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看着父亲坐起身,把整个背和半个屁股露在被子外面去穿衣服。直到他把裤腿都快穿好了,才把被子的一角从他的身体上拿开,然后分明是在用一种掩饰的姿态,迅速地把裤子拉起,同时是一个飞快的起身,背对着我,开始系他的皮带,随之父亲穿好衣服,扭头给了我一个憨憨的笑。父亲如此高大,我躺在被窝里仰望着父亲,一脸的沮丧。因为我新的突破就这么葛然而止了。我没有向往常一样和父亲一起去上房顶扫雪。我躺在被窝里直到父亲扫雪归来。而早饭后的捕鸟,也索然无味。
我清楚地记得那是一场大雪刚刚纷飞过后的寒冷的冬日的晌午,我躲藏在我家院子里的一棵大槐树背后,一只小手紧紧握着绳子的一端头,却任由另一端头用枝桠支起的箩筛下成群觅食的麻雀在肆无忌惮地享受父亲布下的散落的苞谷粒,在我旁边还有一口结冰后冻裂的大水瓮。
那年,我9岁。
日期:2019-04-25 10:44:38
第五章
在我10岁那年,那件“烂到肚子里”的事发生了。因为我看了不该看到的事情,导致我的左脸被表哥用铲刀横扫一刀。如今那道伤疤依稀可见。只是没有小时候那么明显了。我遵照了母亲的指示,决定将其在我的记忆中腐烂,事实上我也没有再和任何人提起它。然而耿耿于怀的表哥,还是再一次伤害到了我。
从小对玩沙子有浓厚的兴趣。我喜欢流动的沙子从我小手中滑落的感觉,沙子滑落时发出的沙沙的声响,就像是我的小手在抚摸父亲瑟瑟得胡渣子。从小好问为什么的我,也向父亲提出了这个问题,为什么我不能把一把沙子牢牢的握在我的手心?我越是用力,手心的沙子就流动的越快?父亲就给我变了另一个魔术,他将一颗鸡蛋握在他厚实的掌心,任凭五指用尽全力,鸡蛋却依旧完好无损。诸如此类的神奇的力学原理在我还没有接触初中物理课本的时候,父亲就已经给出了答案。这也导致我后来高中选择攻读理科的缘故。
继续说沙子。那天下着雨,我和我妹,还有表哥、田尊(他祖父和我祖父是亲兄弟)一起在田尊家的院子里玩沙子“过家家”游戏。耿耿于怀的表哥为了争着和我往一个破的玻璃罐头瓶子里装沙子,他竟惨无人道地一脚向我握着的罐头瓶子的小手踩下去,玻璃片刺入了我的左手掌心,将我无名指的筋脉割断了。
当时我疼得嗷嗷叫。妹妹跑回家喊来了父亲。当时鲜血几乎是从我的掌心往外冒。那天父亲真的是发怒了,狠狠地踹了一脚表哥的屁股,抱起我就往村里的医护室跑。我隐约听到表哥说了一句“谁叫他说我姐的坏话。”随后他也哇的一声,哭起来了。
当医护人员把我的伤口做了清洗,上了止血药物包扎好后,我疼得再没有哭得力气。只是听到抱我在怀的父亲急切地不停地说道:
“喆儿,都怪爸爸没把你看好。”
“喆儿不哭,喆儿最勇敢……”
“爸爸的好儿子,爸爸再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了。”
极度委屈的我,眼泪就像滚落的黄豆滴答滴答往下掉。我看着旁边同样着急的母亲,一边哽咽着,一边委屈得对母亲说:“我什么都没说,我真的什么都没说,我向你保证过的……”
直到次日,父亲才来问我:“你表哥为什么要欺负你?为什么你昨晚梦里不听地说梦话,说什么‘你什么都没说’?”
我答应过母亲的事,即便是我最亲最爱的父亲,我依旧保守着我对母亲的承诺。却在后来我住进了县城医院,做了无名指筋脉连接手术之后,我问了父亲一个及其让父亲哑口无言并抓狂的话。
“为什么你在我睡着后,总是跑进妈妈的被窝里?”
父亲被我突如其来的问题给考住了,楞在那里半天接不上话。
“因为啊,因为……”父亲嘟嘟囔囔得一边挠挠他的头发,一边像是做了贼似的左顾右盼,生怕医院的病号给听见。
“这,这个我没办法回答你。”
父亲皱起眉头,撅起他的嘴巴,一脸既无奈又调皮的样。现在想来,父亲当时的表情真的是可爱死了,就象我平时犯错了父亲的质问:“为什么同样的错误又发生了?”,我也同样是挠挠我的头发,撅起我的小嘴,嘟嘟囔囔地说着:“我也不知道为是什么,反正就是老出错。”
在我懵懵懂懂的认知里,虽然我不清楚父亲到底和母亲做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表姐和光屁股男人所做的事情,父亲和母亲也在做。因为几次都是等我睡熟了父亲就跑进母亲的被窝里,而且父亲在母亲的被窝里并不像他和我睡在一个被窝里一样老老实实地躺着。
“我不管为什么,只要你答应我,以后在我睡着了,不要再溜到妈妈的被窝里就行了。”
“好,我答应你。”父亲笑呵呵地说。
“那你要向我保证。”我不依不饶。
“爸爸答应你就是了,乖。”
是啊,这种事我怎么能让父亲做保证呢?直到我上了初中,我终于明白了男女是怎么一回事情了,我也才真正意识到,儿时我与父亲生活的点滴回忆,已经使我对父亲的爱,彻彻底底地深入到我的灵魂里。 这种爱也在我上了高中后变得错综复杂,识辨不清,并且终生都挥之不去。我经常都在想,如果父亲是爱母亲的,或许就不会有我对父亲的爱。
我只知道在我受了接连两次的皮肉之苦后,父亲对我更是倍加的疼爱。我除了饱享父亲浓浓的父爱之外,父亲也对我严加看守,要我寸步不离其身。幸福的生活就是那么愉悦的,我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在父爱营造的那片蓝天里欢快的飞舞,尽情地歌唱,我也象一棵小树,在充满阳光和雨露般父爱的照耀和浇灌下,一天天的茁壮成长。
在我的监督下,父亲果真履行了他的那次承诺。然而特殊知,这个承诺只要父亲履行的越久,父亲就越无处释放,我和父亲也就越容易出状况。潜移默化中,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与父亲的裸睡已经无需我再去刻意回避什么了。父亲的丛林,从此不再是我的禁区,那地雷池,开始大大方方地接纳我的小手了。
每次我将小手伸过去,在我轻轻的抚摸下,父亲那处柔软的生灵便开始渐渐的膨胀起来,直到坚挺,跳跃……父亲的身体也随之发生着变化,他全身的肌肉开始绷紧,他的心跳开始加速……这个时候,父亲都会闭上他的眼睛,屏住他的呼吸,任由我的小手在那坚挺的部位游走。然而我的小手放置在父亲坚挺的部位上没多久,我就睡着了。
有一天母亲给我洗澡。母亲习惯性地对我说:“转过来,洗洗喆儿的小雀雀。”我当时竟然会冒出了一句象雷父亲一样的雷到了母亲的话;“哈哈,爸爸的雀雀比我的大。”母亲红着脸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这话倒是把父亲给惹急了,他走过来让母亲去做别的事情,自己蹲下开始帮我洗。我说的没错,父亲的雀雀是很大,大到我的小手根本就握不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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