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泊怎么了?水泊关你娘个蛋事?”众人不理会王矮虎,依旧是各哭各的。王矮虎急得一屁股坐在水汪里;“水泊梁山呐,兄弟们,武松不敢进青州城,可带他上梁山总没问题吧?”
“好主意!”宋老三也兴奋起来;“只要我们对武松说梁山上的晁盖匪帮都想听他讲一讲景阳岗打虎的故事,武松肯定会跟我们走。而且呀,到了梁山,只凭武松的车轱辘话和这位三大王的狗臭屁,铁定会把晁盖一帮全都震住。到时候,梁山就是咱们哥们儿的天下了,哈哈。”
“这管用吗?”黄信半信半疑;“我们不会都饿死在梁山上吧?要是这样的话,干脆饿死在清风山算了。”
“不会不会,”宋老三连连摆手;“梁山的地理形势与清风山大不相同,那里密密麻麻蛛网般分布着三十六座洞窟和七十二座荒岛。不瞒你们说,我早就有心上梁山把晁盖那一伙全都撵走,只是人单势孤,强取不得,如今有了你们这般兄弟,上山之后先让武松讲话郑天寿放屁,等晁盖一伙熏死的熏死饿死的饿死,我们再出来收拾局面,重整河山,把武松关进山洞,臭屁大王流放孤岛,兄弟们撒开丫子在山上追逐女人,岂不妙哉?”
“梁山上也有女人?”黄信问道。
“现在可能没有,”宋老三告诉他;“但等我们撵走晁盖之后,就会有的,而且要多少就有多少。”
黄信听了,激动的浑身颤抖;“要这么说的话,我去。”
花荣正想说他不去,宋老三却抢在他前面冷笑道;“凡是不愿意跟我宋老三去的人,我们就把他绑在车上,让他在路上听武松讲述。”花荣吓得翻了个白眼,立即改口道;“我坚决支持宋老三的决定,谁要不去,先吃我一箭。”
秦明表态;“不去可以,但他得先吃我一狼牙棍。”
锦毛虎表态;“谁若不去,我们就制造诽闻,说他是同性恋。”
郑天寿冷笑;“不去当然可以,只要他能受得了我三个屁。”
刘高急忙挤上前去,也想表态,却被王矮虎、锦毛虎、郑天寿、秦明、花荣、黄信等人一拥而上,堵住刘高的嘴吧,然后他们齐声叹息道;“既然刘高坚决不肯表态,无疑是反对宋老三的建议了,没奈何,只好把他绑在车里,让他在路上听武松讲述打虎故事了。”
事情就这样形成了最后的决定。结果是非常令人寒心的,还未到梁山,刘高就活活的饿死了,死前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打了一个鸣,可是那一声鸡鸣非常微弱,没有人听到。
(完)
色水浒之闹华州
1.夜行船
冷风似箭,夜雨如刀。
夜幕下的渭水河岸,怪兽般的栖伏着三艘庞大华丽的大船。大船之上悄静无声,一星灯火也无,浑似幽灵冥界悄然潜来人世的阴州渡船,正焦灼的等待着游魂的归位。
甲板上,也似幽魂一般的徘徊着几十个身影,都是些外貌威猛气派的大汉,但此时大汉们的脸上却都浮现出几分掩饰不住的焦虑与惶恐,他们的心也同这阴风阴雨的气候一样,充满了晦涩及不祥的预兆。
一声似有若无的呜咽声仿佛从极远的地方飘来,丝丝缕缕,揪扯着人的心肝。这哭声使船上的大汉们更感到焦燥不安,他们心神不定的在船舷近处毫无目的的游荡着,时不时的抻长脖子眺望黑黝黝一片的岸上。突然,河水哗啦一声,大汉们犹如被人踩上尾巴的猫,惊恐交加的乱成一团,更有人失声的尖叫起来,好一会儿他们才定下神来,走到船舷边提心吊的往水里看了看。
什么也没有发现,不过是虚惊一场。
大汉们嘟嘟哝哝的咒骂着,擦擦额头的冷汗,继续巡值看守。
哭声似乎又响了起来,微弱到了几近若无的程度。
这哭声,是舱门紧闭的卧舱内的一个女人所发出的。
女人此时正跪在地上,双手紧抱着一个年轻男人的腿。年轻男人的脸色惨白的可怕,他的手指始终在不停的颤抖着,显示内心中恐惧到了极点。在船舱一角,破布一样的蜷缩着一个小老头,老头的胡子花白,两眼空洞洞的望着虚空中的某个不明地点,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老爷,你就给娇枝一个痛快吧,也胜于落入高俅的手中,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那女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满是泪水的俏脸。这女人的娇俏,已远非语言所能形容,尤其是那嫩如羊脂般娇嫩的肌肤,一张清丽如兰令人心颤的俏脸,轻盈到了堪可一握的腰肢,令正常男人看了,立即就会升腾起一股把她压倒大肆迭伐的原始欲望。
这美貌无双的女人,就是京城之中艳名不在李师师之下的‘人比花娇羊脂玉’玉娇枝。那个年轻的男子,却是高宗皇帝座前最受宠爱的轮值太尉宿元景。
即得皇帝宠爱,天底下,能让宿元景害怕的人已经不多了,数过来数过去大概只剩高俅一个了。皇帝虽然宠爱宿元景,但比较起来,高俅却更让皇帝欢心。更何况,高俅又手握天下兵权,只要他想做的话,大可嫌宿元景碍眼先斩了脑袋再奏,皇帝顶多也不过是埋怨高俅几句而已。
宿元景这一次是真的碍了高俅的眼,他奉了皇帝的命令前往西岳华州进香,按律是决计不可带女眷同行的,但他却偷偷的带上了玉娇枝同行,而且消息走漏,高俅要杀他可谓师出有名。
高俅与宿元景结怨,起因也在于玉娇枝这美人。玉娇枝艳名动天下,高俅自然存了染指的心思,只是因为谁都知道高俅裤裆里的东西只是一件摆设,不具生殖功能,所以他特别仇视女人,尤其是美女,一旦落入他的手里,用不了个把时辰就会被高俅虐待成残疾。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玉娇枝才苦求宿元景带他出京,无非不过是避开高俅而已。
却想不到的是避无可避,而且连累了宿元景。
正在心惊胆战之际,外边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一个虞候慌里慌张的在门外禀报道;“大……人,大……事不好了。”
惊恐之下,宿元景差一点跌坐在地;“莫非高……俅带人追来了?”
“高太尉是否带人追来,目前还不能确定,”虞候擅抖的声音从舱外传来;“但我们先后派出四批人手,分四个方向察看岸上情形,至今为止,除了一人的尸体顺水飘来之外,其它的人尚无回音!”
宿元景脸色煞白,慢慢坐在地上,抚摸着玉娇枝洁白香嫩的肌肤;“知道了,退下吧。”等门外的虞候退开之后,他的目光慢慢转向坐在角落里的老头身上;“王师爷,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法子可想吗?”
老头灰颓着脸好半晌才沮丧的吐出一句话;“只有一条路了,就是让玉娇枝下船离开,再派几个得力的人手护送她,到了华州我们再会合。只要高太尉的人在船上找不到玉娇枝,他决计不敢伤害你,否则圣上也不会轻饶他。”
“王师爷的主意,确实是现今唯一的办法了。”宿元景无奈的叹息着;“可是师爷依你看,外边那些人哪几个比较可靠呢?”
“一个也不可靠!”王师爷想也不想的立即答复道。
宿元景茫然抬头看了看王师爷,又看了看玉娇枝;“王师爷,问题还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吧?”
王师爷苦笑;“我也希望没有,但眼下的危局却非我们仅凭希望就能化解的,高俅执掌军权,掌控暗探奸细无计其数,要说是外边那些人还能剩下一个可靠的,那就未免把高俅看得太无能了。”
宿元景茫然的踱了两步,突然击了两下手掌,一个面皮白净、走路的样子非常奇怪的男人闪身从侧门出来,到宿元景面前跪下:“奴才宿成见过大人。”望着这个说话的声音都带点娘们儿腔的宿成,宿元景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道;“宿成是本官绝对信得过的人,只不过他久居京师,相貌又与寻常人不同,虽然把玉娇枝托付给他让本官放心,但还得烦劳王师爷同行,以便路上照料。”
“什么?我?”王师爷怀疑的瞄了宿成一眼,连连摇头;“没有我在你身边,只怕稍后高俅追上来你搪塞不过去,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离开你。”
“王师爷,我毕竟是皇上面前的重臣,若无真凭实据,高俅是决不敢碰我一根手指头的。”宿元景苦求道;“若无师爷引路,宿成他们纵使逃过高俅的追猎,只怕一时也难以觅到前往华州的路途,师爷你万勿推托。”玉娇枝也向王师爷投来饱含幽怨与期待的眼神。这光景很明显,宿成只是一个太监,久居深宫,当然认不得路,所以须王师爷陪行。
王师爷还欲摇头,这时候外边忽然响起一阵骚乱;“什么人?不得靠前!快,弩弓侍候,准备发射!”只听呼喝声,命令声,一阵比一阵急促的传进来,分明是人趁夜潜近,眼见得就要刀枪相见了。
到了这时候,情势已不容王师爷再三推托,他只好站起身来,向宿元景跪倒叩头;“大人保重。”宿元景扶他起来;“有劳师爷,你我于华州再见!”
2.梁山寇
黑夜中突然出现的是十几艘尖头扁平的怪船,这种船在水中速度极快,逆风逆水时更显出其不受影响的优势。对方显然是蓄势已久,甫一出现,就在守卫们措手不及之际逼至近前,众守卫呼喝之声未止,忽听哗啦一声,水里竟然跃出几个一丝不挂、口衔单刀的恶汉。
一个守卫本能的挥刀向面前的恶汉砍去,却被对方反手一个耳光,抢在刀落之前把守卫扇得滴溜溜就地兜了几个圈子,他手中的钢刀兀自忙乱的挥舞着,反倒把船上其它的虞候、守卫们骇得惊呼连连,后退不迭。
那恶汉看得有趣,嗬嗬嗬的怪笑起来,他的声音就象破锣一样,听起来说不出刺耳;“奶奶的,敢跟我混江龙李俊动手,你以为你是我老婆呀?”说罢,环顾其余大汉,其余的人显然都认为他说的话非常有趣,便一起嘎嘎嘎的怪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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