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爱过的男人》
第55节

作者: 天地沙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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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以前就有的电饭煲煮了点饭,W 帮我洗菜,我负责炒,他在边上看,一边出言指点,我反而有些慌乱起来,本来自己已经是可以弄些家常菜的,他一会儿说,要火大点,一会说,盐放少了,一会又要我快加水,我实战经验本来不是很多,结果弄得忙手忙脚的,他在一边笑,说,我老婆真贤惠,以后你就这样炒菜给我吃。我瞪他,说,你别乱喊,他抱住我腰,说,那你说,我们这样子不像对恩爱夫妻吗,厨房的窗户可以朝向下面小区的空地,看得到下面几个正在玩耍的小孩子,我拿锅铲把敲他的头,说,小朋友要看见了,还不放手,他说,怕什么,你不是我老婆难道还是别人的,我说你羞不羞……

  也许是第一次尝试在家中弄饭,简单的弄了个两菜一汤,两个人也都饿了,感觉特别香。W狼吞虎咽,我说,你慢点,口下留情,给我留点啊。他看我,正经的说,一云,希望以后,我都能吃到你弄的饭。
  我笑,说,你现在不就是吃到了吗?他看我,说,我是说,吃一辈子。我说,你真对我好,当然会可能。他握我手,说,我不要可能,而是要一定。
  你该带我去见你爸妈了,不是吗,我知道这关键的一步你还没有让我走。我沉默了一下,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怎么能说,我的父母还不想啊。W敏锐的感受到了,握紧我手,说,是不是他们不愿意?我没有说话,他笑,说,一云,如果,你不让我见他们,他们永远不会放下心来的。
  只有见了,才有机会改变他们的想法,你要相信我,我能做到。我说,过段时间吧,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候,W轻微叹了口气,点头。
  我确实还没有想过让W马上见我 的父母,因为虽然两个人在一起,但是时间还不是很长,实际在一起的时间也就几个月,我这样马上去说服自己的父母,他们是不会相信我能看准的,何况母亲是个比较固执的人。我希望时间可以让我慢慢过渡,先在父母面前让他们对于W有个初步的好的印象,让他们相信我这个遥远的选择是对的,同时我也需要时间,来看我和W的感情,我不知道最终会不会走向婚姻。没有谁能够那样笃定将来的事情。

  吃饭后,W帮我洗碗,其实很简单的几个碗,但是他要两个人一起做,说什么这才像夫妻,我笑笑,随他了,说,你只要不把老婆那个词语挂嘴上。他一愣,说,为什么?我说,因为不是啊。他说,迟早是,不信,你等着瞧。我说,你有狠着我也不怕。他笑,说,若是别的男人看到你穿个睡衣,披头散发和一个男人一起,你看还有人敢和我抢不?你现在的样子就是别人老婆的样子,而且是黄脸婆。我一气,把碗里的水撒他头上就跑了。

  W洗了碗,说,我今天要借你这洗澡,坐火车了,不舒服。我让他去,出来时候,头发湿漉漉的,我拿个毛巾给他,他竟然要我给他擦,我说,哪有这么娇的男人,自己来。他不肯,盘腿做地板胶垫上,说,你温柔点行不?我把毛巾扔给他,他接过,依然做一个递给我的姿势,我走过去,接过毛巾,给他擦,他就那样坐着,伸手抱住了我的腰,说了句,将来可不许长成个水桶腰,就保持现在的样子,我说,你就开始嫌弃了吗?他说,我还没有看过,怎么嫌弃?我扯他头发,他笑,喊,轻点,你要谋杀亲夫啊。

  ……我继续擦他头发,自己的因为是长发还没有干,他说,你注意点,晚上少洗头,别弄得头疼。细微关照让我觉得一阵心暖,以前大概只有自己的母亲会说这样的话。
  擦完头发,我和他坐在地板上说话,他给我讲出差城市看到的一些人和事,拿出一条手链让我带,翠绿色的珠子,混和着细小的水晶珠点缀,是我喜欢的类型。他给我戴上,说,我就是要用手链套住你。我抚摸手腕的珠子,心里却有了一点微叹,想起当年R送的那条手链就搁在了书桌抽屉的盒子里面,曾几何时,初来这里的夜晚,我还很多次在灯下看过那条手链,现在却是又是一番场景,那也从此就只是永远的一个纪念了。

  W 从来不问及当年的往事,尽管,他猜到那是很长的时间,或许在他在我房间的日子,早就偷偷看见到我收藏的那些当年关于R的东西,包括信件,纸条,R送给我的卡片和照片,以及手链。这也是我的猜测,因为W曾经翻动过我的书,所以我猜测他是看到了,但是也感谢他,没有去勾起这段,毕竟珍藏那些都只是最后的纪念了,当然,我也不知道,W自己也珍藏了很多,这是以后的事情了。

  那天晚上,W没有走,他说,好久没有见面,我要陪你。所以我也没有赶他。两个人就在小小的房间里看书,听音乐,聊天,困了,就和衣躺在床上睡。不知不觉已经是天大亮,我让他出门的时候注意些,别让其他人看见不太好。他匆匆赶往自己单位了。我也如同往常去上班。
  下班的时候,我们见面,他迟些,让我到他楼下等候,我先到了,站在街道上向上望,可以看见他工作的办公室窗口,窗户开着,我没有给他打电话,不想干扰他工作,就那样望着,心中感到一种宁静,也许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有一个人可以让你等候和守望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每天我上班的时候,总会经过他工作的大楼,我走到那一段路程的时候,心中总会多了几分不同的情愫,因为那是他每天工作的地方。以至于许多年后,只要经过那里,依然会多望几眼,因为想到了当年自己那个时候的样子,那种心情竟然能够在许多年后的今天依然清晰的记得。

  一种感慨,一种凝望,一种期待,一种淡淡的幸福……
  W下楼的时候,我远远在马路对面便看到了他,他经过大门的时候,我看到他弯腰在窗口和看门的大爷告别,然后目关看到了马路对面的我,向我招手走过来。W就是如此周到,和他到任何一个地方,哪怕是守门的人,他必定要笑脸打个招呼的,从进去到出来。一个在自己做人的细节上非常注意的人,尽管这种行为也许并不是在他的本意之中,但是能够将这点贯穿到自己生活的习惯之中,却是很多人难以做到的事情,我们很多时候,在很多心情的左右下,容易不去注意自己的行为是否给人带来好感,甚至会因为自己冲动的心情而寄怒于他人。

  W的这些细节上与其他男人的不同也是我欣赏他的一个重要因素。
  他走过来,亲昵的摸摸我头发,我说,去哪里吃饭?他笑,说,要你去我家,你肯定又怕别人盯你看,那去你家吃啊?我笑,说,你上次觉得好吃?今天我没买菜啊?他笑,说,傻丫头,今天开始我就要好好培养你厨艺。我们去超市买菜,一起做好了。我们去了最近的超市,买了一些菜,还有一只鸡,W说他弄的鸡肉很好吃,不过,我估计是他自己想吃了,我对于肉类食品的爱好不是很大,平时只要有青菜鸡蛋西红柿之类就差不多了。

  我们推着购物车出超市的时候,W陪我排队,很有些顾客,W的手机响了,他拿起看了一眼,说,这里吵,我出去接。就直接到超市门口去了,我看了一眼,没注意什么。等我出来,W的电话还没接完,正在那里说,看样子语速很快,像在和谁解释什么?我走近,他瞄见我,竟然本能一转身,然后似乎匆匆断了电话。
  一个朋友。他和我说,我笑,没有在意,似乎有点不同,因为W接朋友的电话从来不会在我来的时候突然背转身的,我是个敏感的人,细节的不同是会注意到,但是也不愿意多想。
  回到住处,我和W一起弄的晚饭,他的厨艺确实不错,两个人分工合作,感觉很不错,他负责洗碗。两个人吃完饭,都感觉有些撑,因为怕浪费,所以W真的把那只鸡都快吃完了,饭倒是吃得少,我也吃了不少菜。吃完了,两个人都坐躺在地板上不想动,实在是太饱了。
  我笑W ,说,你的肚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他挺能吃,加上那段时间频繁在外,所以大肚子很有些明显了,他拍拍,说,你放心,我绝对要减下去的,我绝对不会挺个大肚子结婚。我忍不住笑。
  这话似乎很多时候是女人说的。

  两个人聊天的时候,W 的手机响了,我看到他拿出手机,皱下眉头,便摁断了。我说,怎么不接?他说,一个烦人的电话,便再没有多说,我也没有多问,很多时候,我并不喜欢太过问多他工作上或者朋友的事情,乃至于他的交际应酬,皆不打听。
  然而我没有料到的是,这个电话并不是一般的朋友打来的。
  那天晚上,我们又下楼散步一会,便让W回家了,毕竟他出远门回来,应该回去的。第二天依然见面,我们吃过晚饭,去河边散步,好几天没有去,觉得想看看了。看流水,总让人觉得心灵的平和,感谢这个城市在大规模的现代化改造的时候,依然能够留下这样一个地方。我们牵手在河边的街道上走,和众多的河边漫步的情侣一样,有些路人会看我们,但是更多的则是视如平常,的确,这只是生活中最常见的现象罢了。我喜欢他拥抱着我肩膀 的感觉,他的高大和健壮,那是一种稳定与信赖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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