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默示录 中国版盗梦空间,围绕记忆移植展开的精彩智斗》
第60节

作者: 东立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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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会后,总统府外草坪上,李警探和梁警司走出总统府,向外行进着。
  “总统真是让人搞不懂,”梁警司对李警探说道:“预言诗中提到的受袭地点明明就是总统府,总统却要在这里举行战争宣言。这不是正中尹青山下怀,顺水推舟帮他们实现预言吗?”
  “不,梁警司,”李警探表情认真:“总统这一招有着他的深谋远虑。现在我们不知道苏生社将如何发起攻击,公开的选择总统府作为演讲地点,可以把这个固定地点的安全防护做到最高水平,总统公开出现在首都中心也可以安抚民心。如果总统在这个时候选择逃跑,只会加剧民众的恐慌。而且临时选择的流动逃亡地点一旦被发现,会比身在重重防卫下的总统府更危险。预言诗里提到了‘首领死亡’,但并没有说‘首领’会死在‘至高之地’上。 如果重重设防下的总统府都无法阻止苏生社的行动,那么在临时逃亡地点进行决战,胜算真的会比在这里更大吗?”

  “嗯……”梁警司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看来你和总统是同类人。”

  李警探与梁警司一道朝着夜色深处走去。看着午夜城市中剩下的星点灯光,总统的话语,A国的局势,尹青山的记忆,还有这一路来一张张出现又消失的面孔,千思万绪下,种种回忆画面走马灯似的闪过李警探的脑海。
  尹青山,如果不是身处不同阵营,我们也许可以坐在酒吧,像朋友一样喝酒畅谈整夜吧?
  可惜,这样的场景,只能出现在你我的脑海中了。
  记得我们的赌注吗?

  明天过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日期:2019-04-11 22:29:21
  当夜,首都某个教堂内,神龛上众多神像的环绕中,昏暗的烛火不时的跳动着。不远处祈祷椅上,坐着一个默默祷告的男人。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入教堂,坐在了祷告男人后排的位置。
  “还不睡吗,青山。”高大男人发出几声浑厚的声音。
  “嗯。”坐在前排的尹青山轻声回应着。
  短暂沉默。空旷的教堂内,静的可以听到烛火的声音。
  “老爹,我这么做……是对的吗?”
  “青山,除了神,没人可以预知结果。不过,有一点我能够肯定,明天过后,世人眼中的你,是疯子,是恶魔,是全体人类同仇敌忾的恶人。”
  “如果能以我身上背负的苦难换取全体人类的救赎,那也值得。”
  “可是,会有人喜欢这样的救赎方式吗?”
  “也许没有吧,至少现在。”

  “青山,人类真是渺小。就拿我来说,我不知道如何能让人类实现理解,不知道世界明天的走向,甚至,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
  “今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底总是会有巨大的疑惑。到底是我进入了镜子里这个人的身体,还是记忆里的人占据了镜子里我?我的灵魂……究竟属于哪一个?”
  尹青山沉默片刻:“对不起,老爹,我不知道。”
  “你知道这种感觉吗,青山,就像把圆放入方框中。记忆中的很多事情,就像是另一个人做的。记忆中的这个‘老爹’脾气温和、耐性,可我总觉得我不是这样的人。也许……我们的灵魂不同吧。”

  “不瞒你说,你现在身体的主人,生前……如果可以这么说的话,生前是个很易怒的人。”
  “嗯......他是你的?”
  “对手,敌人。”
  “嗯……”高大男人脸上露出了笑容:“呵呵,可是现在我们安静的坐在一起,像是父子一样。所以……现在的我们,终于实现了彼此的理解吧?”
  “嗯,某种程度上。”
  “那么就让神来保佑,这样的理解能够一直持续吧。”
  男人说完,缓缓站立起来:
  “不管怎样,青山,愿你的计划能够顺利实现。”
  尹青山微笑着点了点头,目送男人离开教堂。空旷的教堂内,又只剩下尹青山的身影。
  尹青山抬头看着眼前的神龛,人生中那一幕幕过往画面,又止不住的涌现出来:
  曾经纯真的画面,
  残忍的温柔出现,
  脆弱时间到,
  我们一起来,祷告:

  仁慈的父,我已坠入
  看不见罪的国度
  请原谅我的自负
  没人能说没人可说

  好难承受
  荣耀的背后刻着一道孤独
  (注:歌曲《以父之名》曲词)
  日期:2019-04-12 22:11:51

  3X39年12月24日,A国首都,夜晚21时。
  冬日寒风笼罩下的首都,全然不见该有的节日气氛。此时的首都,已有近半居民撤离到其他城市。没有撤离的居民紧闭起家门,躲藏在一栋栋沉默的钢筋水泥土之中。
  与此同时,从昨天到今天,A国各地的激进分子通过各种方式,陆续涌入首都。他们头戴着标语,神情亢奋,在这个危险关头,冒着生命危险来到首都,只为给夜晚就要开始的演讲壮大声势,与总统一道,向世界表明无所畏惧的态度。此时的首都街道上,除了来来往往频繁调度的军队外,就只剩下这些激进分子组团结队向总统府迈步的身影。
  “人越来越多了。”李警探望着总统府前诺大广场草坪上不见边际的人群:“还剩三个小时,安保工作已经就绪。”

  “嗯,如果这也叫做安保的话……”梁警司张大嘴巴望着广场上的军队。这是他从警几十年来都未曾见过的壮观场面。
  火箭炮、坦克、防空导弹、各式各样根本未曾见过的新式武器,星罗密布的分散在广场四周。天上不时有几架战斗机飞过,已近深夜的广场,在各色灯光的照射下亮如白昼。此时望不见边际的宏大广场上,光是外围驻军就有好几万人布防,这些军队都是A国的顶尖战力,别说十几个人的苏生社,就是一个中型国家,都难以招架广场上驻军的全力进攻。固若金汤,除了这个词外,梁警司想不到更好的词汇来形容。

  “我的天,真是有劳指挥部了,集结来这么多火力,”梁警司扫了一眼广场的布防:“就是把K国的全部导弹射到这个地方,都可以轻松拦截下来吧。
  “嗯。”

  梁警司望着广场中央直通云霄的天线:“那根天线是……”
  “秘密武器,”李警探压低了音量:“可以制造一个覆盖广场的临时电离场,屏蔽外来的所有电波。但是如果打开它,我们的设备也会受它影响,所以是只有危机关头才能开启的杀手锏。”
  “物理武器无法突破,无形的电波也能够抵挡……那岂不是,无懈可击?”
  “嗯……”李警探看了看总统府前摆设就绪的演讲台:“我们的准备已经就绪,接下来就看苏生社要怎么表演了……”
  日期:2019-04-12 23:12:04
  总统府广场,23:00。
  “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大家好,我是来自U国国家电视台的主持人,在此为大家带来关于A国局势的最新报道。”一位金发碧眼的异国女主持人,正在各国媒体嘈杂的播报声中,头戴钢盔、略显慌张的冲着摄像机介绍着。摄像机镜头转到她身后,只见后面广场上山呼海啸般的人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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