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在乎你——县城第一美女的传奇人生》
第18节作者:
诺兰山人 一股悲凉突然油然而生:剪掉了烦恼丝,真的可以不问凡间事吗?
在所有的发型中,光头是最好理的,尤其是乔伟的脑型很正,理得更快,没用十分钟就理完了。
洗完头,乔伟交了钱,离开理发店。
女理发师跟旁边的同事说:“挺好的小伙子剃了个光头,八成是失恋了。”
“就是,可惜了了,这年头,啥稀奇古怪的事都有。”
日期:2019-04-08 18:38:38
19
早晨七点半,上千辆自行车同时朝厂子大门涌来,如过江之鲫、倾巢之蚁,米密密麻麻、乌央乌央的,场面蔚为壮观。这是麻纺厂的门前每天都要重复的场面,十几年如一日,从未改变。
人群中,乔伟的光头显得特别的扎眼,不和谐。
石大姐看见光头的乔伟也很意外,我不让他烫头,没想到这小子把头剃光了,这是什么意思?分明是消极抵抗嘛。
她的面部肌肉本能地抽搐了两下。
石大姐不喜欢“烫头”,也不喜欢光头,那个光秃秃的肉球总会让她产联想起电影里的那些反面人物,至于“烫头”和光头哪个性质更恶劣还真不好说,问题是,你可以限制他“烫头”,但是不能连光头也不让人家剃,这话说不出口。再说我只是不让人家烫头,并没说不许人家剃光头,她有种被这小子钻了空子的感觉。
乔伟走进休息室,把大伙都吓了一跳。
“哎哟,乔子,咋的了这是,咋成这模样了呢?要出家呀?好好地头发,剃了干啥呀?”
肖利民明知故问。
乔伟自我解嘲,“天热了,凉快凉快。”
“这下可是真凉快了哈。”
他特地把“真凉快”三个字咬得特别清,很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韩宝贵白了一眼肖利民,“这光头也不是谁都能剃的,得长那个脑型,就就就我这酱块子脑袋要是剃光头得老砢碜了。”
肖利民嘲笑道:“你不剃光头也没强多少。”
“我再砢碜也比你强,你那牛犊子舔的头型像汉奸似的。”
肖利民有点急,“你说谁像汉奸?”
韩宝贵毫不示弱,“说你咋的?”
两个人像斗架的公鸡越凑越近,火药味很浓。
乔伟从中间把二人分开,“得了得了,都是好兄弟,别因为我的头型吵起来。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发型的权利,好看赖看自己喜欢就好,别人无权干涉。”
这话明显是冲着肖利民说的,对他嘲笑别人的轻佻言行很反感。
肖利民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在韩宝贵面前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架势,但是对乔伟绝对是毕恭毕敬,不敢造次。他清楚地知道,作为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乔伟很多方面都比自己优秀,心里羡慕嫉妒恨,表面还是装出很友好的样子。
“嗨,开个玩笑,别当真。”
说着,他在韩宝贵的脑门上亲了一口,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大度。
刚才还怒气冲冲要打架的架势,转瞬间就变成笑脸,两者之间转换自如,乔伟从心里佩服。
倔强的韩宝贵余怒未消,把肩膀一抖,甩开肖利民的手。肖利民并不觉得尴尬,像什么事没发生一样。
侯段长来找赵瘪子,“你们师父呢?”
乔伟、韩宝贵没做声,肖利民抢着说:“还没来呢。”
“这个赵瘪子,老是迟到,一天吊儿郎当的,没个正样,你们可千万别跟他学。”侯段长骂骂咧咧。
“可是他他他是我们的师父呀。”韩宝贵实心眼。
“我是说别学他的坏毛病,优点还是要学的。你别看他人不咋样,一身毛病,可是有一条,人家是技术大拿,是厂里的“魂”,懂不?赵瘪子是咱厂最好的保全工,离开人家就玩不转,就连厂长都得让他三分。让你们跟他学的是技术,别学他的毛病,明白不?”
三人连忙点头,“明白。”
过了一会儿,赵瘪子才晃晃悠悠地走过来,候段长看了看手表,已经迟到了十几分钟,
日期:2019-04-09 17:25:51
侯段长摆出领导的架势,眨巴着眼睛:“赵瘪子,你能不能快点磨蹭,天天迟到,像话吗你?”
赵瘪子满不在乎,“像话(画)那啥,早贴墙上了。”
侯段长的语气有些叽歪:“你天天晚上不睡觉干啥呀你?早点起来能死呀?”
“那啥,我老娘睡不着我就不能睡,早晨就起不来,你的明白?”赵瘪子理直气壮。
侯段长表情突然变得和蔼起来,“唉,我知道你是个孝子,为了老娘把自己终身大事都耽误了,我服你。”
“没办法,那啥,老娘生我养我一回,孝顺她是咱的本分。”
“你孝顺老娘没错,可是你总这么整影响不好啊,成天吊儿郎当的,哪有个师父样?”
“我就这玩意儿,那啥,这破师父我正好还不愿意当呢。”
“你不愿意也得当,你说你要是哪天嘎嘣一下死了,机器坏了找谁修去?”
“爱他妈找谁找谁,那啥,谁死了地球都照样转,毛 死了天也没塌下来。”
“再说了,三十多岁的人了,也不知道愁,把胡子剃了,穿立正点不行么?
难怪人家石科长看不上你。”
“那啥,她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她呢,白给我都不要。”
侯段长无奈地说:“行了,别扯那没用的,就算我求你了,以后别早来晚走行不行?”
赵瘪子两手一摊:“那啥,我也没早来晚走啊。”
侯段长发现自己说错了,急忙纠正,“是晚来早走!都让你给气糊涂了。二车间有台机器出毛病了,快点去。”
赵瘪子开心地大笑。
食堂吃午饭的时候,田家茵看见乔伟剃了光头,惊得下巴差点掉在地上,呆在那儿足有几秒钟。一个英俊的小伙突然成了秃瓢,这巨大的反差让她一时无法适应。
乔伟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从东土大唐前去西天取经,经过此地,请女施主施舍些斋饭……”
“你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啊,天热了,凉快凉快,这多好。”
“就算石科长看不上剃短一点就得了嘛,干嘛非剃光了呀?难看死了。”
“诶,要革命就要完全彻底嘛,半截子革命的思想是要不得的。”
“还有心开玩笑?知道的你是无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从监狱出来呢。”
“别人怎么看我不在乎,只要你理解就行。”
田家茵羞赧地点点头。
为了完成主任交代的艰巨任务,唐红星期天也没休息,这个任务完成的好坏对她意义重大,弄不好会影响她转正。
她不厌其烦地向每个从桥上经过的人打听同样的内容,不知道浪费了几百万个细胞,嘴皮子都磨破了,还是一无所获。
唐红看见光头的乔伟迎面走来,皱了一下眉。她采访过劳改队,那些面目可憎的囚犯们清一色的秃老亮,所以她对没头发的人没有好印象。但和尚里面夹个秃子的情况也是有的,有时候也难免会冤枉好人,比如奶秃、谢顶什么的。
印象归印象,工作还是要做的,职业素养要求她这么做。
“同志麻烦你一下,跟你打听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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