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09-02-04 15:35:27
绿野仙踪
——绿野依旧绿,仙踪处处留
从年前到初六,因为忙着招待朋友,料理家务,一直没有上山玩。初六下午,客人都回家了,我恢复闲人身份,于是和老高结伴山上闲逛去了。
有朋友也许会问,你们住在村里那么长时间了,附近的山上还没有逛够?这个问题啊,我不知如何作答,反正我每一次去山里得到的乐趣,都不比前一次少。
比如这次吧。老高说,我带你走一条新路,翻一座山,再从山那边绕一圈回来。我说行行行,只要你不迷路,我们能在天黑前回家就行。
于是我踏上了一条之前未曾留过足印的青石板小路。这条路,通向深山里的几个小村庄。我们一边走,一边东瞄西看:看见一个好的树根,我要叹息半分钟,因为我虽十分喜欢但没有实力扛回去;看见树上一个网状的萤,我要研究上半天,虽然最终也不知道在萤里躺着睡觉的是何种昆虫;看见一只小松鼠,我们要追踪一会儿,看看它是否还有别的兄弟姐妹在此玩耍;看见山上长长短短被砍下又被遗弃的柴火,我们总要打量上几眼,然后拣上一些短木材放到随身带的一个大环保袋里。
山下已经新修了路,因此山上没有行人,除了我们两个。山林里如此安静,没有砍柴声,没有风声,鸟儿的鸣叫声也稀稀落落。我俩几乎不说话,各自走着,各自仰望天,俯望山谷,各自观察树叶,野果……
回到家时,天已半黑,我的脚步不如刚上山时那般轻盈了,但山上的清新空气,似乎把我的心浸泡得更滋润舒坦了。
日期:2009-02-04 16:04:55
菜园春秋
——好心痛,榨菜包菜成猪食!
去年九月初,我在园子最西边的一块地里播下了榨菜种子。九月中,老黄拿来一些包菜秧,老高把它们也种在这块地里。
榨菜叶和包菜都是菜青虫的所爱,所以在立冬前,我几乎每天都要上这块菜地捉青虫,费了多少眼神,花了多少时间!可是今天,我只能把它们砍下来做猪食。真是痛煞人也!
先说说榨菜吧。榨菜头几乎都烂光了。有的表面看起来好好的,用刀削开一看,就会发现中间不是发烂就是空心。哎,用老黄的话来说,就是“白白理了”(婺源话,白费功夫的意思)。包菜倒是没发烂,可就是不长,今天都立春了,我的包菜还只有三棵成了真正的“包菜”,其余的都又瘦又小,一副发育不良的样子,叶片也不包在一块儿,总之是吃不成了。眼见着春天来临,该撒播别的种子了,我只能把这些榨菜和包菜清理掉,以免耽误我的春耕。老黄家的小猪倒是有口福了,也罢,只要小猪吃得欢喜,我也就不再叹气鸟……
至于为啥我的榨菜包菜成了这等模样,我小结了一下:1、土质太差。之前菜园里的土层太薄,而且尽是石头坷拉。这点我们已经进行改进,老高最近拉了十几车泥土回来。2、阳光太少。西边的这块地阳光都被邻居家的房子挡住了,日照不足,所以包菜长得慢;霜冻很长时间不化,所以榨菜头被冻坏了。这个问题没办法解决,今后只能在这块地上种喜阴的作物。3、包菜种得太密。包菜秧拿回来后,是我爸指挥老高种的(备注:我爸亦是标准农盲),株间距太窄,挤得密密匝匝,不利于采光和通风。解决办法:以后必须在本村妇的指导下进行耕种,坚决避免外行(我爸)指挥外行(老高)的情况再发生。
清理完榨菜和包菜,我让老高挑来两担猪粪,又将新运来的泥土铲到这块地里,然后用锄头深翻了一遍,播下了空心菜的种子。旁边的另一块刚刚拔完的萝卜地里,我撒下了油麦菜种子。春天的菜长得快,估计两个月以后,我就可以吃上鲜嫩的空心菜和油麦菜了……
日期:2009-02-04 16:24:55
他乡别韵
一天一年的梦 (作者:缪斯之眼)
有人说去凤凰,是需要一种心境的,一种沈从文,抑或是沈胜衣的心境。这种心境,可以诠释为美丽,也可以诠释为朦胧,或者,朦胧本身,即是一种美丽。可是多年来,我依旧无法达到这种心境,心情纠结,于今仍不能成行。
喜欢上一座城的理由其实很简单,一个人就足够了。因为他,或是她,便恋上了那座城,即便我是从未涉足的。记得王安忆的《长恨歌》里有一句话,大约是说,过了25岁的男人,心就像一个果核,只剩下一条缝,而我终于在过了25岁时,把自己的心包裹成了一粒坚硬的果核,阳光也不能溶化它。
已经记不起来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沈从文,什么时候开始向往凤凰古城了,时间久远的好像一千年前一样。冥冥中在一个深秋露寒的夜,斜倚窗栏,追着文学作品里的妙人儿,在边城的沱江边上看风景,踏着微露晨曦,因循前辈先贤的足迹,去听沈从文的忧伤和快乐,虔诚静心的听,什么才是一尘不染,风卷云舒的心境。如斯般纯净,一如空山新雨后的沱江流水。而我的快乐,亦像是一条忧伤而快乐的小鱼跃入沱江沅水,溅起的一朵朵浪花。
我不止一次尝试收拾行囊,去体会那三湘好水,效颦沈先生的心境,舟行于沅水之上,如他一般十分温暖的爱着河水,夕阳,拉船人,还有那稀稀落落,高高的吊脚楼。也许和我有同样想法的人太多了吧,大家开始蜂拥着去了那个湘西的小城,慢慢的听到很多关于凤凰被商业化的新闻,我开始有点伤感,不知道沈从文笔下原始的村庄,自由、没有争吵的那个世外桃源还存在吗。旅行是有意义的,是蝶恋?还是蛾扑?我无法得知。
还记得小时候,家乡边上的婺源,一个很偏僻很美丽的小城,和我家的村庄一样,白墙黑瓦的徽式建筑,散落于青山绿水之间,窄窄长长的青石小巷,弯曲绵延至村外的田野、菜园,一头头水牛在清晨的雾霭中悠闲的漫步,河边的洗衣墩上,早起的农妇浣衣时的棒槌声和快乐爽朗的笑声回荡在粼粼的河面,荡起了一层层的波纹。一片一片平和美丽的田园风光。难怪古老的徽商不管走到哪里,仍然一次次的梦回田园,一如那句纠结万千的话所说:人生痴绝处,一梦到徽州。这在记忆中不时闪现的画面,在现实中却已慢慢的不复存在了。家乡的村庄没有了往日的宁静,婺源也早已不是10年前那个默默无闻的小城。一切的风景都变了,虽然婺源仍然固执地对外称为“最美丽的乡村”。从凤凰到婺源,或是从婺源到凤凰,还有多少梦里家园能让自己的心灵栖息?
时代的变迁,年龄的增长,心境的变幻,一切的一切都开始慢慢改变,从追逐沈从文的脚印,到梦回田园的向往,一天如一年,一年如一天,没什么送给自己,只有这冷冷的一页手稿递给自己,也许我们自己可以赋一些暖意在上面,在我们去往凤凰婺源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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