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爱过的男人》
第26节

作者: 天地沙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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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侧身打算开车门下去,W 拦我的手,说,一云,你就这么走了?我说,那要怎么走?他朝我撒娇般指指自己的脸,我会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他在车内一把抱住了我,吻我……车的大灯就那样亮着,幸好院子里没人,静悄悄的夜晚,两个人扭着身躯在车内拥抱接吻,过了一会儿,我推W ,W 还是抱着,在我耳边摩擦,低声说,我今天不回去。我头脑猛的一醒,说,你喝醉了?我们可不能乱来。他笑,看着我的脸,说,你总是小心翼翼,怕我做什么,把我也想得君子一点行不?我说,君子怎么会提这样的要求?他说,那上次你病了的时候,我不就是典型的君子吗?我说,这次情况不同,我又没病。

  他说,一云,你别乱想,我说过,除非你愿意,我绝对不会乱来的。我只是想只剩几个小时了,就让我陪陪你,好吗?有一段时间就要见不到你了。
  我看他的眼睛,我说,我相信你,我还是那句话,你如果乱来,我完了,我们之间也就完了。他抱我,说,你别弄得像对阶级敌人一样,好吗?我们是男女朋友。再说……。他把声音压低了,我说,再说什么?他笑道,只要你不先对我乱来,我保证我绝对不乱碰。我推开了他,笑,说,男人的确没有几个好的。他回我,那你找过几个,我算不算最好的?W 的话一下子戳到了我心中的痛处,我不说话,俯身开车门下去。W 明显的感觉到了我的沉默,他关车灯,下车,锁车门。

  我在寒风中抱着胳膊静静的看,他过来抱我,说,对不起,我只是开玩笑,并不是要问你的过去。我说,没有什么,只是一下子有点点难过。和W 在一起的日子,我真的已经忘记很多的往事了,不记得什么时候看过的一句话,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另外一段感情来代替。我想,或许对于W ,我不能用代替这个词,但是人一旦有过经历,总是在敏感的内心中有些不想再触碰,那毕竟是7年的时光,我不可能一笔抹去R 的存在和带给我的影响。

  即使今天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我甚至都在幻想,假如我再次在多年之后与R 重逢,我会是怎样的感受,他又会是怎样的感受?我甚至在想,有一天我希望在我与R都还没有老去的时候,我们还能再重逢一次。因为,不管以后的日子怎样,不管我是否回避,R 于我,都是自己生命中一个特别的人。我根本从来无意去拿他和W 比较,R 就是R,没有谁可以取代那段岁月,陪我重演一回青春的往事,R是我记忆的断层,永久停留在那一年,而W 是我的现在,甚至于是将来……

  我和W 上楼梯,我不断用手示意W放轻脚步,怕影响不好。两个人蹑手蹑脚的上了楼,开了门,门一关,W 就抱我,笑,说,到你这来,比做贼还过瘾。我说,你真的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这里除了我一个光人,可是什么值钱的都没有。
  那天他用了我一个印象深刻的词,他说,像我这样上档次的贼,钱财是看不上眼的,我只偷人。我笑,说,“偷人”可是道德败坏(在当地意思是找第三者的意思),他回答我的话,真的是我想不到的,他竟然说,我妈是我大妈,她管生我把我养大,我还得找个小妈陪我玩啊睡啊心疼我啊。我捶他,骂他不要脸。
  他穿了皮鞋在房间乱跑,吓得我赶紧示意他换鞋,怕把楼下的人家吵醒。他换了鞋,就要往床上钻,我说,你莫非不洗脚的吗?那么臭的皮鞋。他“哦”了一声,就跳起来跑到浴室去了,我赶紧找毛巾给他擦脚。
  跑到浴室一看,这人懒得不成体统,竟然把脚直接搁到浴室的不高的面盆里,用冷水龙头冲,我气得血往上冲,骂他不讲卫生,那是我洗脸的台子,他大言不惭。说,媳妇儿,你别骂,下次我不敢了,难道你让我用你的小盆儿洗我的臭脚啊。我越发面红耳赤,要拽他下来,他差点跌到地板上。
  叫说,我不敢不敢了,这么凶?以后怎么敢娶。我说你这样的德行还想娶我。他大笑,说,我要是老实巴交的男人,你只怕不得正眼瞧我。
  我被说中了心事,把他赶出了浴室自己刷牙洗漱。

  等我擦干净了洗脸台,回到卧室,看到W 只把他的外套放在床前的椅子上,我松了口气,说句实话,怕他这冬天穿一条裤子的不怕冷的人穿短裤睡觉。他发出了均匀的鼾声,侧对着我我,我把台灯的光线拧暗一点,不敢关,脱了大衣,合着毛衣钻到被子里,心里像打战鼓,尽量不挨到W,W的背很宽,他侧着,我就感觉到有凉飕飕的感觉了,我习惯了把被子的周围压得紧紧得睡,只把半个脑袋留在外面,然后自己蜷成一个虾米的形状,因为我怕冷。

  但是今天晚上这个姿势显然是不行了,床不大宽。和W 这样一个大男人躺在一张床上,那天我的羞耻感竟然上来了,也许真的是自己太传统了。我努力要自己闭上眼睛,想着几个小时侯就要起来了……
   突然,W翻过身来猛的抱住了我,我吓得要叫,他用手臂抱住我的腰,把脸贴在我的脸上,我说,你不是睡着了吗?他不怀好意的笑,说,我怎么可能睡着,你还没来,我以为你掉进厕所坑里去了。我拍他的手,他不放,我说,那我警告你,他说,你知不知道,你真的有时候烦哪,就怕我吃了你,我说,我要是男人我也不怕。W 不说话,半天问我,关灯行不,我又弹了起来,说,你想干什么?他说,我的宝贝,我真的是怕你了 ,开着灯我害羞行不?我说,你要关灯,你就坐一晚。

  他不答我话,猛的压倒我身上,吻我,我推,他不让,我扭头,他也扭头,手不老实,想伸进我毛衣内……
  我想那个晚上就是在这样一种半迎半拒的状态中了,W 试图说服我不穿毛衣,我坚决不肯,试图把腿放在我腿上,我也不肯,最后,他的手还是伸进了我的毛衣,他说,他是男人,不让他那样做,他受不了。这种姿态的相处是让我有些尴尬的,我不能说自己没有欲望,但这种欲望一直压存在身体的最深处,而W用他的手,挑起了我的欲望,尽管我努力的克制……那种抚摸是令人战栗的,会让人产生难以控制的激情,我在沉沦中清醒,又在清醒中沉沦,不过,却始终守着最后的底线,那是我唯一能够给自己留下的一道保护的屏障。假如我不能控制而不顾一切的话,我想我和W 只怕真的就已经有夫妻之实了。

  ……后来,很奇怪,我居然睡着了,W 喊我起床的时候,我竟然有了几分感动,因为我知道他事实上是很疲倦的,昨晚喝了不少酒,但却真的提前起来了,我赶紧洗漱,和他一起下楼,在去车站的路上,我又迷糊的睡着了,太累了。到了车站,W送我上火车,那天我们并没有多说话,等车的时候,W都只是静静的看我,我知道他不舍,距离这东西有时候确实令人有伤感的情绪,因为我的没有承诺的离开。火车启动的时候,我看到W在那里挥手,直到不见……

  路上,接到了爸爸打来的电话,问我上车了没有,大概还有一些关于路上小心的话,那一刻,觉得特别的温暖,父母就是父母,不管离得多远,牵挂的心不变。
  那一刻,我真的体会到了归心似箭的感觉,以前读书的时候,虽然也回家,但是和这次竟然已经截然不同,因为知道大学只是我的中转站,而工作之后意义却已经完全不同了。
  
  一天的火车之后,我到家了,大半年了,在路上,透过窗户看到了自己家乡的城市,竟然那样的让我觉得一种来自了自己灵魂深处的亲切,那熟悉的街道,甚至那路上走着的陌生的不认识的人,都让我觉得了与别处的不同,乡土的情结是不管怎样都无法改变的,不管我在异地生活多久,故乡于我总是不变的情怀,甚至有一种回到了它的怀抱便不再想离开的感觉,我想不管我多大,我始终还是个孩子,一个渴盼回到父母怀抱的孩子,这种回归让我觉得心安和温暖。

  以前总认为自己够长大,羽毛已经够丰满,觉得自己的勇敢的去一个未知的地方是对自己想要找寻的一种生活的激励,但是当自己真正踏回故乡的土地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一种困惑,我的选择离开是对的么,父母对我的期盼是我最大的愧疚,他们已经渐渐老去,只希望能有自己的子女留在身边,不要走得太远,而我却自私到未曾考虑过他们的需求,执意要去那个遥远的小城。

  生我者父母,养我者父母,爱我者父母,我如何能够只自己想要怎样做,就怎样做?人说,近乡情更怯,我也同样如此了,下车,出站口,看到了在人群中张望的等待的父亲,那一刻竟然如同灵犀一般,父亲也看到了我,他飞奔过来,接我手中累赘的行李,他的手中竟然拿着一个保温杯,说,你看你,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就不怕路上累,这是你妈准备好的热姜茶,你快喝点驱寒,我把行李放在地上,接过了杯子,眼泪没有流出来,在心里。我说,爸,我们打车回去吧,他说好,你妈在家望了,你妹妹昨晚已经到家了。我拦了一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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