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还能活着?那个特别的存在到底是怎么回事?锦毛鼠既害怕被钟魁当面揭穿,又害怕那个地下宝藏已经公开于世,更害怕那个特别的存在似乎一直在等着自己自投罗。
他不知道钟魁他还要惊讶,钟魁此时在想,这个家伙真是胆大包天,他居然还敢来!这家伙居然还染发了,这还能叫锦毛鼠吗?
余思远可不知道这两人此时的想法,好地问道:
“崔先生,不知道您这次来内地,想投资哪方面的产业?”
锦毛鼠说道:“余副镇长,鄙人这次来祖国内地,主要想投资旅游观光事业。听说太乙山不仅青山绿水风景怡人,更有悠久的人历史,所以鄙人不请自来啰。”
“原来如此,欢迎、欢迎啊。”余思远恍然,他身为父母官,当然既要夸奖一下客人,也要顺便自夸一下,“崔先生很有眼光,咱们太乙县的观光资源属咱们丁官镇最为丰富,镇自不必说,我们现在所站的位置,是太乙村,村里以钟姓为主,相传是钟天师的后裔。”
又指着对面的钟馗庙,余思远将钟魁刚刚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现学现卖,压根忘了自己刚刚还满心怀疑:
“看到前面那棵大银杏树了吗,相传为唐太宗李世民亲手所植,距今有一千三百多年,堪称全华夏树龄最大的一棵,也算是华夏一绝。”
“真是好古老的一棵树啊。”锦毛鼠瞥了一眼钟魁,指着树旁的废墟,“那是一座庙吧?”
钟三爷接过话题:“是啊,那是钟天师的神庙,荒废了很多年,听我爷辈的老人们讲,以前香火挺旺的,也挺灵验的,后来渐渐荒废了,到我记事起,这庙已经塌了很多年。今年端午节又下了一场大暴雨,引发山体滑坡,全都毁了。”
身为钟氏子孙,而且是其自认为最有威望的钟三爷,一直想重修钟馗庙,以前是因为政府不提倡,现在则是因为没钱修。他见锦毛鼠这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心思也活了,如果这位香江大老板真的来这里投资,重建天师庙应该不在话下。
“可惜啊,真可惜了。钟天师可是少有的全能神,怎么断了香火,实在太可惜了。”锦毛鼠听了钟三爷的话,心一动,难道地下的秘密并不为旁人所知,除了眼前的少年?
虽然跟余思远等人寒暄,锦毛鼠的大部分注意力都集在钟魁身,观察钟魁的一举一动,见钟魁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副好宝宝的样子,这让他稍感轻松。
余思远觉得应该趁热打铁,邀请锦毛鼠山去看看,领略一下太乙山的自然风光和人景观,钟三爷身为地主,当然也要跟着,充当向导。
余思远甚至暗示钟三爷,今晚准备好一场丰盛的晚宴,款待香江投资商,尤其是要准备一些外人吃不到的山珍野味,这个时候你别跟他说什么野生动物保护法,为了留住潜在的大金主,余思远也是拼了。
钟魁这时突然说道:“余叔,三爷,山蛇多,小心点啊。”
他扬了扬手宝剑,递给锦毛鼠:
“这把剑暂借给香江来的崔老板用,记得要还给我,说不定还是件古物呢。”
“一边去,三爷爬过的山,你走过的平板路都多,还用你小子说?”钟三爷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道。
那锦毛鼠却觉得钟魁话有话,颇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见钟魁将宝剑递到眼前,下意识地接了过来。一入手便知这家伙不是凡物,他是识货的,待他以一个古董爱好者专业身份抽出剑锋时,稍一打量剑身,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凡品!”锦毛鼠暗道。
“拿好它!”钟魁故意拍了拍他的胳膊,暗自将一缕真气输入到锦毛鼠体内。
锦毛鼠立时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他感觉到一股神的能量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五脏六腑仿佛都被这种力量扯着,疼的厉害,偏偏身子动不了,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余思远见锦毛鼠没有动,眼睛呆滞,失了魂似的,脸色也很差,哪有刚见面时的气定神闲姿态,颇关切地问道:
“崔先生,您没事吧,是不是长途劳累,没有休息好?要不我们先回镇,改日再来?”
钟魁这时又轻拍了锦毛鼠胳膊一下,锦毛鼠感到体内那股神的力量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身子也能动了,可后背却汗透了,刚才那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要死了。
锦毛鼠十五岁开始混社会,打过交道的,以三教九流居多,他对那些神秘的本事也有所耳闻,以前只是道听途说,现在他却是信了。这是身边这位少年给自己的特别的暗示,表示他要取自己的性命易如反掌。
这少年究竟在那地宫里遇到了什么,变的如此厉害?
他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内心掀起的惊涛骇浪也只是一瞬间,锦毛鼠便恢复了神色,继续自己的忽悠大业,连忙摆手道:
“没事,鄙人只是略有些水土不服,不碍事的。既然已经到这里了,我也想亲身体验一下这里的自然风光,余副镇长,钟先生,劳烦二位带路了!”
“好说、好说!”余思远和钟三爷二人都应道。
看着锦毛鼠在余思远和钟三爷等人的簇拥下,往山走去,钟魁摇了摇头,转身回家。
那锦毛鼠什么底细,钟魁一清二楚,对他来这里的目的,钟魁想都不用想也知道,真是狗改不吃屎。
那地宫下确实有不少宝贝,但都毁了,是师兄亲自用丨炸丨药炸毁的,即便再次开挖,除了能找到那些黄金,其它的只能得到碎片。
自从跟师兄学艺以来,见识了师兄那神的实力,早颠覆了他的三观,钟魁的自信心也随之增长,那是超脱于凡人的自信。锦毛鼠对于他来说,根本没有威胁性,相反,锦毛鼠的到来,让他灵光闪现,突然有了一些新的想法,自己早日过富二代的生活,恐怕还得指望这位摸金校尉。
或许,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锦毛鼠等人在山转了大半个白天,傍晚才回到村里。
晚宴设在钟三爷家,他家最宽敞。
钟三爷在山前按排了村里的几个打猎老手山准备去了,等这几位老手从山回来,多了一只半大的野猪,几只山鸡、野兔什么的野味,但最让人流口水的,还是那几只并不起眼的竹鼠。
这种喜欢生在竹林的鼠类,十分喜欢清洁,它以竹根为食,肉质细腻,美味异常,而且营养丰富。如果跟刚挖出来的新鲜竹笋一起红烧,那再好不过了。
作为今天演傩戏的功臣,兼农业开发公司的编外顾问,钟魁也是座宾。他一个人吃了三只竹鼠,每只至少有两斤的份量,辈子高档酒店也有卖竹鼠的,不过那是人工养殖的,可吃不到这种真正的野生竹鼠。
今天钟大壮也在家,他被钟三爷特意叫过来掌勺,大壮果然不负众望,让所有人都食欲大开,纷纷夸奖他手艺不错,学有所成。
为了吸引投资,请人家外商吃几只野生动物算个什么事?钟魁不管酒桌余思远和锦毛鼠等人的觥筹交错,一心对付着美食,吃饱了便拍拍肚皮走人。
锦毛鼠一直留意着钟魁,见钟魁走了,连忙借口要去方便一下,追了钟魁。
“真巧啊!”锦毛鼠扔掉了白天一口的粤式普通话,有些尴尬,扬了扬手的赤血剑,终于找了个话题,“嗯,这剑不错,还给你。只是这剑鞘与剑身并不相配,改天我给你找件好的,保证绝配。我在这方面的本事,你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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