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听到这突然愣住,接着“哇”地一声大哭了起了,丢下宝贝玩具箱跑回了香烛店。
轮到邵易宇愣住:“我说错什么了吗?”黎美儿也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邵易宇车子开到半路,手机竟又响了,还是香烛店的号码,而且这次还是黎美儿亲自打过来的:“不好了,秦阳他、他———”邵易宇心中一紧:“他怎么了?”黎美儿道:“他不见了。我一回来在店里就找不到他。”邵易宇道:“附近可找了呢?他不是爱去清风观打拳么?又或者会不会去市里找他女友去了?”这时电话那边换了人,变成了秦阳女友:“清风观我们去找了,没有;他本为约我在这吃饭的,所以也不会去市里的,我想他——-他———他肯定是失踪了。都是我害了他。”说完“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邵易宇也被她哭慌了,一边安慰她,一边问到底怎么回事。秦阳女友哭哭啼啼道:“他一天到晚只知道玩,而且尽给黎姐姐找麻烦。我和他父母商量后决定用苦肉计,故意说他他不务正业,不思进取,大家都不要他了,想激励他上进,谁知道他竟拿头撞墙说要寻死,我吓得不敢再用这招了——-”
邵易宇终于明白秦阳为什么会大哭:“我、我、我刚看见他害得黎美儿脚崴了,一时气不过也这么说了他两句,他不会真的去寻———”
电话那头“咚”地一声,秦阳女友竟晕了过去。
邵易宇方向盘一打,调头回去。一边开车,一边到处打电话托人帮忙找寻。再次赶到清风观,秦阳的女友已经被救醒,一个人躲在房间大哭。邵易宇心中大惭:“秦阳只不过算是一个小孩子而已。说到底,自己之所以这么生气,完全是看他与黎美儿太过亲近心生嫉妒之故,假如秦阳真有个三长两短———”
这时手机又响了,是好友范警官:“你去市中心小学看看,有一个人跟你说的外貌差不多。”
秦阳女友听说有秦阳的消息立刻跑了出来:“他去中心小学干嘛?”黎美儿道:“是不是我们说他没有出息,所以他要回学校重新读书?”邵易宇点了点头:“但愿吧。”
邵易宇三人赶到市中心小学,竟然交通堵塞。前面围满了人,还有不少交警在维持秩序。邵易宇心中一紧:“刚才范警官让我们来看看,并没有说什么事。不会是交通事故吧?我的天。”
秦阳女友也想到了这一点,冲出车子,拨开众人高叫:“秦阳。秦阳。”黎美儿和邵易宇对视一眼,也紧跟其后挤入人群中央。
只见秦阳如一个货郎一样把自己设计制作的玩具一字排开,所有玩具的电池也全部打开:磕头的木偶,全学人说话的八哥,能飞天的小猪——-正要放学的小孩子们全部吸引住围了过来。小孩的家长们拗不过自己的子女,加上秦阳设计的玩具本来就十分好玩,价钱又不高,纷纷掏钱购买,秦阳满满一大箱的玩具转眼卖得快差不多了。
秦阳看到女友,憨笑了一下:“老婆。”秦阳女友看他没事,高兴都来不及。这时人潮汹湧,购买的人排起了长龙,他俩一个唱一个合,一个出货一个收钱,说不出的默契。这时一个认识的交警走了过来:“天天小孩放学来接送的家长都一大堆,可他却缩在这转角的地方卖起了玩具,害得交通堵塞。本来我准备赶他走的,可连我女儿都非要买他的玩具不可———这些玩具实在是好玩,在哪进的货?”邵易宇道:“这些都不是进的,全是他一个人做的。”“都是?”“都是。”交警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他是你朋友?”邵易宇看了看黎美儿,两个人难得相视一笑,坚定地回答道:“是的。他是我们的朋友。”
秦阳拍了拍空空的玩具箱:“空了。老婆,全空了。———从今天开始我答应你:再也不做玩具玩了,也不看动画片了,也不看漫画书了。我要听老婆话,在香烛店努力挣钱,说到做到,成一个有出息的男人。”秦阳女友将他紧紧抱住,泪花点点:“只我老公能说到做到,他就已经是天底下最有出息的男人了。”
秦阳看了看邵易宇:“可邵叔叔说爱做玩具,玩玩具的———算不得是大男人。”
邵易宇把卖玩具的钱交给秦阳:“那是因为邵叔叔说错了:做玩具也一样可以是有出息的男人。一样可以是男子汉。一样可以成为我们秦阳大侠。”
车上,邵易宇对黎美儿说道:“03年非典期间清风观为了给重灾区筹款,以高价把后厢厢房那块地皮卖给了我们邵氏。正好就在你香烛店旁边,我想把它改建成秦阳的工作室,配备一些电工设备给他。一来你还可以继续照顾他,二来他也可以做点自己想做的事,好不好?”
当年邵易宇高价买清风观的地产就是为了送给黎美儿,可黎美儿一直没有答应,现在看邵易宇送给秦阳,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那是你的东西,你想怎么处置不用问我。”
邵易宇默然。
第十一章 “凶”人有约
第十一章“凶”人有约
这时邵易宇的手机又响了,雅姬在那头急道:“邵董,你、你、你还没有去沙氏集团找他们老板?”邵易宇一看表,大叫一声不好:自己竟将跟黑社会老大有约的事忘个精光。向黎美儿告了个罪,飞车向沙氏集团赶去。
一进沙氏集团的大门,邵易宇就愣住了:只见董事长办公室门口坐满了人,大家都在焦急地看着门口,却没有一个人敢进去,邵易宇抓抓头,跑到接待小姐那去准备问问沙董可在,背后却有人叫住了他。
邵易宇一回头,半天没认出来人是谁。对方大怒:“你个臭小子,当了官就不认识我猴子叔了?”邵易宇这才认清来人,哑然失笑:“不是吧?猴子叔,你怎么———怎么这身打扮?”
只见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神不敬、鬼不惧的赵猴子竟头戴藏教密宗经文帽,手指上戴满了金的、银的、玉的佛菩萨戒指,脖子上挂满了尼泊尔羊头,印度佛珠还有许多连邵易宇这个灵异协会会长都叫不出名号的宗教开光挂件———真不知他的细猴脖子怎么没有被这些重物挂折断掉?。
猴子叔得意道:“我这个人最讲究实用主义:以前认为鬼神是假的我就从来不敬,现在知道鬼神是真的了,我还不赶紧四处收罗这些宝贝?我跟你说,我连丨内丨裤都是以前同治皇帝用过的,有皇家的龙脉之气,可以避邪的。要不要我脱了给你看看。连底裤都绣了龙——-”
邵易宇当着众人的面,把他脱裤子的手按住:“你也没必要全戴在身上吧?”猴子叔脸一沉:“你懂个屁。信神就跟包女人一样,请回来了那能厚此薄彼?假如把这尊道爷请过来戴在身上,岂不是对另一尊菩萨的不敬?所以我干脆全部都———”
邵易宇没功夫陪他瞎扯:“我约了沙爷,失陪了。有空我们再聊。”
赵猴子拉住他:“你不用去了,去了也是白搭。别看沙爷养的女人个个水灵,可也个个都是狠角。你看门口那个傲妞,我求她半天,她一句沙爷在等人就把我回了。也不知沙爷是在等谁这么重视———反正要沙爷从上午等到现在的人,这个人一定不简单。”邵易宇一听急了,飞奔到吧台:“我叫邵易宇,请问沙爷可在?”
赵猴子嘴里的“傲妞”一听邵易宇的大名,立刻起身鞠90度大躬:“邵会长请。我们沙董等候您多时了。”
赵猴子呆在当场:这小子,当官的跟他熟,怎么连黑社会也跟他———邵易宇快到门口,想想回来跟赵猴子附耳说了一句:“你的丨内丨裤当真是同治皇帝的?”赵猴子点了点头:“怎么了?你想要?”
邵易宇摇了摇头:“我才不要呢。只是在野史中相传:同治皇帝是死于花柳,你把他的丨内丨裤当成宝贝穿在身上只怕——-”
赵猴子张着嘴巴,喉咙里嗬嗬连声,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愣在当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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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易宇一进门就以晚辈的身份为自己的迟到连赔不是,沙横霸一脸横肉却不温不火地抖动了两下,露出一口的金牙来:“坐。”邵易宇坐定,正要开口,沙爷却抢先从金牙后迸出一个字:“棋。”
外面那么多人有事求他,等半天他却只是为跟自己下棋,邵易宇看着面前的象牙棋盘,只得从命。
邵易宇的十三个头衔中有一个是“全市象棋协会委员”。曾同时跟其它二十位委员下快棋,创下17胜2平1负的佳绩。当下飞相升仕跳马双出车,起局有条不紊,而沙爷却半边子纹丝不动,另外半边子却齐齐攻了上来,横冲直撞,把邵易宇的小兵吃得一个不剩,而邵易宇对此视而不见,只是把自己家里布置成一个铁打的营盘,沙爷的攻势一弱,邵易宇立刻反攻了过去,杀入了沙爷的腹地。这时沙爷那半边未动的棋子终于动了,这一动就是以马杀马,以车换车,活生生的要跟邵易宇血肉大对拼。
邵易宇皱了皱眉头,手拿棋子停了停:如果跟沙爷硬拼就成了以子换子,自己的棋子是经历千辛万苦才杀过来的,而他要拼的子却是以逸待劳;但如果退缩的话自己又失了势。
斟酌了一下,邵易宇选择了以子保子,用车横走一步保住了自己的马,而沙爷就双车夺马,咄咄逼人。邵易宇只好再调兵遣将来保这匹马,沙爷也前后呼应,左右夹击,把所有的兵力调回,两人所有的兵力竟集中到这小小的一匹马身上。战局立刻凝重,邵易宇的这匹马被重重围住后终于成了死马一匹,不得不以马换马,导火索一经点燃。两个人就是乒乒乓乓的一通好杀,将双方的大将几乎全部拼光。到最后一看棋局:沙爷比邵易宇也就多出几个小卒子来。
沙爷金牙全露,大笑。将小卒子全部过河变成小车,连连上演破相灭仕的好戏,最后两个小卒子双鬼拍门把邵易宇的老帅逼到了死角,邵易宇只好投子认输,大呼:“好棋。妙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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