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他们,那天晚上动你的人是我。”杨可双手叉腰,异常镇定。的确,对于他来说,这种场面已经司空见惯了。
“你混哪里的?你们老大是谁?”
杨可没有说话,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轻轻放在茶几上。
李建成低头看了看,不看则可,这一看顿时颜色更变。随即马上换了一张笑脸:“哎呀,误会误会,你们大哥跟我熟得很,还在一起吃过饭,哈哈。”
杨可也跟着满脸陪笑:“李总,上次的14号标的,你得的不太光彩啊,我们大哥心里一直惦记这个事。”
“是,是,我也一直觉得挺过意不去的,这样,你回去跟他说一声,改天,我请他好好放松放松,好不好?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兄弟,今天的事对不住了,不过也没关系,盈盈归你了,今后我绝对不掺和你们俩的事了,呵呵,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啊。”说着,他带着四个兄弟落荒而逃。
杨可回头看了看他带来的兄弟,从口袋里掏出一打钞票塞给她们:“哥几个去吃夜宵吧。”
“谢谢杨哥,以后有什么事您就说一声。”领头的人说。
杨可点点头,看着他们走下楼去,反手把门关上。
“我是不是来晚了?”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笑了笑:“不晚,我这不是还活着呢吗?”
杨可把我从地上搀起来,坐在沙发上。盈盈一边哭着一边扑过来紧紧抱着我,嘴里一直在说对不起。
“盈盈,盈盈,别哭了,哎呦,轻点儿,别抱这么紧,我这肚子疼着呢……”
杨可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小子,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别说风凉话了,我这肚子还真tm给劲儿,哪个小子下手这么狠。”
盈盈掀起我的上衣,发现小腹青了一大块,她回头跟杨可说:“送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别伤了内脏。”
(十四)
杨可和盈盈把我送到医院,大夫认真地检查了一遍,拍了几张x光,最后断定我的伤没有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从医院出来,我们坐上了杨可的汽车。
“去哪儿?”杨可问我。
“这几天,到我家去休息吧。”盈盈说得很真诚。
“唉,又得说谎。”我摇头叹息着拨通了刘靖的电话。
“喂,老婆,公司突然决定派我到广州出差一个月,明天一早就动身,不能陪你了啊。”
“你这个工作真讨厌,三天两头儿不着家。那你自己多注意啊。”
“放心吧,都这么大人了。”
“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不过今天不能见了,我还得赶紧准备东西。”
“好吧,那你要打电话给我啊。”
“会的,先这样,挂了啊,88。”
挂掉电话,杨可笑着奚落我:“出差就出差,还tm说得那么远,一竿子支到广州去了。”
“随口说的,哪儿考虑得了这么多。对了,你跟李建成说的那个标的是怎么回事?”
“那块标的地点很抢手,拍卖之前,我大哥已经跟所有竞拍者打好招呼,只要这一块地,剩下的都归他们。这个姓李的答应得挺痛快,没想到拍卖当天出尔反尔,我大哥措手不及,丢了这块地。你跟我说要收拾他的前一天,大哥就放出话来要收拾他,也是因为这样,我才答应你替你出气。”
“哦,这么复杂。看来这个姓李的树敌太多,该打该打。”
“不过,我说老弟,我听那姓李的说她叫盈盈,不是媛媛啊。”
我回头看了一眼盈盈,她低头不语。
“这是个小误会,有机会我再给你解释。”我笑着回答。
把我送到盈盈家,杨可走了。盈盈把我扶到床上,伸手要给我脱衣服。
“干嘛呀?”
“你……不用洗澡吗?”
“你才是李建成的情妇,跟媛媛没有关系,对吧?”
“对不起,这个白眼狼天天在外边风流快活,都快把我忘了,我一直想找个机会教训他。那天你问媛媛的情况,我就顺手把他的名片给你了,其实我也没想到你会真的找人打他,对不起……”盈盈哭着把头扎进我的怀里。
我轻轻抚摸着盈盈的头发,安慰她说:“好了,我又没怪你。这样的人总该有人教训他的。喂,别哭了,你还帮不帮我脱衣服了?”
盈盈破涕为笑,脱去我的外衣,把我搀到卫生间门口,突然吞吞吐吐起来,我发现,盈盈的脸居然红了。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谭哥……要不,我帮你洗吧,你行动不方便,卫生间地很滑的,万一……”
“ 得了,别再咒我了,我这已经够瞧的了。你要是不觉得委屈,我当然没意见,我自己洗澡确实有难度,胳膊都抬不起来。”
“那你坐在浴缸里等我一下。”盈盈转身出去了。
等她再进来时,已是一丝不挂,像一块无暇的美玉一样,无可挑剔。我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地说:“天呐,这还怎么洗澡?”
盈盈走到我身边,像一个天使。她为我冲水,搓背,一切都那么温柔。洗到正面时,盈盈发现了我身体的变化。她红着脸问我要不要先解决一下,我无奈地摇头:“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近女色啊?”盈盈笑了着说:“我帮你。”她打开水龙头,冲刷着我们的身体,俯下身子口手并用地为我解决了这次危机。
沐浴过后,身心疲惫地我躺在床上睡着了,当然,怀里躺着盈盈……
在盈盈的精心照顾下,我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关于盈盈,我说不清自己对她的感觉,只是和她在一起,我觉得自己非常放松,很舒服。
一 周后的一天,她说晚上家里要来客人,我问她要不要回避一下,她说不用。晚上,她准备了很丰盛的晚餐,红酒、蜡烛,我在暗暗猜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客人。
7点钟,门铃响了,盈盈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打开房门,拉着客人走进客厅和我见面。当时的场面很尴尬,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媛媛。
(十五)
盈盈让媛媛在我对面坐下,然后为我和媛媛每人斟满一杯红酒。
“喝下这杯酒,希望可以化解你们所有的误会。我约了个朋友吃饭,然后就去上班,不能陪你们了,你们聊。”说罢,盈盈转身离开了房间。我隐隐地看到,盈盈的眼睛里有晶莹的东西闪动着。
媛媛端起酒杯,将红酒一饮而尽。
“你的伤,还疼吗?”
“已经没事了。盈盈都跟你说了?”
“恩,你还是那个样子,容易冲动。”
“你还好吗?这几年,你去了哪里?”
媛媛再次斟满一杯红酒,慢慢讲述了前情。
那次我离开之后,媛媛顺利地通过了复赛。比赛之后,她开始疯狂地到处寻找我。她去过我家,也问过我的朋友,当然,都一无所获,这都是我走的时候安排好的,因为毕坤说过,要我不声不响地消失。后来,毕坤找到媛媛,提出要跟她破镜重圆,还承诺她未来的事业会一帆风顺。媛媛不肯,她不想委屈自己的感情作为交换条件。再三追问下,毕坤承认了与我的交易。媛媛伤心至极,不为别的,只因为她觉得我根本不了解她,觉得我对我们的感情太没有信心了。
媛媛终于退出了那次的比赛,离开了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逃往深圳——在那里,有她曾经的好姐妹乐乐。乐乐在深圳的一家酒吧唱歌,黑白两道的人都认识几个。媛媛顺利地开始在乐乐的酒吧演出。晚上,媛媛和乐乐住在一起。第一次去乐乐的住处,媛媛吓了一跳,那是一间极尽奢华的别墅,坐落在城际。慢慢地,乐乐告诉媛媛其实自己是在给一个有钱的香港商人做情人,这间别墅是那个男人来往深港之间的驿站。每隔一两个月,那个男人都会来看她一次,但是三五天就会离开。这样的日子时常会让乐乐感觉寂寞,她酗酒,抽烟,甚至三天两头叫男妓来过夜。
那段时间是媛媛最不堪回首的日子。每隔三五天,都会有穿着“艳丽”的陌生男人来和乐乐鬼混。虽然房间很多,但是每到这样的晚上,媛媛都会听到乐乐和那些男人上床时撕心裂肺地喊叫。虽然她不愿意看到乐乐这样糟蹋自己,但是每次劝说都会惹来乐乐大哭一场,其实她也很痛苦。
终于有一天,媛媛见到了乐乐的男人。一个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的成功男士。他很有礼貌地跟媛媛打招呼,说他非常感谢媛媛能来陪着乐乐。媛媛开始理解乐乐,原来她不只是为了钱,这个男人的确很吸引女人。当晚,那个男人住在了这里。睡到半夜,媛媛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那个男人野兽一般地露出了本来的面貌,他把媛媛摁在床上想要强行无礼。媛媛奋力反抗着,那个男人没有得逞。男人哄媛媛说,只要她给他做情人,他愿意把乐乐赶出去,让媛媛成为这别墅的主人。这时,乐乐突然出现在房间里,发疯一样地和那男人厮打了起来。媛媛再也不想看下去了,她拿着自己的行李,逃出了别墅。
媛媛租了间房,开始漂在深圳。半年的时间,她辗转了几家酒吧,但都因为她性格倔强,不肯让那些有钱人占便宜而被迫离开。她开始明白,漂流在外,很难。
(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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