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阳光的日子——离婚女人情感实录》
第12节作者:
菡萏初成 经历了这场风波,我才对血肉亲情有了更深的感受。而在孩子心里,感情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 ,我们的情感渐渐疏离。小梅,一个没有受到多少教育的农村女孩,她用什么样的方法,夺去原来应该属于我的一切—我的丈夫,我的孩子?
走出酒店,街上传来辛晓琪的那首歌“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们一样为爱颠簸在红尘……”只要她能够善待孩子,我想我可以不再恨她。
日期:2009-08-01 13:20:09
当我机械地生活着,认为自己已经被这个世界抛弃了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孙彬的电话,我突然感觉自己得救了,我的生命鲜活起来了。
在情窦初开的少女时代,我就一直做着这样的一个梦,一个关于爱情的梦。那种高雅的、诗一样的、浪漫的、纯洁的爱情。他爱我,我也爱他,我们爱对方胜过爱自己,我可以为他赴汤蹈火,他可以为我付出生命。我们无需要语言的交流,一个手势,一个眼神,我们就可以懂对方,后来学到了更多的成语,我知道这样的感觉叫做心有灵犀。
在一个个无法入眠的夜晚,我幻想着和梦中的他一起,我们一起散步、一起看夕阳、一起歌唱,一起读他给我写的诗,所有的诗篇读到最后只见两个字—爱情。
梦中的男人永远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孙彬,在这个世界,只有他才能和我的灵魂共舞。一想起他,我就浑身发热、天旋地转、热泪盈眶。
这个高傲的男人竟然打电话给我,要见我,想着可以再次接近他,看到他的笑脸,闻到他的气息,我高兴得几乎晕眩。
我去卫生间刷牙漱口,想着他会不会吻我呢?我不能让他吻到我口腔里残留的其他男人(我的前夫和系主任)的味道,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我觉得这样的气味仍然留在我的口腔里。我把牙齿刷了一遍又一遍,牙龈刷破了,流出血来。我仍掉牙刷哭了,他知道自己将来会来找我,为什么在七年前不告诉我。如果我知道你要来找我,我又怎么会让自己落入红尘,变得污浊不堪。
我把一头披散的长发梳成马尾辫垂在脑后,我穿上牛仔T恤,好让他能够在相隔多年后,找到过去的我。
我走出院门,一辆白色的轿车已经停在外边等我,我上了车,车带着我急驰而去,他要带我去哪里?是去爱的伊甸园么?
车七拐八拐,竟然来到了我高中时就读的学校,那是我和他初次相识的地方,几年过去了,学校变化很大,当年那栋教师单身宿舍楼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空旷的操场 。正值周末,校园里出奇的安静,我们并肩坐在操场边的兵乓球台上,初秋的风拂过,夹着微微的桂花香,还像七年前一样,透出诱人的甜味 。
“很久没有闻到桂花香了 ,在这个城市里, 连风里都掺杂着噪音 。”他抽了抽鼻子说。
我坐在他的身边,没有开口,我怀疑这次的相约仍然是一个美丽的梦,我怕一开口,我就会从梦中醒来。
他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用两根指头夹住,另外一只手拿出打火机,风有点大,蓝色的火焰晃了晃就熄灭了。
“让我来。”我接过打火机,打着后双手聚拢着罩着火焰靠近他,我闻到了他身上那种像刚下完雨从泥土里散发出来的味道。他凑近火焰,深吸了一口,烟点燃了,一团白色的烟雾从口里吐了出来,转着圈地上升,散开。在烟的一明一灭中,我看到他眼神里的疲倦。七年里,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去问。
他抽完了一支烟,积蓄了能量,开始侃侃而谈,谈他的宏伟计划,说了些等他做了A市教育界的第一把交椅,一定要把现在的应试教育的状况彻底扭转,一定要打破旧的用人制度等诸如此类的话。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开始放光,在黑暗中越来越亮。
我看着他,听他讲他的伟大理想,我喜欢听他说话,喜欢他讲话的方式,还有他的热情,他的自信。他认为他是神,除了能够拯救我,还能够拯救全人类。
时间已经很晚了,我开始期待他谈完他的理想,还能够谈点其他的东西,比喻他的生活,他的感情。他在这个连空气中都透着暧昧气息的初秋的夜晚,把一个单身女人带到这样的一个地方来,不会是只为了谈理想吧!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我一直保持着一种坐姿,血液被压迫着无法流动,感觉腿脚都麻木了,我欠了欠身体,想换个姿势。
“小云,坐累了吧,起来走走。”他站起身来,把手递给了我。这是他第一次拉我的手,他的掌心很热,还有点潮湿。
他见我已经站了起来,手就松开了,我有些失望,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只有几秒钟。我是个凉性体质的人,母亲说,我小时候,她抱着的身体,就像抱着一块温滑的软玉。难道是我微凉的手掌,使他失去了继续牵手的欲望?
我们肩并肩在校园操场的跑道上走着,学校在城郊,地理位置偏僻,一到周末,除了那个守门的老头,校园里一个人都看不到,硕大的操场上,只有我和他的身影在移动。在这个静谧的夜晚,我渴望着一次拥抱,只要抱一抱,我就满足了。然而,他的身体总是离我有几厘米的间隙,这几厘米成了一片无法跨越的海洋,让我感到绝望。
我向他那边靠了靠,身体刚碰到他的身体就弹开了,还是那几厘米的距离,我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距离!拿出所以的勇敢,抛开一切的自尊,伸手挎住他的胳膊,他下意识地抽了抽胳膊,胳膊被我撰得紧紧地,根本动不了,我挑衅地看着他,他微笑着看我,又故意抽动着胳膊,他抽一次我就拉紧一点,几个回合下来,他的胳膊已经被我紧紧地抱在怀里,无法动弹。
“小云,你就像个孩子!”他捏了下我的鼻子,哈哈大笑。
“不许笑人家!”我害羞地转过脸去。
“小云,你是个傻丫头,我就喜欢你这股子傻劲!”他拥着我,我揽着他的腰,他的温暖隔着薄薄的衣服传递给我,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体温,他呼出来的热气喷在我的耳朵上,痒痒的,我幸福得快要窒息,站立不稳,整个身体软软地瘫在他的怀里……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听到了孙彬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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