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在乎你——县城第一美女的传奇人生》
第51节作者:
诺兰山人
星期天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是求之不得的自由时间,或干点家务、或和出去游玩,也有的邀三五亲友在家里小聚,喝得天昏地暗。凡事总有例外,也有人不喜欢星期天,比如石大姐,她孤身一人在家里无所事事,看着屋顶发呆,不如在厂里上班热闹。
她早晨起来得很晚,在被窝里趴到八点多钟才起来,洗漱、收拾屋子,九点多才吃早饭也是午饭——星期天她在家里只吃两顿饭,不是为了节省,是嫌麻烦。
吃完饭她来到理发店,理发师在她脑袋别了很多个卷发器,然后把一个大头盔套在脑袋上,要她在里面呆40分钟。
“哎,师傅,问你个事,你说中国人有长卷发的么?”
“有啊,自来卷很正常啊。”
“汉族也有自来卷?一般不是只有外国人或者少数民族长自来卷么?”
“卷发不仅仅是外国人和其他民族才有的,汉族长自来卷太正常了,我们经常见到,男女都有。
石大姐若有所思:看来乔伟是冤枉的,冤枉就冤枉吧,右派比他冤枉多了,不也得受着,哪个庙里没有几个冤死鬼。
40多分钟后,石大姐迈着有力的步伐从理发店出来,看上去像头雄狮。
日期:2019-05-16 18:28:02
53
每逢星期天,公园东墙外便自发形成了自行车交易市场,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不时有人停下来看看车,砍砍价。
乔伟把田家茵送到家从这儿经过,因为人多不得不下来推着车子往前走。
“这是纯日本车,普利司通,老抗造了,永久、凤凰都不好使,少200不卖。”车贩子和一个买主讨价还价。
普利司通?这儿还有卖日本车的?乔伟停下来,透过缝隙往里看,嗯?和自己那辆,不,是师傅那辆一样!他把车锁上,挤进人群一瞧,果然是自己那辆,不,是师傅那辆普利司通,那颜色、那图案还有鞍座下面擦车用的白毛巾和车梁上的擦痕,一模一样,一点不差。
昨天赵瘪子上班骑了一辆破车,说那辆自行车被人借走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还回来。他把“偷”说成“借”。
这车怎么在这儿出现了?很可能是小偷偷了卖到这儿的,一般小偷不会自己上这儿来卖。
“120卖不卖?”买主又给出一个价格,看得出他是真喜欢这个车。
“这么的吧,150一分不能少,没核计。”车贩子开出了底价。
“一个旧车150太贵,新车才多少钱?120块就下来了。”
“那你去买你的新车去吧。”
买主使了一个36计走为上,以为车贩子会叫他回来,结果弄巧成拙,见没人搭理走了两步又回来了。
“这车我买了。”乔伟上前抓住车把,“150,先给你三十,剩下的跟我到家取。”
“哎哎,别的呀,”刚才那位买主不愿意了,拦住乔伟,“我讲了半天价了,你别撬行啊。”
乔伟看了看他,“你不买还不许别人买吗?他愿意卖我愿意买,有毛病吗?”
买主一咬牙一跺脚,“150车子我要了。”
“对不起,你呀给多钱我不卖,这位兄弟敞亮,这车就卖他了。”车贩子也让那位给磨叽烦了,明显偏向乔伟。
“这这……”买主气得干瞪眼,眼睁睁地看着乔伟把车推走,为自己的患得患失付出了代价。
“师傅,这车是从哪儿弄来的?”乔伟很随便地问道。
“唉,小兄弟,瞅你是个实在人,跟你说实话,这车都不是好来的,多数都是顺来的,咱图的是挣钱,别的不能多问。”
嗯,这么说这车还真是被人偷了,看来师父没说谎。
第二天,乔伟把车子还给赵瘪子,赵瘪子当时傻眼了,“那啥,乔子,这这这是咋回事?”
乔伟把买车的经过一说,赵瘪子才一块石头落了地,“嗯,肯定是小偷偷完送去卖的。那啥,你花了多少钱?我出。”
“算了,师父,没多钱,你就骑着吧。”
赵瘪子知道乔伟家条件不错,不差这俩钱,也不谦让,心里一直在琢磨:马根这个王八蛋是把车丢了还是卖了?
说来凑巧,下班的时候,赵瘪子在路上正好遇到了马根!
看见赵瘪子又骑上了这辆车,马根眼睛也直了,“哎,你咋又骑上这车了呢?”
“那啥,我他妈还想问你呢,你把车子弄哪儿去了?”
“我那个……丢了,嘿嘿。”马根笑得很不自然。
“真丢了吗?”
“真丢了。”
“是卖了吧?”
“嗯呐。”马根无奈地承认。
“卖了多少钱?”
“50。”
“啥?”赵瘪子差点蹦起来,“那啥,我他妈花100买的,你卖50?”
“缺钱了,没招儿啊。”
“那啥,你呀你呀,叫我说你啥好呢……”赵瘪子气得说不出话来,推车要走,不想再见到这种人。
“哎,别走啊,请我喝点酒。”马根理直气壮,那意思咱们不是说好了嘛,我让你睡我老婆,你请我喝点酒就行。
“好吧。”赵瘪子不是想履行和马根之间的“君子之约”,而是忽然冒出来一个想法,他和马根来到饭店,要了酒和菜,陪他喝了起来。这是个很难得的画面:第三者和第一者为了不同的目的达成了某种默契,相互称兄道弟,一派和谐气象。
日期:2019-05-16 18:28:39
一碗红烧肉几乎被马根一个人包圆了,他擦了擦嘴唇,打着饱嗝,心满意足。
“兄弟,那啥,我问你件事?你得跟我实话实说。”
“啥事儿,大哥,咯儿……”
“那啥,你是咋知道是我打的你?”
“嗨,你问别的行,这事儿不能告诉你。”马根很清醒。
“那啥,以后还想喝酒不?”
“想啊,说好的事嘛。”
“那啥,想喝就告诉我,不告诉我以后就没这事了。”赵瘪子赤裸裸地威胁。
马根沉默了片刻,在诚信和酒之间终于选择了后者,“你厂子姓肖的告诉我的。”
“那啥,肖鬼子,这个兔崽子!”赵瘪子把牙差点咬碎了就着酒咽下去。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自从白秀英和赵瘪子闹掰后,肖利民察觉出两人之间的变化,原来爱打爱闹的赵瘪子见了白秀英客客气气,白秀英对赵瘪子也冷着脸,猜想他们之间肯定是出问题了。有一天白秀英丈夫马根到厂里来跟老婆闹着要钱,肖利民见他身上有好几处伤,敏锐地感觉到这里面可能有事。他在街上遇到马根,让他到家里把一些沙子、砖头等垃圾拉走,这些拉车的人平时也干点零活儿。干完活儿,肖利民留他吃饭,马根不管哪个,谁请都行来者不拒,就是阎王爷请他也敢吃。
肖利民问他身上的伤咋回事?马根实话实说,被人打了,不知道谁打的,黑灯瞎火的没看清脸。
“他说话没?”
“说了。”
“怎么说的,你好好想想。”
“‘嗯……那啥,不许你以后再打老婆!听见没?’、‘那啥,记住了,以后你打老婆一次,我就打你一回。’”
“哈哈哈哈……”肖利民大笑。
“你笑啥?”
“想知道是谁打的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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