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沈从云睡的跟死猪一样,倒是毓秀格格被惊醒了。要说沈从云有日子没办这事了,憋的厉害,昨夜既然开了杀戒,足足好几通折腾,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歇工的,又不好意思叫下人进来伺候收拾,直接抱在一起睡下了。
沈从云舒坦了,毓秀却是快乐和痛苦并存的,下身一阵一阵的传来疼痛感,还黏黏呼呼的难受,第一次和一个男人睡在一起,没怎么谁踏实,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喊,眼睛睁开了。
“老爷!”盛小七也是没辙了,见里面没动静,外面差官催的又急,只好继续喊。
这第三声毓秀听清楚了,是下人在喊沈从云呢,赶紧爬起来,使劲的推了推沈从云道:“老爷,有人喊。”
沈从云睡的正香,翻了一个身,嘀咕两声又睡过去了。毓秀听外面盛小七又喊了一声,想到自己一个姑娘家没成亲就被睡了,又羞又急,张嘴在沈从云胳膊上就是一口咬下去。
“哎哟!”沈从云这一下算是醒了,睡的正香被人弄醒,有几个人爽的?沈从云一横眉毛,迷迷糊糊的正欲发作,看清楚身边是毓秀,想起自己做的事情了。
“就算我该死,你也该在我睡梦的时候杀了我啊。”沈从云赶紧开个玩笑,毓秀听了连忙伸手捂住沈从云的嘴巴,低声道:“呸呸呸,童言无忌。什么死不死的?以后不许瞎说。外面有人叫你,赶紧起来去看一看,没准出啥事情了?”
昨天还觉得陷入了政治危机泥潭之中呢,沈从云自然不敢大意,连忙哧溜的坐了起来。毓秀贤淑的先下了床,从床边找到自己的衣服披上,随即走到门前掀开帘子,低声朝外面道:“老爷这就起来,进来两个人伺候着。”
“是!”青弦、玉瓶、小菊齐声答应。
盛小七急忙到前厅去伺候差官,沈从云很明显没有让女人伺候着起床的习惯,毓秀才招呼了一声,沈从云已经从床下拿起内衣,开始在穿了。
毓秀赶紧过来要伺候沈从云穿衣服,结果沈从云一个暧昧的眼神扫了毓秀的下身一眼,笑道:“你还是赶紧上床上捂着吧,别下人进来了看见不该看的。”
毓秀这才警觉下身一阵凉丝丝的,尤其是大腿上一阵凉往下流,更是提醒了毓秀现在的处境。“啊,要死了。”毓秀流水般的爬回床上,白晃晃的臀部在沈从云面前毫无遮掩,红的白的黑的看的清楚。
沈从云这时候已经穿好内衣,拉上毯子包住毓秀楼在怀里笑道:“不等谈判结束了,带会我就去求李中堂给做媒,上你家提亲去。”
毓秀露出一副笑女儿家的姿态,低眉顺眼的搂着沈从云的脖子,低声应道:“我听你的。”
听见脚步声,沈从云可不敢让别人进里间来,赶紧下床出来,看看来的是三个丫头,招呼小菊进去伺候,然后在青弦和玉瓶复杂的目光注视下,穿戴梳洗完毕。
“老爷说过的话,一定是算数的。”临出门的时候,沈从云笑吟吟的丢下这么一句,奔前厅去了。
差官转达了李鸿章的口信,让沈从云立刻去行辕,拿了盛小七递给的碎银子,道了安回去了。沈从云有点想不通李鸿章请自己去的原因是啥,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李鸿章昨天避而不见,今天主动相约,这里头的转变肯定有猫腻。
沈从云判断的没错,这会子李鸿章正在书房内,捧着茶杯和对面的薛福成和盛宣怀谈话,谈话的主题自然是沈从云。
“呵呵,杏荪啊,你说说看,老夫这一大早的使人去传沈子归,他能及时的过来么?”李鸿章笑的有点诡异,盛宣怀心中微微的轻声叹了叹,拱手笑道:“中堂,沈子归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不出半个时辰他一准到。”
“哦?那我可要和杏荪老弟赌个东道了,半个时辰内沈从云要是不到,杏荪老弟你请客,望海楼。要是及时到了,我请。”薛福成笑嘻嘻的接过话,不经意的样子朝李鸿章看了一眼。盛宣怀虽然主要负责李鸿章的洋务事务,不过随着李鸿章对洋务的重视,盛宣怀眼下可是李鸿章眼里的第一红人啊,这让过去的第一谋士薛福成,多少有点心理不平衡了。
“呵呵!没问题!”盛宣怀自信的笑了笑,话音未落,外面已经有人在传报:“沈从云求见!”
第二部 第二十一章 奕匡的态度
盛宣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满意的笑了笑,朝李鸿章看了过来,微微的点了点头。一大早的请沈从云过来,以沈从云现在的身份,完全可以不买这个帐,这个主意是薛福成出的,就是想看看沈从云的反应,看看沈从云还有没有是李鸿章一系的人的觉悟。
沈从云出了大门,直接带了李耀祖和两个卫兵,一阵快马急行,赶到李鸿章的行辕不过十几分钟的事情。距离行辕大门十几米外,盛小七已经翻身落马,疾步上前报上沈从云的名号。这时候沈从云也下马快步上来了,门口的戈什哈早得到了指示,恭敬的上千打千相迎,通报的人早跑步去内院,戈什哈引着沈从云往里面走来。
“子归来的好快!辛苦了。”李鸿章笑呵呵的样子,沈从云看在眼里,想起了一句话“态度决定一切。”
和李鸿章对着干明显不是对手,沈从云调整定位,确定了新的历史时期对待李鸿章的办法就是虚伪和对待。见李鸿章对自己随传随到的姿态表示满意,沈从云自然要加把火,把虚伪进行到底。
“中堂大人对从云有知遇之恩,从云一直以能唯中堂马首是瞻为荣,中堂传唤,怎敢怠慢?”沈从云态度之诚恳,连自己都被感动了,当初混白领那会,对顶头上司拍胸脯表忠心也不过如此,不过记忆中那个顶头上司,后来吃了沈从云的暗算,被沈从云顶了位置。还是鲁迅先生分析的透彻啊,这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想不被别人吃掉,就要学会吃人。
“哈哈哈,我输了,今天中午望海楼我请客。”薛福成笑呵呵的接过话去,脸上不露痕迹,轻轻的看了看盛宣怀的表情。
李鸿章笑了起来,微微点头道:“书耘请客的事情,往后放一放吧,庆王爷昨日派人送来消息,今天一早出发,傍晚便到,我等还要早早前往迎接,自然是要安排宴席给庆王爷接风洗尘的,到时候大家都去。”
说罢,李鸿章意味深长的看了沈从云一眼,发现沈从云一副完全不知情的差异表情,不由心中微微得意道:“子归啊,朝廷昨夜来了急电,庆王爷坐镇天津,总领与法国人谈判一事,你心里可不要有想法啊。”
沈从云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苦笑道:“岂敢,朝廷这也是表示对谈判的重视,从云以为庆王爷到了天津,重开谈判之事便可提上日程了。”
李鸿章笑道:“太后对议和一事决心很大,也很重视,子归凡事需谨慎从事,不可过分激怒法国人,引发新的争端,这就不是太后所希望看见的了。”说完,李鸿章自嘲的笑了笑,又道:“老夫这也是瞎操心了,以子归之才,何须老夫多言。眼下老夫受命与倭国交涉,其中事务还请子归建议一二才是,这也是请子归来的目的之一。”
历史上1885年4月18日,李鸿章和伊藤博文签署的中日《天津条约》,可以说是李鸿章一贯的外交作风,也可视作是一贯的失败。
日本对朝鲜的图谋已久,占据朝鲜以之为跳板进而某图中国东北,这是日本人早就制定的计划。从1875年的《江华条约》,日本以承认朝鲜为自主国家开始,一直到《天津条约》,十年的时间,日本完成了把朝鲜这么一个中国属国的地位,演变成朝鲜由中日“共同保护”之下的地位,可见李鸿章在外交上的软弱,虽然他也看到了日本侵略朝鲜的野心,但是没有意识到日本会主动和中国开战,更没有看到,日本最终成为他一生外交活动中最大的耻辱。
现在历史似乎发生了小小的震动和扭曲,《天津条约》到4月底了,还没正式签署,可见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了,估计李鸿章和伊藤博文谈的基本到了最后阶段了。
既然没有正式签约,李鸿章又开口相问,沈从云深思了一番,还是觉得要说一点,于是便露出沉重的表情到:“中堂,倭国自明治维新起,全盘向西方学习,其发展速度之快,国力增强之快,远远大于我国。从云以为,倭国虽小,然其野心不小,如不早做准备,日后必为我朝大患。朝鲜一事,必须坚持一条,日本撤兵,中国驻军,否则后患无穷。”
“哦?”李鸿章露出不以为然的微笑,沈从云看着心里拔凉拔凉的,知道自己的话白说了,也就不再多说。只是安静的等待着李鸿章继续道:“从云想的甚远,不过老夫以为倭国弹丸之地,断不敢寻衅我大清,从云多虑也。”
沈从云心中一阵惨笑,暗道:“很傻!很天真。英国、法国、德国这些国家,那一个大的过中国?不照样打上门来,逼着清朝签署卖国条约,烧了皇家园林圆明园么?我跟你说吧清楚,随便你去折腾,总之日后你李鸿章的淮军是靠不住的,我也没指望拟你。”
心里这么想,脸上沈从云还是露出谦虚的笑容道:“中堂高见!”心里自然还要加上一句,“高你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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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朝天,旌旗乱舞,庆亲王出门好大的排场,李鸿章亲率直隶诸大员出城十里迎接,沈从云置身其间,看着大张旗鼓的队伍,巴不得天上落下一颗丨炸丨弹,炸死丫的。YY是美好的,现实是无情的,李鸿章为首的一干官员纷纷上前见过奕劻的时候,沈从云还是要装出最诚恳的笑容,上前给奕劻见礼。
“你就是沈子归?不错!不错,小伙子不错!”奕劻眉开眼笑的拍着沈从云的肩膀夸奖了一番,似乎还不足以表达对沈从云的亲热,干脆当着众人的面拉着沈从云的手笑道:“子归是我大清的干才啊,老佛爷曾给予高度褒奖的,今番与法国人谈判,子归只管放手去谈,本王绝不干涉,只管静待佳音。”
奕劻这一番亲热的表情,引得一干官员对沈从云更是另眼相看了,尤其是李鸿章,快速了扫了沈从云一眼,实在有点想不通,沈从云怎么和奕劻拉上线了。
沈从云也算是放心了,五十万两银子没白砸,估计这其中毓秀格格的话,还是起了作用的。既然奕劻这么亲热,沈从云见李鸿章目光闪烁,一笑道:“太后过奖了,王爷抬爱了。今番有王爷坐镇指导,谈判之事必定一切顺利大功告成。”
一番客气后,队伍继续启程,来到李鸿章为奕劻特意准备的住所,奕劻让李鸿章和沈从云跟着进去,一干虾兵蟹将都在外面等候。到了内院,沈从云突然朝两人拱手笑道:“王爷,中堂大人,在下有点私事,还想请王爷和中堂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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