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们还说那女的劲儿大,就在纹身床上、地板上、桌子上……干得一塌糊涂。
用我哥们的话说,叫“疯狂操比”。
事后,那女人竟然反着讹了我哥们一记,带了好多社会混子,讹了他两万块钱,满背的纹身钱也没给。
所以我得小心点,虽然我和咪咪知根知底,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我走进了纹身室的里屋。
也不知道咪咪到底是职业素养还是啥的,竟然开始**了起来,哦哦啊啊的。
她可真不愧是头牌,光是这样**都让我产生冲动了。
我连忙关上了里屋的门,骂道:等着,等哥们出去,一爪抓爆你的咪咪!
我去里屋冲了个凉,降低了一下自己的生理冲动,同时赤条条的出了洗浴间。
老实说,我虽然一直都没有打算做“阴阳绣”的生意,但我潜意识里,肯定产生过“靠阴阳绣的赚钱的想法”,我把一些做阴阳绣需要的行头,都搁在了里屋靠墙角的一个木头箱子里。
木头箱子上的漆都掉了不少,我一打开箱子,里面呼呼的冒出了一团灰,箱子里,一袭黑色的长袍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
我双手捧出了袍子,轻轻的叹了口气,说了一声“师父,对不起,形势所迫,不得已而动用阴阳绣赚钱了”。
说完,我穿上了长袍。
这身长袍叫“巫萨”,因为闽南语里,管衣服念“sa”,巫穿的衣服叫“巫sa”,后来就直接管巫衣叫“巫萨”。
巫萨是特别宽的袍子,一套在身上,遮住了身体的所有部分。
衣服宽大不太好做事情,但做“阴阳绣”,却必须穿巫萨,除了讲究以外,也需要通过巫萨来“认魂”。
我穿好了巫萨,抱了一面洗漱的镜子出了门。
咪咪见我穿着黑不溜秋的出来,吓了一条,等看清楚是我的时候,她又捂嘴笑了,说你可真会整景,不就纹个身吗?至于穿成这样。
我说太至于了,咱们阴阳绣可不是普通的刺青,这可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阴术”,很玄妙的,讲究仪式感。
咪咪又笑了,她对待阴阳绣十分不严肃。
“得了得了,我也不追究那么多了,赶紧整吧,整完了我还回去接客人呢,这个点是业务高峰期。”咪咪冲我招了招手后,直接躺在了刺青的床上。
我让咪咪先别急,咱得先认个魂,不认,我可不敢直接做刺青。
“认个魂?啥意思啊?”咪咪听到“魂”这个字眼,肩膀抖了一下,脸上的肌肉也抽动着,似乎心里有些没底。
我说阴阳绣不是普通的纹身,是阴灵。
阴阳绣分成阴绣和阳绣,阴绣的手法比较恶毒,但做上阴绣刺青后效果特别好,几乎是心想事成,不过忌讳很多,你用不上那个。
阳绣呢,比较正统,做的也差不多是神灵类的刺青,没啥副作用,效果也还可以。
但不管是阴绣还是阳绣,都得尊重“阴灵”,认魂就是让“阴灵”认识你的过程,如果阴灵愿意上你身保你平安,你才能做阴阳绣的刺青,如果不愿意上你身,那你不能强行刺阴阳绣,不然那阴灵铁定得找你麻烦。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可老哥,那认魂得咋整呢?”
“简单。”我把镜子搁在了我脚边,平放在地上,说:我跟你都割破中指,滴三滴血上去,看他的指示。
“这镜子能做出指示?”
“当然可以了。”我也不多说话,直接割开了手指,挤了三滴血在镜子上,然后嘴里念叨:愿巫萨不再飘荡,阴魂得以认主。
我念叨完了,让咪咪也把指血赶紧滴到镜子上。
咪咪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受迫于我殷热的眼神,用刺青针扎破了中指,挤出三滴鲜血到了镜子上。
我和咪咪的六滴血已经滴上去了,我小心翼翼把刚才在里屋裁剪好的“红莲夜叉”的小图案搁在了镜子上:阴阳绣传人鲜血为媒,为夜叉大仙引荐朋友咪咪,如果大仙愿意上她的身,那就附上她的身子,如果大仙不愿意上她的身,就还她的本相。
我念叨完了,就静静的等着镜子给出的答案。
过了两三分钟,那镜子里,咪咪的模样略微有了一点点变化,她的眉头,往上拧着,鼻子微微开始发皱,嘴角上咧,给人一幅怒气冲冲的样子。
“我咋是这副表情?”咪咪问我。
我让咪咪别说话,然后小声跟她解释,说她现在是夜叉鬼着相了,夜叉都是凶神恶煞的,镜子里发怒的人,不是她本人,而是红莲夜叉。
我正解释呢,突然,咪咪发出了“嘿嘿”的一声冷笑,这笑声,十分诡异,她像是不由自主笑出来的。
这一笑,我也有点发懵,心里七上八下的,咪咪则扑通一下跳到了床上,把头连忙埋在了纹床的枕头下面:“老哥……老哥,我不纹了,我不纹这个纹身了,行不?我老怕了,我这不是鬼上身了么。”咪咪是被自己的笑声给吓唬住了。
其实阴阳绣的仪式,也的确有些诡异,第一次接触这个,心里有点担心是很正常的,但只要流程没问题,阴阳绣绝对是保平安的利器。
我劝咪咪:你不做阴阳绣,不怕你背后那只眼睛啊?不怕那邪乎的东西,有天害了你的命?
“老哥,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其实知道那眼睛是谁?我也知道那暗中偷窥我的脏东西什么玩意儿,她……她是小白化的厉鬼,来找我麻烦来了,我改明儿请个道士,做个法事也是一样的,就是价格老贵了,得四五万呢。”咪咪这一着急,把老底都交出来了。
我有点恼了,原来咪咪知道自己犯了哪路神仙啊,她来找我纹阴阳绣,就是因为我价格便宜?
我心寒啊,但我又舍不得这笔生意,继续劝咪咪:你知道是啥,刚才怎么不跟我讲?现在我请了阴灵,你却当逃兵,这让我咋弄?对了,你那事儿到底是咋回事儿啊?跟我详细说说呗。
咪咪一五一十的把她遇到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在上个月,他们店里来了个新的技师,那技师不是自愿来的,是被她男朋友骗过来卖的。
那个技师叫白小蝶,店里的人都喊她小白。
小白的宿舍和咪咪是一个屋,咪咪心不坏,她听了小白的遭遇,特别同情,她跟小白说,"ji nv"这事一来不是长久之计,二来这行当黑,你男朋友都骗你,你还有什么依靠?那不天天受人欺负?不如直接落跑算了。
刚好小白是个倔脾气,她真把咪咪的话听进去了,隔两天就跑,可每回都被他男朋友给抓回来了。
他男朋友也真不是个东西,抓回来往“大保健”的屋里一扔,直接抽皮带就打,别的技师过来劝都不管用。
打完了他男朋友还说如果今年小白不赚三十万,他就杀了小白全家。
杀人当然是气话,但足以见得,这男人真心是个人渣。
小白是真心倔,被抓回来,被打,还依然跑,就在一个星期前,她又落跑了,这次她男朋友彻底恼了,不用皮带,改用蘸了盐水的湿毛巾抽。
那蘸水的毛巾就是一根钢筋棍啊,一鞭下去,皮开肉绽的,然后盐水一沁,把小白疼得嗷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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