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杞虽然忙了一天,而且大多数人借身份证都是去玩游戏的,他还挺理解的,吃饭的时候,就一边吃一边说他当年的光辉历史:“我在上高中的时候也干过这事儿,还偷了我爸的身份证去网吧玩游戏,后来我爸拿着棍子把我从网吧打回了家,不过程哥,你说要是我那时候没有对电脑的这份执着,我现在能把电脑学的这么好吗?”
“你还真会找理由。”程箫其实很认可陈杞,之前有件案子,要不是陈杞定位到了凶手的藏匿地,绝对没那么快破案,他说的那些代码攻击什么的,程箫虽然学过,但学的跟天书没什么区别。
“不是我吹……”陈杞喝了一大口水,把嘴里的饭咽了下去,“要不是当年我爸拿棍子威胁我不让我玩游戏,我现在在游戏界的地位绝对比那个什么‘柳上惠”强。”
程箫拿筷子敲了一下他的碗:“那你就当不了丨警丨察了。”
陈杞笑着抓了抓头发:“这倒也是啊,所以我得感谢我爸的那根棍子,”他还是没有开太久的玩笑,“程哥,我们今天都一无所获,我这还剩两个人,你那还剩两个,文笛哥那就剩一个人了,你说凶手,是不是肯定和这几个人有关?”
程箫表情也变得严肃:“说真的,我还真不确定,一定要找到最后才能找到那个人?这太狗血了吧?”
穆文笛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很平静:“说不定,找到最后也找不到那个人。”
程箫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拿着筷子的手的也僵住了:“文笛,你说什么?”
陈杞也没吃了,看着穆文笛说:“对啊文笛哥,你的意思是,杀死柒月的不是她的助理吗?那还有谁能进去?”
穆文笛摇了摇头:“我没这么说。陈杞,你虽然查到柒月是通过微信联系她这些助理的,但我们谁也不能保证,她就不会通过其他的办法联系助理,你们也看到了,好几个借身份证的人都是顺便帮朋友,或者同学处理一下这件事情。”
程箫也想到了这种可能,之前就想到了,也许有在柒月那里做过助理的人,就顺便介绍了自己的同学或者朋友过去,通没通过话都不一定,毕竟凶手是不希望给警方留下线索的。
陈杞“哎”了一声,整个人都向后靠了过去,“不会又是白忙活一场吧?”
程箫看到他这个样子,就瞪了穆文笛一眼:“你就会扰乱军心,不管怎么样,这是一个方向,也是我们能在黎小蝶的晚会之前抓到凶手唯一的线索,就算真像你说的那样,也得查查再说。”
“我可没说不查,”穆文笛摊开双手笑了笑,“我都查了一天了,你可别冤枉我。”
第二天,程箫还在外区的时候,就接到了林思的电话。
“程箫,项链的事情有些线索了,你方便现在过来一下吗?”
“蓝兰的项链?”程箫惊呼了一声,刚下车,就又钻了进去,“好,你等着,我马上就过来。”
他又给穆文笛和陈杞打了电话,让他们先找人,陈杞那边有他手里资料的备份,要是动作快的话,今天就能查完所有人。
程箫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才到黎小蝶那里,他看到有个人在黎小蝶家里,穿着很时尚的衣服,从头到尾都是精心的设计,应该就是黎小蝶找的设计师。
“林思,”程箫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跟黎小蝶和那个设计师打了个招呼,“接到你的电话,我马上就过来了,你说项链有线索了?”
林思点了点头,不过她好像也没多开心,黎小蝶站了起来,指着那个设计师介绍了一下:“这是陈朗,国内首屈一指的服装设计师,陈朗,这位就是程警官。”
“服装设计师?”程箫愣了一下,和陈朗握了握手,“陈先生,您知道这条项链的来历?”
陈朗礼貌的点了点头,邀他坐了下来:“我知道,程警官听说我是服装设计师,肯定会很奇怪,其实在见到这条项链的时候,我也挺奇怪的,施羽说的没有错,这条项链,国内外的珠宝设计师都没有设计过。”
程箫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陈先生的意思是?”
陈朗拿起了那条项链,又从随行的包里拿出了一张图纸:“这条项链虽然没有人设计过,不过这个夜莺图案却是有人设计过的。”
陈朗把那张图纸拿给了他,程箫一看,图纸上画的是一件复古的长裙,长裙正面就是一只这样的夜莺,应该是要用刺绣的方式,将这只夜莺袖在裙子上。
程箫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黎小蝶找来的是一个服装设计师了。
“是服装?”程箫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刚来的时候看到林思并不是很开心,而且有点戏谑的表情了。
“没错,”陈朗点了点头,“这是中国和西方复古的结合,中国传统的服装,搭配西方传统艺术文化中的夜莺,非常大胆的设计。我当初还记忆犹新,只是这件衣服并没有被展出,我也是偶然见到的。”
程箫迫不及待的问:“为什么?这是谁设计的?”
林思回答了他:“这个人你很熟悉,是秦玥。”
要不是林思提醒,程箫都快忘了秦玥是个服装设计师了,而且是个很有名气的服装设计师,她穿衣服的品位,确实不错。
陈朗叹了一口气:“秦玥是打算在她的婚礼上展出这件服装的,只可惜,你们知道,她的婚礼没办法举行了,所以这件服装也没有再展出。”
程箫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看着林思摇了摇头:“不可能是秦玥吧?”
“当然不可能是秦玥,”林思拿过那张图纸来看,“按文笛的推理,夜莺与玫瑰,秦玥就要得到她心心念念的玫瑰了,怎么可能亲手摧毁它?不过,这个夜莺的突然的确是她设计的。”
程箫看了陈朗一眼:“除了你,还有谁看到过这个设计?”
程箫当然不会怀疑陈朗,如果是他,他完全没必要过来告诉他们这只夜莺的来源。
陈朗也摇了摇头:“秦玥是个隐士设计师,她不想展出的东西,一般没有人看得到,我是去她的工作室和她交流一场时装秀的时候偶然看到的,而且只看到了图纸,聊了几句,我想肯定没有其它的设计师看到,否则这件事早就传开了。”
陈朗又笑了一下:“当然,我可不是个大嘴巴的人,否则,秦玥也不会告诉我有这件衣服。”
黎小蝶赞同的点了点头:“我把他请来就花了不少功夫呢。”
程箫立刻站了起来:“我去找秦玥。”
林思又拉住了他:“你还是休息一会儿吧,我听文笛说了,你去那几个学校了,刚才还开了两个多小时车,秦玥又不会跑,你急什么?”
程箫看她担心自己,再着急也抵不过心里那点温暖了:“好,我先打个电话过去,让他们盯住秦玥,林思,你关心我?”
林思放开了拉着他的手:“我关心你怎么了?我们是同事,你还是我上司,不是吗?”
程箫很希望她是口是心非,不过她是不是口是心非谁也看不出来,冷美人就是冷美人,做出什么会让人误会的举动都好像是理所应当一样,让你想误会都误会不成。
黎小蝶在一边捂着嘴笑:“林思,其实我这没什么事,还有那么多丨警丨察守着,要不你和程警官一块去吧,我也希望你们能快到找到那个凶手,这样我也安心。”
林思看了程箫一眼,程箫当然很乐意黎小蝶的提议,他点了点头:“我看也行,说真的,我再开车也算疲劳驾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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