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家出走了你不更好。”曹正没好气的给了孙二娘一句:“这回你用不着再喂他安眠药了,想带哪个男人进房都随你。”
“兔崽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孙二娘不乐意了:“我对你师傅怎么样,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前几天你脱得光光想勾引我,我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曹正气得腾的一声跳起来:“是你把我身上的衣服全赢去了,又不是我自己想脱。”
“现在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孙二娘伤心的说道:“想我孙二娘,冰清玉洁貌美如花,对你师傅的真情更是可表日月,有多少男人在我面前脱光了我都没动心,心里只有你师傅一个,他居然这样对待我!”
曹正裹着床单走到门前:“师娘,是不是你打麻将的事被我师傅发现了。”
“我也不敢肯定,”孙二娘说:“都怪那天夜里那个囚犯武松,打麻将就打麻将呗,非要扯着嗓门嗷嗷怪叫。”
“是不是他把师傅吵醒了?”曹正问。
“就算吵醒了我也不怕,”孙二娘委屈的道:“我孙二娘冰清玉洁貌美如花,对你师傅情爱炽烈不染杂尘,难道还会怕什么飞短流长闲言碎语不成?”
“那我师傅当时没跟你计较?”曹正追问道。
孙二娘不耐烦了;“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快开门让我进去。”
曹正嗫嗫的道:“师娘,我的家当都被你赢光了,现在光着身子呢。”
“光着身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孙二娘等得不耐烦了,飞脚把门踹开,上前一把扯落曹正身上的床单,正气凛然的道:“警告你现在不许动花花肠子,找回你师傅可是头等大事。”
曹正欲哭无泪,只好拼命压抑住身体的生理反应,飞快的穿上孙二娘替他带来的衣服,带上师娘交给他的路费盘缠,辞别师娘匆匆上路,去寻找离家出走的菜园子张青去了。
曹正知道师傅性格内向,交际不太广泛,只是三年前为了开好十字坡酒楼去孟州的快活林酒店考察过,认识了快活林酒店的老板奖门神,所以他离家出走,有八成的可能是去找奖门神去了。
当下曹正取路孟州,匆匆在路上走了两个时辰,热得狗一样的直吐舌头,心里不禁有些后悔没雇辆车,忽然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池塘,大喜之下狂奔而去,左右看看路上无人,赶紧脱光了衣服跳池塘里凉快凉快。
炎热的天气,往清澈的池水里一泡,那爽透的滋味直泌肺腑。曹正正值心神气爽之际,忽听岸上有动静,急忙抬头一看,吓得险些惊叫起来。
只见岸上一个大胖和尚,胖到了离谱的程度,肚皮圆得象个西瓜,脑壳亮得赛过葫芦,身上象刚出娘胎时一样光溜溜的一丝不挂,当曹正睁眼时胖和尚正慢慢的举起手中的一把掏粪铲:“打劫,要命的就不要动。”
曹正呆了一呆:“哇靠,有没有搞错,你是个和尚耶。”
“你可以叫我智深大师。”和尚傲慢的吩咐道。
“原来你就是五台山剃渡的花花和尚智深大师。”曹正吃了一惊:“不是说你在大闹五台山之后,又在东京城开了赌场,最近上了二龙山,投奔了打虎将李忠和小霸王周通当土匪去了吗?”
“原来洒家这么有名气啊,”花花和尚鲁智深乐了:“没错没错,李忠和周通跪求我上二龙山当土匪,实在搪不过我只好应付应付他们,这不今天打算下山来血洗十字坡酒店,好好的大干一场吗。”
“那你快去血洗十字坡酒楼啊,在这儿和我磨牙不是穷耽误事吗。”曹正说。
“血洗十字坡也不能这么光着屁股去啊,”鲁智深道:“好歹我也是佛门高僧耶,你说是不是。”
“那你身上的衣服呢?”
曹正不问则已,这一问,犹如捅了马蜂窝,鲁智深顿时暴跳如雷:“这不都让孙二娘那婆娘给赢去了嘛,洒家一再说赌银子是正统,赌脑袋叫豪迈,孙二娘非说赌脱衣服才叫刺激。洒家身为佛门一脉,佛祖云,我不脱衣服,谁脱衣服?就这么着脱成了现在的模样。”
“大师身材如此魁梧雄壮,脱了衣服更叫威风。”曹正嘴上胡说八道,心里琢磨着脱身之策。
“威风是不假,这是公论嘛,就连孙二娘都对洒家的身材赞不绝口。”鲁智深颇有几分气度的拍拍大肚皮;“不过衣服轮流脱,现在该你光屁股了,把你的衣服给我,不然淋你一头大粪。”
“我……”曹正尴尬的欠欠身子:“衣服在岸上,大师想穿就穿吧,只要别往我头浇粪就行。”
鲁智深东找西看:“衣服在哪儿?”
“不就放在……”曹正抬手一指,却呆住了,原来放他衣服的地方,竟然空空如也,他的衣服已经不翼而飞。
3.英雄会
“你说你他妈的真是窝囊到家了,”躺在水塘里,鲁智深怒气冲冲的骂曹正:“牛高马大的一条汉子,连自己的衣服都看不住,还出来现什么世?”
曹正憋得脸痛红,心想你个秃驴还有脸骂我?你不比我更寒碜?可嘴上不敢说出来,只是一味的点头:“大师所言极是,极是极是。”
“哇靠,终于有人来了!”鲁智深哗啦一声坐起身:“等一会儿他一过来,你就立即冲去和他撕打,我绕过去偷偷给他一粪铲。”
听了这话曹正差一点没气死,这个秃驴,真是占尽了便宜,再仔细看看过来的那人,曹正差一点笑出来:“大师别费心思了,这家伙也是刚刚离开我师娘赌桌的。”
一点没错,来的这个家伙全身上下光洁溜溜,发现池塘里居然有人他喜出望外,纵一跃,将手中的柳条挽了个花样:“呔,青面兽杨志此,要命的,快快将衣服献出,饶你不死。”
曹正卟哧一声笑了:“有没有搞错,有衣服谁还会泡在水里?来来来,同是赌桌脱光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下来大家交个朋友吧。”
杨志仔细瞧瞧水里这两个人,皮球一样的泄了气,哧溜一声滑进水里:“两位也是让孙二娘赢光了身上的衣服?”
“这位智深大师是,”曹正急忙声明道:“我是出来找我师傅的。”
“你师傅又是哪头蒜?”杨志抬抬眼皮。
“我师傅大大有名,他就是菜园子张青。”曹正自豪的说道;“赢得二位一丝不挂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师娘。”
杨志呆了半晌,叹息道:“江湖中有言;大树十字坡,行人路上过,男人光屁股,女人去填河。孙二娘果然厉害,厉害。”
说话间,又见一人手后裆部,兔子一样连蹦带跳跑了过来,这是一个年轻小伙子,眉眼间透着几分精明,只是眼角处带着一块血痕,分明是刚刚惨被人痛殴了一顿。见了水塘里泡着三个人他呆了一呆,旋即抱拳道:“各位,在下乃孟州监狱长的儿子,江湖上人称金眼彪施恩的便是,这一次出门访友,不幸遭遇强盗,被抢去全身衣服,各位如果把衣服借穿一下,孟州城里我请各位喝五加皮。”
“什么遭遇强盗,”杨志白了施恩一眼:“刚才在十字坡酒楼你不就坐在我下家吗,你脸上那块伤,还是因为死活不肯脱掉短裤被孙二娘打的。”
看清楚水里的杨志,施恩嘿嘿的笑了:“原来是杨提辖,你不是连胡了两把吗?怎么衣服反倒比我脱得还快?”
“胡了两把顶屁用,”杨志悻悻的道:“孙二娘连三把天糊,大家还不都一样的光洁溜溜?”
“哈哈哈,”鲁智深乐了:“这么会儿功夫凑一桌了,咱们索性在这里赌一赌如何?”
“麻将牌都没得一张,你拿什么赌?”杨志苦笑。
“我们就赌下一个被脱光跑来的人是谁,好不好?”施恩建议道。
“不好,”曹正第一个反对:“你刚刚离开赌桌,桌边都有谁,谁会输谁又会赢,你心里明镜似的,跟你赌我们不得连皮都输光了?”
施恩狠狠的瞪了曹正一眼:“这位朋友说话好不客气,请问怎么称呼?”
“这兔崽子就是孙二娘的徒弟,”鲁智深趁机使坏,挑拨离间:“孙二娘让他守在这里,看谁身上还有衣服再骗回去赌。”
“花花和尚你他妈的真不叫个东西,我招你惹你了……”曹正气急攻心,不顾自己单薄的身材,揪住花和尚的肚皮就用脑袋拱,要跟花和尚拼命。却被施恩得了便宜,照曹正的屁股啪啪啪就是几巴掌,杨志过来拉偏架,按住曹正的手连说:“有话好说,千万不要伤了和气。”曹正手被杨志按住无法还手,只能任由施恩不慌不忙的打屁股,连痛带急,曹正嗷嗷怪叫。
几个人在烂泥塘里正打得热烈,没注意岸上来了十几个人,清一色的光着屁股,领头的一个长须人一拱手:“各位停一停,老夫有话要说。”
几个人停了手,都用眼睛白着长须人:“你是谁?”
长须人一手捂裆,另一手抚着长须:“老夫乃孟州城人民武装部部长张都监是也,这几位都是老夫手下的民兵,我请各位离开池塘,到岸上来和老夫站在一起。”
“凭什么让我们上岸?”鲁智深第一个不服气。
“因为老夫的老婆女儿还有丫环春梅都被孙二娘赢光了身上的衣服,想借池水遮一下身体。”张都监解释道。
“哇,你女儿在哪儿?”四个人八只眼贼溜溜的往张都监身后瞧,张都监急忙把身体横过来,挡住四双不怀好意的贼眼:“你们几个,到底是让还是不让?”
“不让!”
这一声回答来自后面,又见一群裸体人跳出来,领头的正是二龙山两位寨主,打虎将李忠和小霸王周通:“天下的池塘,天下人都泡得,凭什么你能让你女儿泡,就不让我们和她一起泡?”
见对方来势汹汹,张都监心怯了,叫嚷了几句;“山贼,今天老夫不与尔等计较,迟早有一天,咱们赌桌上再见!”说罢,带着他手下的民兵遮住老婆女儿的身体,匆匆的走掉了。
4.孟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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