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或耳闻的几个怪异事件》
第25节作者:
吾意东来 后堰村是个有二百来户的小村,在后陀村北,中间隔着一个屡出奇异的河中岛。86年河水干涸后,人们为方便出行,在岛上修了条贯通南北的路和一座小石桥。羽的雪糕厂就是在桥修成后开起来的。那时的冰棒厂不多,可以说不愁客源,加上羽的媳妇淇是高中生,很有些经济头脑,所以财源广进。不能说日进斗金,但挣的钱隔几天就得摊到房顶晒晒,不然就会发霉。生意好了,来往的车辆就多了起来,两年以后,桥不堪重负,凹下去一半。桥是村民联系的纽带,不可少断,于是村干部商议重新把桥修一下,建议村民集资,拟定每户三十元。而羽家道殷实,且过往车辆大多是羽的商户,村里意见是不足部分由羽拿出。因是公益事业,村民即刻响应,把应缴的钱款很快缴给了村委会。但民不患贫,就患不均,羽对由他补足余款强烈抵制,说难道那桥别人不用?凭啥让我多出,这不是捉冤大头吗?当时后堰村的支书洛国是羽的同宗,论乡亲辈还是羽的叔叔。自觉还有点老面子,就找到羽家说你看,很多车都是奔你们来的,你不多出点乡亲们有意见;再者说桥修上了首先沾光的也是你。这些年你也挣了不少钱,哪在乎那点?羽的媳妇淇说我们有钱是自己起早贪黑业的,他们眼红自己挣去!要是你那么说,这钱我们一分不出!洛国无奈,热脸贴了凉屁股,只得很尴尬地从羽家出来。第二天清点钱款,就凑了五千多点,而羽最终没出。钱多修好点,钱少修差点,无奈之下,村里就用这点钱开了工。两月以后桥落成了,乍一看还过得去!因羽没出钱,村里有人就建议派人把着桥,凡是进冰棒的一律不让通过,洛国默许了。这可捅了马蜂窝,淇当天就花800多从县城买了个扩音器,于房顶安上大喇叭,吃完晚饭后就盘腿坐在炕上,手持话筒开始了谩骂。骂起来哪还管此人是否自己的尊长.诚可谓坐镇帷幄之中,声传千里之外!毕竟是高中毕业,骂得是有人物,有故事情节,引人入胜!不到半个小时,洛国就缴了械,亲自登门说我们明天撤岗!
在羽取得胜利的一年以后,新修的桥因质量低劣,出了事故——一辆由县城返回的三轮车急速行驶到桥上时,桥板断裂,整辆车垂直栽了下去,车上的驾驶员和乘客无一生还!而驾驶员是羽,乘客是淇!羽头部触在桥墩上,没见出多少血;淇的头压在水箱位置,头发都下来了,人们只看到了白花花的头皮,估计是被活活烫死的。
河中岛那里以前常有故事,但历经这么多年难道还存在灵异?很多人都从桥上过,出事的为何单单只是羽?钱是好东西,人人都喜欢。但你拿到手里就敢保那就是你的?古语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那是不是也可以说君子惜财,散之有道?承载大量财富的地方,是需要深厚的道德做根基的。
再议精灵
我常想探究那些异闻奇事中的精灵,究竟是凭借着何样的性情,用自己不常盛的精力,演绎着那些不衰的传奇?
1、自尊自爱的精灵
二十年代,东河堰石三家的老地瓜窖里住了窝狐子。不知道是啥时候搬过去的,好象从石三记事起就有的样子。不骚扰人,不祸害牲畜家禽,也不常显面,一副安居乐业、小隐隐于野的小市民形象。石三母亲性善,家里做了好吃的常端一点放到窖口。狐也来者不拒,等享用完后,把盘碗干干净净的还放回原处;有时石三家院里还会出现活鱼或野鸭等东西,石三的母亲也常拿起来炖上一锅改善下生活,当然炖好后也不会忘了狐友。关系处得有如近邻!那年夏天,连着有那么几天,石三母亲去鸡窝拿蛋时老见不着东西,开始不太在意,次数多了就多了心,怀疑是狐狸或是它那没材料的子女干的,也就嘟囔了几句:他狐大叔,咱不在乎那点东西,拿就拿呗,可你提前说一下啊!说完话的这日中午,石母正在院子里晒衣服,忽然啪嗒一下,有件花里胡哨的东西掉到自己脚下,细一看是一条红白相间花纹的大蛇,头被咬烂了,肚子被撕开,露出尚未消化的鸡蛋!这是狐抓来的,意思很明显——你看看到底是谁拿的?石母赶紧跑到窖口说:他大兄弟,错怪你们了,对不起啊!别往心里去!但狐还真往心里去,从那以后再没出现过,许是搬走了!
2、爱憎分明的精灵。
雁鸣镇的李台元,是民国时期十里八乡有名的地主。他出名是因为他的吝惜,确能在鹌鹑嗉里寻豌豆,鹭鸶腿上劈精肉,把钱看得比命重要。土匪曾绑过他老婆,索要赎金五百大洋。台元让人拿给土匪三十,说老婆就值这个数,多了没有,嫌少那就撕票,正好自己再找个好使的。土匪无奈,只得拿钱放人。但这三十大洋把台元心疼得半月起不来炕;家中农具概不外借,更甭提粮食之类易耗品了;家宅外侧有口古井,旱年也不干涸,他让人沿着井边六米方圆铺上大条石,并做了个石井盖,锁上大锁,钥匙由自己常年携带。闲杂人等休得靠近,更别提想打点水啥的!不想让别人占自己便宜,但他却总想占别人些便宜。按说穷棒棒油子们有啥光可沾?但异性相吸,贫妇衣不蔽体,春光外泄,秀色可餐,所以台元常于酒足饭饱之后,把自己饥饿的双眼放到街上,让它大享各类免费的餐点。赏完贼心悦完淫目后才又打着饱嗝,心满意足地回家去也!那年夏天大旱,好几个村子的井都或干涸或浑浊,只有台元家的井水波依旧笑苍生。村民若想吃水,可以,拿钱!一日傍晚,台元在街上喂饱自己的双眼后,端着个小茶壶慢悠悠地往家走,忽然看到自家井盖上站着个绿裙美娇娘,从背影看腰如细柳醉春风,身前观是胸丰肤润疑画中,细端详是唇绛齿白眉含黛,把台元看得是两眼呲呲冒火星!见有人瞅自己,女子掩嘴一笑说:李大善人,别看了,有的是时间看,先帮小妹点事!(喝多了,先把写的贴上,等下午再续后部,见谅!)
(接上)这天籁般的声音让李大善人如闻仙乐耳暂明,本来女子不找上门来,他还想上赶着帮着办点事呢:哎呀大妹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啥求不求的,有事吩咐呗!他倒不认生!
“是这样,我孤身一人,现在吃不上水了,想出来找点,可转了好几个村子都没找着,就你这儿有,你看?”
“就你自己?没问题,妹子用水我帮你拉到家都成!”
“那一言为定?”
“有啥报酬没有?”大善人色迷迷地问。
“要啥报酬有啥报酬,但前提是用车帮我拉到家!”女子暧昧地答。
“没问题没问题,包在老哥身上。我亲自驾车送你?”大善人试探着问。
“那就麻烦大哥了,先套上车帮我去家里拉桶”
“那妹子是哪个村的?远不远?”
“不远,就十来里地,大哥先去套车吧,到家我会好好报答你的!”说罢女子妩媚地一笑。
想着即将要得到的那种报酬,大善人狗颠屁股似地摇进了自己家,对老婆说了句:我到邻村送点麦种,晚上别等我了。就套上马车出了门。夕阳的映照下,女子的丰姿朦胧绰约,使台元心痒难搔。发呆间,女子笑着说大哥,你身子金贵,路又不熟,还是我驾车吧?台元诧异地问大妹子会赶牲口?女子说祖传的,我不光会赶牲口,还会治牲口呢!听到这台元放心地跃到车上,让女子拉上他这送种的向村东驶去。天越来越黑,夏夜的风有些凉,路好象还挺平整,就是不时有规律的咯噔一下,闻着女子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脂粉香,台元心都醉了!这时他也不想说话,只在心中想象被女子答谢时自己那生龙活虎的样子。倒是女子不时和他搭讪,以解路途中的劳顿寂寞。“怎么还没到啊妹子?我都急死了”都俩多时辰了还没到,台元不由慌了起来,这才感觉自己有些欠思量,性命性命,有命才有性,他也明白这个道理。“大哥甭怕,我一个弱女子又不会吃了你!”“我不怕,就是不知啥时候到?”“快了快了!”车子接着隆隆向前行进,车总是咯噔咯噔的,台元觉得不对:妹子,这是到哪的路啊?怎么象在石板上一样?周围可没这样的道啊?女子咯咯笑着说大哥要怕现在就下去吧,把车给你,我自己走回去!台元赶忙说别介别介!坐着车快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女子兴奋地说到了大哥,下来吧!台元抬眼一看,依稀能望到灯光,也就安心下了车,右脚试探着朝下一迈,马上感觉到不对,踩空了!可知道也晚了,只听咚的一声,身子一凉,掉水里了!浮出水面后台元就大声疾呼:救命救命!耳听着女子的娇笑声随着夜风渐远渐渺,台元又气又怕。喊了半天没人,他慢慢也就不喊了。
及至天明,台元家一个长工出来开门,却看到马车停在门前,正纳闷时,又听到门前井里边有微弱的呼救声,探头一看,是台元,抓着突出的一块井石正有气无力的喊呢!这才赶紧找人把他捞上来。井四周无数的车辙印迹,敢情是马车绕着井转了一宿!这件事对台元触动很大,从那以后他就把井打开了,让乡邻免费食用。
听到过很多此类故事,捉弄人的多些,且捉弄的大多是或有缺陷的,而精灵害人还未尝听闻。倒是常听到人害人。精灵努力向人靠拢,学人言,观人行,逗人喜,解人忧。而人的很多东西是他们学不会的,比如机诈、倾轧、残忍、猜忌,所以说他们修炼的日子还很长。常听朋友说:我怎么碰不到那些稀奇古怪的事?那大概是因为我们还质朴纯真,没被世俗的某些杂念污染吧。
小人物的小人生
母亲曾说,你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来的。那些我不可能记得,只知道每年生日雪必飘然而至,仿若有约!这种约会持续了二十多年,直至我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我常想是否因为我受了世俗的浸染,已失却了纯真质朴,才让雪这个良友不再顾念我这个俗朋?有时也感叹自己就象片小雪花,没人知晓地匆匆来往于世间,无多少人怜爱,也怕让人怜爱,假使放到掌中就会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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