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或耳闻的几个怪异事件》
第9节作者:
吾意东来 应该是个秋日的午后,天零星地滴着缠绵的小雨,挖河的人们突然铲到一具骷髅,这在那个年月比较常见,不常见的是骷髅的头竟然自己在地上迅速的游走起来!人们很兴奋,青天白日,谁见过这种诡异现象?于是很多人放下手里的活,呼号着围了上来!骷髅头也奇怪,在绕河床行走几圈后,竟笔直地朝一个人的腿部冲了过去!那人也有些卤莽,不顾别人‘别砸别砸,看它还能怎么邪乎?’的劝阻,抄起手中的镐将它砸了个粉碎!也没怎么邪乎,就是从骷髅头碎片里面爬出了个碗口大的眼珠红红的癞蛤蟆,嘴里叼着一个棺材钉!“这是有冤情啊!”“钉子是从卤门钉进去的,绝对是被害死的,让这蛤蟆伸冤来了!”围观的人们议论纷纷。可自己的温饱都成问题的人哪有心情管这种闲事?看了看稀罕后人们就陆续散了!而那只蛤蟆呆在那里一直不动窝,七天后才慢慢离去!
父亲说从脑门楔钉子是那时很普遍而又极残忍的杀人方式,一般还验不出来!两年后邻村李家庄又有一个类似这样的鸣冤事件!
(貌似太监帖.时间关系,未准备好,抱歉!)
(接上)四十年代中期,李家庄一刘姓老汉在村外遇到一饿晕在地的逃荒女,便把她背回家。刘老汉只有一子名册,因腿略有残疾,尚未娶妻,乡邻便劝他将此女收做儿媳,也算行善。该女名芳,在刘家将养几日后,身子壮实了,开始抢着为刘家劳作。地里活家务活样样拿手,模样也俊,很快就被情窦初开的册喜欢上了。刘老汉于是选了个黄道吉日为他们圆了房。芳各方面确实都很出色,唯一遗憾的是三年多肚子也没鼓起来,竟是块不长庄稼的盐碱地!着急抱儿孙的刘家渐渐开始厌恶起她来,活让她做的多,饭让她吃的少,而且动不动就打骂,受尽了屈辱。芳因为没有父母在身边,所以逆来顺受,强颜欢笑。但即使这样,刘家仍是不断的施虐。终于在一个冬夜,她蹊跷地暴病身亡!战乱年代,没个人就相当于现在丢了只小猫小狗,芳既然没人找寻,村民也就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几年后,册又从山里娶来一个媳妇。这媳妇也真争气,土壤出奇肥沃,炒熟的种子都有可能发芽,连着生了三个儿子一个闺女!册很宝贝这个小闺女,为其取名为贝。
转眼到了七十年代末,贝出落的亭亭玉立,水灵的像根大葱似的,许多后生都希望自己能成为张饼,来把她卷着吃了!这年初秋的傍晚,贝和十来个姐妹围坐在村南的场院里,为队里用麦秸杆编着蒲团,突然就厉声而急促一如猫叫春似的尖叫起来,边叫边指着场院旁边的大柳树!旁人骇然望去,见大柳树那里有一无头白衣衫女人飘然闪过,并迅速不见了!小姐妹们也都害怕极了,纷纷四散奔逃!但贝仿佛被吓傻了一般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几个胆子大点的就赶紧回来,硬把她拖回家。刚一到家,贝就“刘家都是一窝狼,男的横死女为倡!”地破口大骂起来!贝的母亲哭喊着上前,说“贝丫头你这是怎么了?别吓唬娘啊!”贝用手一指说没你事,你呆住!刘母果真目光呆滞的扎煞着手站住了!见贝骂的难听,贝的大哥抄起一把条箸也冲上来欲打她,册和其另外两个儿子也都上前想捂她的嘴。送贝回来的几人都傻了似的呆站着!这时贝吐着舌头,用近乎兽类嚎叫的声音说:你你你你都定住,听我把话说完!册和他的家人这时仿佛真傻了一般,别说动,竟话都说不出来了!“我是芳,是你们用钉子活活钉死的芳!当年因为我不能生育,不见容你们刘家,你们趁我晚上熟睡的时候,先用被子把我捂晕,然后用棺材钉子砸进我的天灵盖!刘册,你杀我的时候就没想到过报应?不是怕绝后吗?我要让你们刘家男不过而立,女不如娼妓!”说完这些,贝就口吐白沫,委顿在地。刘家人知道,这是被芳附了身!送贝回来的人见听到了不该听的,也都讪讪的陆续回去了。刘家人沉默了好长时间,才上去把贝扶起来。
没人有兴趣为这事开棺验尸做求证,但此后贝就疯了,见了男的就抱。刘家把她远嫁给了山里一个瞎子;刘家大儿子后来被队里的惊马踢到额头死了,死时26;二儿子游泳淹死了,死时28;小儿子被炮仗打进了眼,活活疼死了,死时27;都没过三十!
这难道是厉鬼的报复?
狐魅(一)急智
儿时听过狐仙的几则逸事,当时讲得有趣,听得开心,故而印象较深。如今深挖内心感受,对这类“精灵”竟喜欢多与怯惧!
四十年代,我村有王套王根父子二人,以贩山枣为业。深秋的一个凌晨,他们起了个大早进山,由王根推着平板车行进在狭窄崎岖的山路上。正闷头行走之际,忽见车前有一小灯闪闪烁烁、不紧不慢的漂移着!“嗨,狐老仙狐老仙!”王套紧张且兴奋地捅了捅儿子,悄声又急促地说。“叫你狐老仙,叫你作弄人,不信你不怕碾?”说话间王根猛地把车向前使劲一推,只听“吱”的一声尖叫,小灯不见了!“碾着它狗日的尾巴了,嘿嘿!”王氏父子相顾大笑。边笑边行中,又向前走了五十来米,这时对面有五人赶着一辆载满货的骡车,吆吆喝喝地过来了,见到王氏父子赶紧停下。有一精瘦的中年汉子过来诚恳地对王套说:老哥啊,这么窄的山路两辆车肯定错不过去,你走南闯北的见识广,给拿个主意?王套也没多想,只略沉吟了一下,就说你们人多车重,我们是空车,要不先把我们的车往山坡抬抬,等你们过去了再帮我们抬下来?“行行行,还是老哥的水平高!”那几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夸着老汉的聪明,也不让王套他们搭手,就三下五除二把的板车抬到十来米高山坡的一平缓处,之后又吆喝着骡车急速往前走。“哎哎哎,不是说好还帮我们把车抬下来嘛?怎么走那么快?”见那几人走出好几米远也没回来帮忙的意思,王套就赶紧追,谁知刚追到山路拐弯处,突然那几人和骡车就像钻进地下一般——消失了,只有‘嗤嗤’的嬉笑声在凌晨的山风中回响!王套这时才一拍大腿,气恼又无奈地说“还TM说聪明呢,怎么就没想到是TM狐老仙报复来了!”但两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把车从陡峭的山坡弄下来的,只能等天亮后路上行人的帮助了!
八十年代王根还健在,每讲完这次遇狐经历都不忘后缀一句“妈的小狐狸,妈的真聪明,鼓怂人还让你自己想辙!”
我也很佩服狐类的急变之才,须臾之间就想出了这么高明阴损的报复手段;设若心胸再大气宽宏一些,倒真不失为仙类!
狐魅(二)爱憎
民国末期,我村村北搬来一窝狐,将家安在大石桥桥墩上部的石缝内。他们很讲究,村里未曾因此丢失过鸡鸭等物。村民路经石桥时,常看到一着黄衫短髯老汉腿搭着桥沿,右手执一铜质小酒壶,左手或提一熟鸡或握一把花生,悠闲地独酌。偶尔也和村民搭讪,但倨傲多于和善;石桥处也时常飘出肉香,生活直似一般财主家!异类的生活怎可比人类滋润?待军阀混战,烽烟四起后,村内生活困顿者便对狐的悠然起了嫉忌!白天纠集十来个人用碎石块、烂砖头将狐居住的缝隙密实地添牢。谁知到第二天清晨,凡参与者家的院子必定被烂砖碎石铺满!连续几次后,无人再敢尝试这种无聊“游戏”,而狐从此却和村民玩起了“游戏”!但凡路经石桥的村民,如突听到“小心脚下!”的提醒,这时不看则已,看后绝对会落入河中,虽不至于淹坏,却也备感狼狈。民不堪其苦,狐却乐此不疲!我村当时唯一没遭受过狐戏弄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二驴!
二驴高个子,大嗓门,红脸膛。五岁丧父,和寡母艰难度日。观其名知其人,既‘二’且‘驴’,说他‘二’,是因其脑子不灵光,比如其母遣其到集市上卖白菜,让他卖一块钱两棵。很多人要买五毛的,要一棵,“五毛不卖,我娘只让我卖一块钱两棵!”他回答得理直气壮!早晨起床后其母让洗把脸,洗完后一看脸湿漉漉的,而手墨黑如故,其母大惑,问你洗脸不用手?答曰:我光把脸往盆里蘸了蘸,你又没让用手洗!依然理直气壮!此后其母使唤他只好多加几个字“用你的手洗把你的脸!”。说他驴,是因其力气大如驴:地里的活计他干起来一个人顶仨,打场用的300来斤的碌碌他单手就能抗到肩上,故而十里八村很多人家都愿意雇他帮工;脾气倔如驴:一次不小心打碎雇主家一个比较名贵的瓷瓶,其母罚他到院里跪一天,恰逢大雨,母不忍,又让他进屋。“人不能说话不算话,说跪一天就一天,雷打不动!”二驴竟甚是执拗,果跪满时辰方起;甘当驴来被母骑:二驴15岁时,其寡母上房晒东西,因木梯朽断,跌残双腿,从此二驴早晚必背负其母出门解闷,且步若流星,胜似信步于闲庭!为其母代步二十余载,直至其母逝去。以此故得一“二驴”雅号,本名竟渐被村民忘却!
二驴背母亲出门经常过石桥,却从未受过戏弄,勾起了很多好事村民的好奇心。(临时出差,回来再写,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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