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目光追随着自己儿子远去身影的石壮,李泽道:”干脆你就将他带去大青山自己带吧,从秘营调两个人过来帮你,你也可以顺便收两个徒弟嘛!”
石壮却是摇了摇头.
“我信任你!”李泽截口道.
石壮仍是摇头:”不是因为这个.少主,跟着我,我哪里能像现在这样将他照料得这样好,这身板子极好,本源就比一般人要打得牢靠许多了.”
“那倒是!”李泽得意地道:”庄子里养着奶牛,奶羊,每日都是可着平儿喝呢!”
“少主对平儿的悉心照料,石壮感激不尽.”
“这么说就见外了.”李泽摆了摆手,”其实也就是仆人嬷嬷照看着,我倒真是没有管什么事.”
石壮慢慢地道:”我不带他去,也是因为平儿越来越大了,也该慢慢地培养起来了,而跟着我,我却是不忍心让他吃苦的,看到他,我就想起他的母亲来.”
看着石壮沉重的面孔,李泽理解地点了点头,”这个我明白,不过平儿还不到三岁,哪里就要吃苦了”
石壮吐出一口气,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递给了李泽.
“这是什么东西”李泽抖开纸,看了一眼却是有些奇怪,居然是一张药方子.
“这个方子是我家的秘传,用来打熬身体的,自三岁起,每月一付,浸泡一个时辰以上.一直到十岁结束,这对以后习练武艺会扫清不少障碍.筋骨比起一般人,要柔韧上许多.少主也是习练武艺的,知道打熬身体实际上就是逼出身体的极限来,不但容易受伤,也容易留下病根儿,调理不好,遗患无穷.”
李泽对此深有同感,不由自主地想起前世的那些运动员们,年轻力壮之时,一个个都风光无限,跑得快,跳得高,投得远,可很多人到了老年之后,却落得一个浑身病痛,说白了就是年轻时候那种残酷的训练透支了身体所致.
“这药真有效”
“当然,家族秘传.”石壮肯定地道.”我爷爷活到一百零五岁,仍然提得起刀,还能耍几趟呢.”
“我现在用,还来得及吗”李泽一脸的向往道.
石壮毫不犹豫地摇头:”必须在十岁以前.”
看着李泽一脸失望的模样,石壮笑道:”屠立春带着少主你打熬身体还是很有分寸的,对于少主来说,搏命厮杀这样的事情,是犯不着的,能在紧要关头自保也就可以了.再加上少主小时候历过劫,身体本源本来就已经出了问题了,不过这样强身健体,再善加保养,长命百岁,也是没有问题的.”
李泽悻悻地将方子揣进怀里:”看来我只能寄希望于我的儿子了.”
他将石壮拿出来的家族秘方直接揣进了怀里,甚至都没有说一声谢谢,还堂而皇之地说要传给自己的儿子,石壮不但不以为忤,脸上反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第三十一章:挡路的人都得滚开
这时代坐马车绝对是一件让人无比酸爽的事情,你可以想象一辆没有减震设施的马车行走在坑坑洼洼的道路之上那种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颠簸,没有久经考验的人,在上面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保管便会觉得五脏六腑一齐移位,吃下去的东西一齐上涌,随时准备冒将出来欣赏一下这外头的风景的状况。
如果有可能,李泽是从来不愿意坐马车的,那怕骑马也算不得什么舒服的事情,但总比马车要好一些,而且骑马至少还追求了一个速度。
不过这一次去县城,李泽是要去装大尾巴狼的,又有夏荷随行,而夏荷是不会骑马的,他便只能选择马车了。
有时候李泽很是不明白,明明马车这么不舒服,为什么这东西,在一定程度之上还成了身份的象征,似乎没有一架马车,出门在外,你就极没有面子似的。
在路上走了许久之后,李泽觉得有些明白过来了,一路之上,他看到了牛车,看到了驴车,还有骡子拉的车,还真就没有看到除开他之外的另外的马车。
马是战略物资呢,家里能拥有几匹马,的确不是普通人能够企及的。而李泽坐的马车还是双马拉行的,在这个偏僻的地方,那就更罕见了。
李泽一行五人,他与夏荷坐马车,屠立春与褚晟骑马卫护两侧,十二充当马夫,坐在车辕之上赶车,他的屁股之上挨了打,到现在还没有好利索,只能悬空坐在车辕之上,每每一个颠簸挪动了他的屁股碰到了伤处,他便疼得龇牙咧嘴,丝丝的倒吸凉气。
李泽是个不愿吃亏的人,既然这道路他无法改变,马车的总体性能他也没本事改进,那么在内部想想法子让自己坐得稍微舒服一些,还是很有必要的。他的这架马车,从外表上看,与这世上绝大多数的马车并没有什么异常,不过内里可就区别大了。马车内部,除开了地板,其它的地方,都用上了软包,绸缎做成一个个的袋子,内里填上棉花,压平之后用针线缝制成了一个个的小方块,然后再蒙在所有凸起的地方,以防马车颠簸之时撞着脑袋。两个座位之上,同样用绸缎做成的两根带子将他与夏荷两个人牢牢地绑在车壁之上,李泽美其名曰为安全带。
还别说,这样两根带子将人交叉一绑,些许的颠簸还就好了许多了,当然,左右摇晃那就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硬扛了。
李泽系着这两根带子还没有什么,不过夏荷被这两根带子一勒,美景可立时就显现出来了。原本穿上宽松的外衣之后,夏荷的身材已经基本上被掩盖住了,可这么一绑,却立时让她现出了原形,当真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坐在他对面的李泽,一路之上都笑咪咪地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夏荷。
所谓秀色可餐,有这么一个小美人坐在对面让自己欣赏,也总算是让这种有些痛苦的旅程多出了一些乐趣。
愈是靠近县城所在,路上的行人便也渐渐的多了起来,道路也好上了许多,不再是早先的那种到处坑坑洼洼不平的泥巴路了,一些细碎的小石子被压实在道路之上,两边也能看到排水的沟渠,马车立时也走得平稳起来。
撩开马车帘子,李泽往外看去,赶着车的,挑着担的,牵着驴子骡子的,还有推着独轮车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条道路之上倒也算得上是行人如炽。有唐一朝,女子的地位还是较高的,当官的有女的,做生意的有女的,下田干活,当垆卖酒,都是家常便饭,可不像明清时期对女人的禁锢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今年年成还是不错的,算是多收了三五斗,但粮价也是应声下跌,不管过去了几千年,地主老财商人对付老百姓的手段,倒也是没有怎么变过。
想到这里,李泽便有些脸红,因为本县的粮价被打压,其实就是他的义兴堂的杰作。这两年来,义兴堂几乎已经垄断了全县的粮食交易,粮食价格如何,几乎就是义兴堂一句话的事情。现在压低粮价,等到了明春青黄不接的时候,再涨价卖出来,这是一门稳赚不赔的生意。
粮食,在这个时候,可是硬通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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