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或耳闻的几个怪异事件》
第27节作者:
吾意东来 我没见过那孩子,也不知女人说的是否属实。以前我很少和那个女人说话,只因对她的言行不感冒。包括交朋友,不孝敬父母的我从来不交。设若连有血缘关系的他都不放在心上,又怎会为你两肋插刀?这些年用一个孝字去交友识人,可谓百试不爽!古人以孝取仕,有其最朴素的道理。每思及此,我就常提醒自己,有时间必须回老家,去探看即将步入衰老的爹娘,不想让自己今后有‘子欲养而亲不待’的凄惶!
鬼送礼
伏堤村贺青,夫妻都很健康,家族无遗传病史,头胎生了个丫头却是先天愚型;两年后又添了个胖小子,脑瘫。二人做梦都想要个健康孩子,于是几乎访遍了大小医院,检查都说各项指标正常!既然科学的方法不能答疑,他们只好寻求他途解惑。2001年村里来了个敲着梆子算命的瞎子,好多乡邻算了后都说比较准。贺青夫妇就把瞎子请到家里厚待。瞎子问了贺青的生辰八字后说:先是女来后是男,聪明伶俐儿女全!贺青说师傅,我有儿有女不假,但孩子不聪明;不怕你笑话,都有点毛病!瞎子说不可能吧?你的命格很好,除非``````把你左手给我!贺青忙递过手去。瞎子将贺青手指每个关节都细细捋了一下,忽然问道:87年有人花钱托你办事,你拿了钱事却没给人办,有这事不?贺青疑惑地说:我一个土老百姓,谁会求我办事?没有没有!瞎子说你别隐瞒,有段意识在你身上特别强。想想,活的不算死的算!这时贺青媳妇插话道:是不是南下洼白狗子坟那件事?贺青猛一拍大腿说:还真没准儿!
南下洼在伏堤村西三里半地,最早是一片荒坟,埋得都是在一次伏击战中死难的国民党兵。老蒋如果不跑到台湾,或许有人会给他们树碑立传。可人生没有如果,而今只有几十棵杜梨、枣、野桃树在默默地向穿梭尘世的风诉说他们的一些悲欢!荒坟因无人加土,某些坟头已经与地相平,坑坑洼洼的,很少有人光顾,倒是懂事的一些野兔猫鼠时常陪伴这些沉寂地下的老兵。87年夏贺青16岁,下午从河塘里游完泳后,顶着片荷叶往家赶。走到南下洼时,有只野鸡扑棱一下从他脚边飞起来,向坟地落去,看着像翅膀受了伤,飞得不是很快。随着现代化进程的加快,野鸡在那时候已很少见到。
贺青很兴奋,从地下抄起根树枝,朝野鸡疾步追了过去。野鸡好象逗引贺青一般,飞几步停一下,等贺青快追到时又跑,走走停停,眼见快被贺青逮到了,野鸡好象吓傻了似的,突然钻到了一个野兔洞穴里!看你还朝哪跑!贺青扔下手里的树枝就伸胳膊向洞里掏去!费了半天劲,野鸡没掏着,里面一个硬邦邦的有点卡手的东西倒引起了贺青的好奇。拽出来一看,是半截锈迹斑斑的炮弹壳,弹壳里塞着一块已辨别不出颜色的手绢,手绢里裹着一堆银圆和几张贴在一起的纸;纸里夹着个女人照片,许是被血水浸泡过,已然模糊不堪,不能识别容颜!对别的不感兴趣,贺青只粗略地把银圆数了数,竟有三十七块之多!当时正式工人的月工资才四五十块钱,这下发大财了!贺青那叫一个激动,紧张地四处瞅了瞅,没人,便迅速脱下褂子,把东西一股脑都包上,野鸡也不抓了,小跑着朝家里蹿去!到家后贺青兴奋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把褂子在炕上猛然一摊,给父母指了指,就脸通红地等着看父母的表情。看着这国民党兵给送的大礼,贺青父母呼吸也急促起来,颤着手先把银圆反复点了点。最后才注意到那几张纸上,把纸展开,是一封信,依稀能看清字迹:茹妹钧鉴,炮火难挡思念云云。有落款,有详细地址。贺青和他父亲正详细看时,贺青的母亲说别看了,死人的东西多晦气啊,扔到灶堂里烧了得了?贺父说这个地址很详细,按地址找下没准能找到他家人,让他家里把尸骨弄走,也算办了件善事!贺母说都过了四十多年了,他有家人也早死了,还找那个麻烦干吗?见贺父没吱声,贺母劈手把信夺过去就扔进了灶堂!
可以想象,那应是一段多么凄美的爱情。未婚夫投笔从戎,未婚妻倚门翘首盼郎早归;情思绵绵,两地鸿雁把书传;虽历硝烟,难挡缠绵!盼来盼去却谁知早阴阳两隔!爱情的风花雪月被战争的机器无情碾碎,一任其飘逝于岁月的风沙!零落为泥碾做尘,只有情如故!但这个积淀了近五十年的爱情鸿雁,好不容易阴差阳错到了贺青手中,刚要绽放异彩,却又被一村妇付之一炬!
贺青在南下洼白狗子坟掏到银圆的消息不迳而走,村民纷纷提铲拿锹到那里寻宝,却哪里还有那样的好运气,挖遍整个坟地,只挖出了累累白骨和不多的几件刺刀、军功章等!
瞎子对贺青说:那个野鸡故意引你到那里,让你找到银圆和信,这就是让你捎信的啊。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但你拿了银圆不捎信也就罢了,你还走漏消息,使那个坟地的所有灵魂不得安宁,怎会没报应呢?假如当时你们寻找到他的家人,或许你早发家了!贺青窘迫而着急地问:师傅你看还有补救措施没有?瞎子说我对这个不在行,你另找下别人问问!
不知道后来贺青找没找到高人,反正他第三胎又生了个女孩,比较聪明,都上小学了!
当时那魂魄如让动物捎信或许能办到,但托付的是人。让动物捎信是神话,托人捎信是鬼话!没把鬼托付的事情办好有了报应,那现实中收了人钱不办事的很多,这些不可能有报应吧?
第六感之外
社科院的高老,文丨革丨时被定为现行***,被判了二十年。那时一般自由人的日子都难熬,监狱里犯人的日子那就更别提了;其实对知识分子而言,最难忍受的还是精神上的折磨。如若不是他父亲那半月一封的家书,高老或许早就自杀于狱中了!他父亲学识渊博,见惯了人生风浪,在家信中洋洋万言,古今中外、旁征博引,谈理想,谈人生,使他坚信任何困难都是一时。即将出狱时,他又收到父亲写的信,却只有寥寥数语,而且落款由常见的‘父书’改作了‘父手书’。这封平平常常的信竟让他感到了强烈的不安,直觉告诉他要出什么事。因而那一天他都没心思吃饭。果然,他出狱后不到一个月,父亲在门外晒着太阳安详地走了!
高老和他夫人感情深笃,以沫相濡,出则同舆坐则同席,连吃饭的碗都是同样的一对,上面刻有二人名字。2005年春,吃完午饭后,高夫人说心里不舒服,想回浙江老家转转。高老就让自己侄子开车把她送了回去。等车开走后,高老就去厨房刷碗,谁知刚沾到水,她老伴常用的那个碗却突然从中齐刷刷裂开!看着断碗,高老感到一种莫名的烦躁,竟怔怔地落下泪来,自言自语道:看来你是真不想和我做伴了啊?两天后,妻子打回电话说身子不舒服,高老赶紧让侄子把她接了回来,到医院一检查,肠癌晚期,挣扎了不到俩月,老伴就走了。
当我们把亲情郑重地植入生命,有种东西竟在第六感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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