了国庆节,采韵看我闲得快长毛了,让我国庆陪她去澳门玩,顺散散心。
随后我离开采韵家,和月儿一起散步的时候,我问她,国庆怎么安排?
月儿告诉我国庆想要回成都老家陪父母,这是她在外读书以来,一直的习惯,因为每年也就五一、国庆、春节这么几天有时间,她都会尽量地回去陪亲人。
对于她的孝心,我很是赞许,让她安心回去陪家人。
而我母亲国庆要去安徽看我嫂子和照顾刚出生的孙子,不在家。于是我决定国庆和采韵四处去走走散散心。
月儿也让我好好地出去玩玩,说这段时间我的压力太大了,她很心疼我,怕我累出病来。
国庆前一天,我和老黄又下了几局棋。
休息的时候,老黄突然问我,为什么换了刘良来接手这个项目?
我告诉老黄,只是公司人事有些变动,不影响项目进度的。
老黄厚镜片后的小眼睛看着我说,刘良找过他好几次,只是他总觉得这个人不踏实。他还告诉我昨天他收到上面的口头通知,说是要对入选品牌需要重新进行审核,好象矛头是直指我们的品牌的,并要求暂时停止标书的制定和发布。
我知道采韵开始发力了。只是我没想到,她一个外貌如此柔弱女子,一出手会是如此的雷霆万钧,直接摆出要废掉我们品牌的架势,这堪比西门吹血的出剑,一剑封喉。
这是帮助我的最有效的方法,但也是最危险的方法,因为一旦控制不好,很可能我们的品牌真的会被清理出去。
但至始至终,采韵没有和我谈过一个字,关于她要怎么做。当然我也没有问过她会怎么做,因为至始至终,我也没有要求过她做什么事。
10月1日,万众欢庆的日子,我和月儿在白云山缠绵了一晚,月儿和我都是极为的不舍,这是我们在一起后,第一次的长时间的分开。
我亲吻着月儿红朴的脸,笑着说:“看我们这么郎情妾意,恩恩爱爱的,不如就把2005年元旦我们的约定提前点时间,今晚我就把铺盖搬你们家去,也算是为祖国实现小康做点项献。”
月儿抿嘴直乐,说:“当然不行,对你的考验还没有结束啊,不能让你这么早得逞。再说了,你能为我们伟大的祖国贡献什么啊?”
我紧紧搂住月儿,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我会和你,为了我们伟大的祖国,好好做‘事’,好好做‘人’啊。”
月儿涨红了脸,拉起我的手轻轻地咬了一口,我则惯例大叫一声。惹得一个运动装的老大娘矫健地迈步过来,问月儿有没有事,要不要帮手。
第二天我在白云机场送走了月儿,回头会合了采韵,来到了珠海。
到了拱北海关后,已经是下午3点多钟,我们把车停在了负一层的停车场里,拎过采韵带来的双肩包,背在了身上,搂着采韵上了一层,走向海关。
采韵的脚已经可以走路了,只是还有一点儿的疼,我经常搂着她的腰,以减轻她脚的压力。当然,主要是能这样亲近美女,别说是搂着,就是抱着走一天,也肯定是越走越精神。
而采韵也很习惯了我的这种方式,把头微微地靠在我的肩上,相拥地走进了海关。
我不是广州的身份证,所以用的是外省的团队旅游的签证,一般情况是要跟着旅行团才能进澳门的。
但采韵熟练地带我到大厅旁边的一个旅行社的小房间,交了150块钱,旅行社很快就为我一个人,做了一个团队旅游的进入申请表,进到海关办公室盖了章。
然后我在团队旅游的通道里顺利地进入了澳门。而采韵用她的商务签证,也很快地进入来了。
平心而论,澳门的市景比较一般,道路小,老楼房又破又旧,走在路边,你很可能突然会被擦肩而过的公车大巴刮出的风,带个转儿。
我们坐上了海关附近的“金沙娱乐城”的免费巴士,拐了两三个弯就到了著名的“金沙娱乐城”。这是澳门最火的赌场之一,是拉斯维加斯某个赌场的老板在澳门建的,受欢迎程度,甚至超过了老牌的“葡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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