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人为努力活下去而奋斗,另一种人努力和死人奋斗》
第53节作者:
三年 说起来柳晨风,我回来这么多天了,每天都坚持不懈地从郑州靠两条腿跑来找我,不,是靠飘来找我,我时不时会恶搞的想一下他如果是蹭了火车来,或者蹭了大巴车来,那一路上得多热闹。
“呃,咱换只手吧。”这个小护西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和鼻涕,满是愧疚地对着我说道。
“得了得了,我来,一会儿你要被投诉了!哭,哭,哭什么哭!?”那个大护士走了过来,拿着兜里的纸巾擦了擦眼泪,一把把她推了开,自己拿着针头,走到了我左手边,扎了带子消了毒,一下就扎好了。
“哎,苏然,我先回去了,你二婶他们都还在你奶家等着我呢。”我二叔看着我针头扎好了,叹了口气,从兜里拿出来一包面巾纸抽了一张,剩下的都递给了我爸妈。
“那行,叔,你路上慢点儿啊。”我无力地靠在床头的墙上,抬起满是针眼儿和淤青的右手,对他挥了挥。
我二叔才出去一会儿,我爸跟我妈说了句,“媳妇,你下楼买点吃的,孩子中午吃完饭到现在都没吃东西。”
不过我感觉了一下,这会儿我并没有饿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发烧吧。
“哎,爸,你刚才说你把我的德芙都吃完了?你从哪翻出来的?”我突然想了起来,我爸刚才哭的时候说的话,顿时有点晕,那可是我买来准备送给路安昕的,怎么就被他给发现了。
“啊,前些天瑜瑜来咱家,我给她找糖吃,在个柜子里翻了半天没找着奶糖,倒是翻出来一盒巧克力,想着应该是你买的,就拆开给你妹吃了两个,我尝了一个之后觉得挺好吃,这几天看电视的时候就随手捏着吃了,多大点儿事,爸再给你买。”我爸说着说着自己都尴尬了起来。
“行了行了,多大个人,还偷儿子巧克力吃,还有啊,瑜瑜那么小一点儿,你别给她吃那么多巧克力,牙还没长全,长出来全是坏的你负的起责任么。”我妈白了我爸一眼,拎着包就往外走,顺带又问了我一句,“然啊,你想吃啥,妈给你买。”
“能买着啥买啥吧。”我看了看窗外,今年大年初一,估计好多小饭店都不开门,加上她又有选择困难症,谁知道她能买到个啥东西。
“行,恩生,你吃啥不还?”我妈又转头问了我爸一句。
“嗯,有肉夹馍就给我捎一个。”我爸故意用很不淡定的语气说了一句。
“肉夹馍?那个不能吃,你血脂不是稠么?人医生怎么说的你都忘了,算了算了,我自己看吧。”我妈说完扭头就走了出去,留下我爸一脸愤然之色。
听我妈的脚步声走远了之后,我爸顿时含怒而起,愤然道,“你问我吃啥,我说了你又不给买,那还问我干啥”,但说完之后,估计是又撇见对面墙上贴着的“医院禁止喧哗”几个字儿,又忍着怒气坐了下来,这一出看得我相当无语。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妈才带着两个饭盒子回来了,一个里面是凤凰玉米羹,另一个里面的是炒青菜,我倒无所谓,我爸脸色却不怎么好看,估计是大过年也没吃着几块肉给气的。
我扒拉着吃了一多半儿就吃不下了,随后我爸把病房的电视打开,我妈坐我床边陪着我跟我爸看了一会儿后,就回家了,让我爸留在医院陪我。
本来我想让我爸也回去的,但我妈态度很坚决,说我发烧还在输液,万一睡着了回血怎么办。我想想也是,再加上这病房里有三张病床,晚上他倒是也能睡,也就不反对了。
于是我跟我爸俩人看着电视里那重播的春节联欢晚会,好不容易才熬到第三瓶水见底,我爸盯着药水瓶儿,眼看着快没了,才赶紧跑去喊那个年龄大一点儿的夜班护士过来。
到针头拔完,都已经是夜里快一点了,这个时候医院里已经安安静静,只是外面马路上,却还是乱糟糟,不少人依然在路边放烟花震天雷,时不时还会有一两辆消防车开过。
不过这会儿听到窗外的炮响声,我又不由得想起来晚上在急诊室里遇到的那个坑爹的娃,如果他爹真得不幸拥有了两个煎蛋或者一串烤肠的话,他这个年过得估计会很惨,呃,可能以后的每个新年,都会挺惨。
我闭着眼睛躺在这硬木板床上,不知是不是发烧的原因,感觉这硬板床咯的我浑身都不舒服,再加上窗外那时不时响起震耳的炮声,躺了快二十分钟却也没有多少睡意,我爸可能是累坏了,才躺在我旁边靠门的那一张病床没多久,就已经沉沉地睡着了。
而在我以为这大年初一在医院里的一夜,可以平静而安稳的度过时,朦胧间,却又听到了一阵阵隐隐的哭声,虽然离我不近,但是哭声里的悲凉之意,却能让我感受得一清二楚。
这个医院里,有鬼。
那凄惨悲凉的哭声,虽然离我时近时远,但却一直没有停止过,我躺在床上原本朦胧的睡意,也被她这哭声,弄的一丝不剩。这会儿我躺床上,脑子里就一直不停地在想,这个女鬼特么到底怎么死的,能哭成这样,还哭这么久。
不知道是不是我生病的时候,灵觉比平时弱,在病床上睁着眼躺了有半个多小时,还是没等到她,也没感应到她到底在哪儿,不过这一等,却等到了我今天晚上第四次的人生三急之一。
挂了三大瓶子的水,晚上还喝了一大碗的玉米羹,长叹一口气后,我拿起放在床边的羽绒服往身上一披,再次下床踢拉着鞋往门外走。
但手刚握到门把手的时候,突然感觉那哭声好像和我在一个平行位置上了,也就是她已经到了四楼,但那飘忽不定的声音,让我很难判断她到底是在哪个位置。
这个医院的住院部,每个病房的房门在一米五左右的位置上,都有一块30*20厘米的玻璃,听说是医生和护士用来观察病人的,但我感觉是便于家属找病人,不确定的时候就凑上去往里看看。
我猫着腰侧身站到了在病房门右侧的墙边,用灵力努力地把我和我身后的老爸气息都包裹住,可还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就这样放轻了呼吸,在病房门后靠着墙缓缓蹲着,细细地感应着那个女鬼的动向,但奇怪的是,她的哭声竟然消失不见了,难道说她哭累回去休息了?
想想也有可能。
我想着手伸到外套的袖子里,光披在身上感觉还是有点冷穿,医院的夜里凉气还是挺重。
我再次确定了那个渗人的哭人消失后,用手按着自己的膝盖,缓缓地站了起来,却没敢直腰,这才多忍了几分钟而已,我感觉膀胱就像要炸了似的,我微微一哆嗦赶紧伸手把门打开。
但打开门的那一刹那,我眼前却是一黑,一股冰冷却又带着腥臭的味道,直冲我的门面传来,这突来的异变吓得我赶紧侧身往门外小跑了两步,因为我脑袋里此时就一个想法,我爸还在病房里呢,不管是啥都不能往里躲。
我侧身闪到了过道里,退后了几步才看清,刚才我眼前的一黑,应该是直接钻进了那女鬼的头发里,看到的黑暗可能是那女人的脸,也可能还是她的头发,不过一想到这个,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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