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话可以保证我在那些洋鬼子因为我的第一句话而恼羞成怒,动手不动口的之际免于伤害。根据《日内瓦公约》,在我将这句话脱口而出之际,我将被视为投降,根据《日内瓦战俘条例》,我将受到保护,即使洋鬼子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也不能碰我一下了,还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以免受到国际舆论的声讨,这年头舆论的力量没得说,逼你跳河那简直就是小case。
所以说,学英语也要有选择的学习,对于资本主义的糟粕我们要坚决的摒弃,只学习那些用得着的,比如我学会这两句话,简直就是万能的,学会了这两句话,走遍天下都不怕,有事情了先用第一句问候,情况不妙赶紧使用第二句,谁都不能把你怎么样。
陈晨对我的研究成果嗤之以鼻,我说你还别不信,举个例子吧,你去纽约打车坐出租,不会说TAXI不要紧,伸手就给他拦下来,坐上座位的的时候你可以装作骂骂咧咧的样子对外面说一句“son of bitch”,反正司机也不知道你说谁,自然也不敢接茬,而且看你这么凶悍自然也不敢绕路宰你。就算你遇到的这个恰好是黑社会成员也不用害怕,第二句撂出来以后他自然也不会为难你,顶多把你全身上下洗劫一空,说不定看你这么可怜的求他,还会安慰你一两句,告诉你只图财不害命。可是你要是不会这两句的话,遇到这种情况你即使不反抗,但由于也你不说话不说话,那人也会以为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说不定抢劫完毕顺手就赏你一颗花生米。
但是这两句只会一句也不行,只会前一句,会让那个抢劫的觉得你给脸不要脸,都到这种地步了还这么嚣张,不教训你一下以后自己也就没办法在道上混了;只会后一句,会让人觉得你是软柿子一个,不去捏捏你简直都对不起基督上帝圣母玛丽亚。总而言之,这两句话是相辅相成,双剑合璧,天下无敌。
我刚说完,陈晨一句话就给我堵了回来,她说你能在四级的答题卡上也写上这两句话吗?我想了想,还真不能,老师一看第一句就直接给我踢出去了,就算那老师觉得我有性格,敢于对抗目前的教育制度和应试教育,但是一看第二句就马上觉得我这人两面三刀没有骨气,照样给我踢出去。
陈晨见我无话可说,立马得意了:“怎么样?所以说你还是得好好做题。”
“那也不能这样做啊?国家一年才举办两次,就是怕把我们累着,你倒好,一天就给我举办两次,这还让不让我活了?我最近脑力严重透支,照这样下去,领四级证的时候还得顺便领一个老年痴呆证。”我顺手拔掉了耳机。
“胡扯!乖,听话,赶紧好好做题。”陈晨拍着我的头说。
“不写了,休息一会儿。”我态度强硬。
“你写不写?”陈晨揪住了我的耳朵,一脸凶恶。
“不写!”前人教育我们威武不能屈,何况陈晨这也不算威武。
陈晨手下开始使劲,我有点疼,连忙在陈晨胳膊上轻捶了一下,陈晨不干了:“你打我!”接着一副委屈的要哭的表情。
我连忙辩解:“我哪儿是打你了,我那是下意识的自我保护。”
“我不管,反正你打我!”陈晨蛮不讲理。
“得,那你让你打回来还不成吗?”我伸出胳膊。
陈晨趁我不注意,拉起我的手就咬了一口,疼得我差点喊出来,这时她才露出一副胜利的表情:“让你以后再打我。”
“哎,我从小到大还没打过人呢,你可别给我乱扣帽子,小心我告你诽谤。”
“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陈司明他们大一的时候还跟大三的打过架呢!”
“那哪儿是打架,那是跟他们口头讲道理讲不通,只好改用肢体语言帮助教育他们。哎,连那事你都知道?是不是那会儿你就对我情根深种,芳心暗许,一颗小心肝系在我身上,到处打听关于我的英雄事迹?其实我还做过很多好事,比如去敬老院当志愿者啊,去给五保户送温暖啊,四个现代化和神舟五号的上天也有我不可磨灭的功劳,只是我为人低调,不愿意那么张扬。”
“去死!其实我当初就是见到你整天乐呵呵的,就想知道你为什么老是那样?然后跟你这人越接触吧就发现你这人不光自己高兴,而且还能感染周围其他人,让他们跟你一起快乐,呵呵!然后慢慢就把自己搭进去了,就这么简单。”
“嗨!别说了,学习,学习!”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哟哟哟,你竟然还会脸红?”陈晨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儿暖气太热了,你没发现我前一阵子还挺白的,自从暖气一来我就一天比一天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埃塞俄比亚来的留学生呢!”
“没有啊,我觉得挺白的。”陈晨端着我的脸左看右看。
我把脸抽出来:“还挺白?我前天一照镜子发现如果给我额头上贴只月亮的话我都可以去演《少年包青天》了。”
陈晨扑哧一笑:“去死吧你!”
四级考试如期而至,尽管很多人准备充分,但是事到临头却不免有点紧张慌乱,如临大敌;而我反倒轻装上阵,一点思想包袱也没有。
没想到四级考试比高考还要严格,准考证身份证学生证三证齐全方可入场,由于资金配备不够,所以学校无法配备什么指纹视网膜识别系统,只好让监考人员用肉眼不停的扫描照片和你的脸,脸上多颗青春痘都要盘问你半天,生怕你是整容来的,这年头科技这么发达,只要掏得起钱,赵本山的鞋拔子脸都能给你整出来。为此,很多刚割了双眼皮或者丰胸的女生被堵在三教门外,捶胸顿足,悔恨不已。
陈司明的头发最近长势喜人,看起来与证件上的照片稍有不符,不过像他这么帅的放眼全校也没几个,所以门口检查证件的一个女的只看了一眼就对其放行,并且附赠一个微笑,看的我们都十分不忿,可惜我们没有陈司明那样的本钱,只好老老实实的接受检查,而且还要赔着笑脸,与陈司明的待遇比起来可谓是天壤之别。
我在走进三教那一刻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后面绵延两百多米的队伍正在一点点的蠕动,让我联想起了以前的科举制度,那些进京赶考的考生都要在入场之时赤身裸体接受检查,甚至屁股都要给你掰开看看有没有夹藏违禁物品进场,我不禁庆幸自己生活在社会主义的今天。
考前学校就通知这次考试动用了什么电子眼和手机信号屏蔽系统,我一进三教就拿出手机看了看,果然一格信号都没有,我骂了两句,把手机关了又放回兜里。
写作文的时候,看着别人运笔如飞,相比之下,我却绞尽脑汁也凑不足它所要求的一百五十个单词,倒不是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写,而是我没办法把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翻译成恰当的英语,我不禁有点后悔这两年的英语课没有好好去听,不过现在已经晚了,我只好东拉西扯几句,然后将作文草草结束。
作文的失利直接导致我的听力也发挥失常,从而引发一连串的连锁反应,离考试还有五分钟的时候我还有完形填空没做,幸好我提前涂好了答题卡,不过剩下这点时间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完完形填空,于是我准备给那十五道题清一色的填上同一个字母,总会有几道被我蒙对的,填哪个选项对我来说却是一个大问题,根据我总结出的考题答案排列的惯例,A和D一般都很少出现,所以这两项可以排除在外,但是究竟是选择B还是C呢,我一时却拿不定主意,这可能会直接导致我的四级通过与否,所以一点都不能马虎,我想当时如果有条件的话,我一定会宰三牲,起歌舞,焚香祷告,求上天给我指示,可是现在时间已经不允许了,于是我只好事急从权,采用最原始的方法——抓阄。
要抓阄就必须有纸,可是我们除了答题卡和试卷之外就没发给草稿纸,我想了想,反正试卷也用不到了,就趁老师不注意,小心地撕了两个角下来,然后写上字,团成两团,抓在手里,心里默念老天保佑,接着扔了出去。面对两个阄,我左挑右拣看了半天不知道该拿哪个,这可是决定我命运的东西,当然不能马虎。我挣扎了半天,还是下不了手,这时候就听陈司明在我后面小声说了一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受这句话的影响,我猛一咬牙,闭上眼睛随便抓了一个,打开一看是C,我又觉得不妥当,心想着还是再来一遍,第一遍不算,就当试验了,一切以第二遍为准。第二次打开却是B,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心想三局两胜,最后一把定输赢,于是郑重的摇了第三次阄,这次还是B,这下我又动摇了,觉得这样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两个纸团未免有点儿戏,所以我放弃了这个结果。
既然交给纸团决定不够庄重,那还是交给人来决定吧。我开始数教室里的人数,如果是单数的话就选B,双数的话就选C,等我将人数数清了以后又出现了问题,如果只算学生的话是单数,可是如果加上三个监考人员的话那就是双数了,到底是把他们算进去还是不算呢,我为此苦恼不已,就在我决定把他们也算进去的时候,一个监考的却走了出去,这下我又犹豫了,他不早不晚刚好这会儿出去会不会就是老天的旨意呢?我想了想,逆天而行可是大逆不道,把老天爷惹毛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我决定按照老天对我的指示来办,但是在下笔那一刻我又有点迟疑,我以前经常骂老天爷,万一他要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难保他不会借这个机会来报复我吧?我静下心来认真的考虑了一会儿,觉得把自己的命运交给老天那是非常不明智的,而且有搞封建迷信的嫌疑;交给别人决定那更是对自己极度的不负责。还是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握,贝多芬不是早都教育我们要死死地掐住命运的脖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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