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忙碌了一天?你认识我吗?”
“非要我说吗?因为你昨晚光是安排今天的工作就到深夜了,何况今天具体实施起来呢;我不认识你啊,你不是也不认识我吗?”毕业几个月,陪人吃饭谈生意,矛盾转移的技术我还是有一点的。
“你数学一定很好吧?比较爱较真。”
“谢谢MM夸奖,先入为主地把这句话当作夸奖,你不介意吧?”
“先入为主的当作夸奖可以,但你为什么要先入为主的说我是MM呢?也许我是恐龙呢?”
“恐龙也没关系,我可以去古生物博物馆那里去领一笔赏金,或者干脆找个枪手出篇关于发现幸存恐龙的论文什么的,也许我能凭着那篇论文被哪所世界名校破格录取了呢。”
耍这样的贫嘴是中学男生在自己喜欢的女生面前常做的事,没想到我中学毕业都好几年了还是这样没长进,庆幸的是李清对此没有太反感,或许是她本身的修养在此吧。后来李清像是嗔怪似的(就算不是我也会先入为主地认为是嗔怪的)回复了一条:“讨厌,又耍贫嘴。”
“为什么要说‘又’呢?”有时候我也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数学很好,思考问题会这般细腻,要么就是我也受名侦探柯南的影响太大了。
“哦,对不起,发错了!”这条看似漫不经心的短信足以让我的心脏迅速停止跳动,并因此引起一系列头晕目弦、口感舌燥以及四肢乏力等并发症。不会是上午被我消遣的那位“师兄”吧?或者是某位高中同学?再或者是学校里和她打交道较多的那些新上任的男老师?
(23)
我一天的好心情瞬时间灰飞烟灭,我再也没有力气给她回复信息。于是我决定上床睡觉,脑子里依然在想着她会不会有一位连亲妹妹都不知道的秘密情人,还是蓝颜知己,不管是哪种都足以要了我的小命。正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这次不是短信,来电话的正是那位被我自作主张封为我的小姨子的李静。看到李静的号码,我突然感到很委屈,像是她的姐姐背着我红杏出墙一样。她也没什么事,我估计是一个人听完了Cherish的歌想跟我发发感慨。我用很低沉的语气把当晚的情形跟她概括地叙述了一下,然后问她她姐是不是有个秘密情人,她却在电话那边笑得喘不过气来,后来她说帮我确认一下。我赶紧跟叮嘱她千万不能让她姐知道我俩认识,结果又让她嘲笑了一番,她说:“男人啊,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都变得如此小心翼翼、不知所措,我帮你确认了你打算怎么谢我?”
这个时候我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就说:“我送你几条关于大刘的内幕消息。”
“你还要请我吃饭,嗯,吃大餐!”
“没问题,请自己的小姨子吃饭是理所应当的事。”
“臭美!等我的消息吧。”
第二天一早李静就发来短信让我下午五点到她学校门口接她。我五点钟到的时候,她已经等在那里了,这一点很不像某些女生喜欢让你在楼下等上二十九分钟半个小时那样。
她并没有让我请她吃什么大餐,而是带我去了她们学校附近的麦当劳。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她姐姐的影响,今天的李静并没有像往日那样喜欢拿我开涮,而是稳重了许多,不过说话的时候还是喜欢笑眯眯的看着我。李静是个聪明的女孩,今天我才发现她原来还很会谈判,每当我问她她姐姐的秘密情人的事情时,她都能巧妙的把话题转开,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更让人诧异的是她还问了我一些很奇怪的让我一时间很难回答的问题,比如说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姐呢,你了解她吗,你觉得她哪里吸引你了呢,你对她不会只是一时的冲动吧之类的。这个小女人什么时候变得八卦起来了,她分明是来搞专访来了嘛,完全把我准备透露给她的关于大刘的内幕消息抛在了脑后,实在让人接受不了。
吃完饭后时间还早,于是我们步行去歌厅,正是下班高峰,人们都在焦躁的做着堵车挤公交之类的事情,只有我俩悠闲的走在路上。虽说不上俊男靓女,但我还是很享受过往的男士们向我投来的嫉妒的目光的。微风拂过李静的长发,送来了她身上淡淡的幽香,让我不禁想起了前一天早上的李清,心情渐渐好了许多。这一路上李静很少说话,而是静静的享受着秋天的凉爽,我不忍心打扰她,只是在一旁默默地欣赏着她,就把她当成我心仪的那个李清吧。
(24)
在歌厅里,李静饶有兴趣的听着Cherish的深情演唱,偶尔会抿起嘴来笑笑。我想她是真的喜欢上大刘了,恋爱中的男人和女人不都是喜欢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傻笑嘛。这让我真的不忍心告诉她吴小英的事,这样的一个美女,任何人给她带来伤害都是有罪的,我怎么能做这个有罪之人呢。
“李静,大刘正在准备考GRE出国你知道吗?”最后我还是开了口。
“知道啊,嗯,看来我也该考考了。”
“李静,我告诉你一件事你要坚强啊”,我半开玩笑的说,顺便缓解一下气氛。
“说吧,我挺坚强的。”
“我和大刘有个高中同学,她两年前去了美国,大刘出国跟她有很大关系。”我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李静的表情变化。
“哦”,她眼神中闪过了一丝遗憾,“那,他们两个都很喜欢对方是吗?”
我摇摇头说:“那个女生始终没有什么表示,但大刘很喜欢她。”说到这里,我真的很替李静难过,却又不知道怎样安慰她一下。
李静倒是没有表现的非常难过,她很平静的说:“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然后,她又换回了那副笑眯眯的表情跟我说:“今天中午去S大跟我姐吃饭了,她说这两天总是有个傻小子给她发短信,挺可爱的。”
我真是佩服这个小女孩,掩饰内心感受的功力是如此之高,这个时候还能乐出来,也许她对大刘的感情只是一时的冲动吧,但愿如此。
最后分手的时候,李静对我说:“我姐没有秘密情人,放心去追吧。”
知道这些消息,我很高兴,下定决心要大干一场,一定要把李清追到手。
(25)
回到住处后,大刘告诉我说成哥对他说北京有个挺有名的餐厅要做广告,好像叫钟氏海鲜,跟我五百年前还是一家,问我有没有兴趣。兴趣?我问大刘我为什么要有兴趣?大刘说广告公司啊!我才猛地想起来自己还有间公司呢,当时想自己真没出息,把事业都忘了。
我听过钟氏海鲜,一个非常大的海鲜城,价格更是高的吓人,对我们这些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真是可望不可及的。说真的,我们这个小公司现在顶多处于替人做做灯箱广告,刷刷门面等事的阶段,对接他们的广告更是有些底气不足,但是,由于金钱的诱惑,加上我从小争强好胜的性格,我还是上网找了来看看。
正在看的时候李静的电话打过来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位美女养成了每天给未来姐夫打电话的习惯。她好像完全把大刘有个心上人的事忘了,对此我还真应该向她学习一下。我们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胡乱聊着,谁也不想挂电话,我想我可能是因为对李清的思念所以想跟她诉说一下吧。
我跟李静说:“今天只请你吃麦当劳,改天请你吃好的,放心吧,姐夫说话算话。”
“我晕,我今天没跟你吃饭啊,对不起啦,晚上突然有事。”
“什么啊?那晚上跟我吃饭的不是你还是你的双胞胎姐姐啊?”说到这里我突然感觉很后怕,不会真的是李清吧?如果是她的话我有没有给她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啊。
“如果是我姐怎样?你会觉得很幸福吧?”
“……”
“哈哈!你这个呆头呆脑的男人,那当然是我了,我逗你玩呢,男人傻起来真可爱,不知道我们家刘潇是不是也这么可爱。对了,你说如果真的是我姐跟你吃饭,你会什么样子呢?会不会唯唯诺诺的呢?我想会吧。”她一个人在电话那头自言自语,这才是典型的李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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