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最后判决会是怎样呢?”轩晓雅问。
“真是糊涂的问题,死刑呗。”
“能不能无期或是死缓?”
“不信你就看吧,结果必然是立即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我和你的想法不一样,能不能考虑到是个学生,比较幼稚,网开一面呢?”
“你要知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可没说你是大学生就可以轻点判呀,那这个社会不乱了才怪呢!”
“是呀,一个杀人案,又是事实清楚,不该拖得那么久,给社会带来的影响也不好,也会给人们留下深刻的思考,怎么对待生命的问题的讨论。”
“不过是看到电视里放这个节目了,触景生情说了一些看法,不代表什么,也没必要认真,该死的活不了,就这么简单。不信,咱俩打个赌,最后林森浩绝对逃不了死罪。”
“不会吧,我赌他死缓或无期。”轩晓雅说。
轩晓雅起身走到辛得志屋里坐到电脑前,说她要看一会他写的随笔,感觉写的不错还想看,如果不耽误他什么,她就不搬电脑了,看完就走。下面是她接着看的辛得志写的随笔,还没少写,于是她静静地看着……,其中一首自由诗,让她印象深刻:——
思念
不曾相约邂逅识
无期约定永生离
别后方觉缘还在
相处断无聚会别
一切不在
心语尤存
惦念时时过心口
感怀日日难回头
珍惜拥有勿冷漠
无意失去莫惋惜——
谨以此文赠与我所识所别的朋友们
轩晓雅看了一会儿,还是不想走,看辛得志没有什么反应,她走到还在看电视的他旁,坐下说,“我要去睡觉了,让我亲你一下好吗?”
“你怎么那么粘人呢?有什么可亲的,你不是昨天已经亲过了吗?”
“我还想亲一下,就一下好吗?”
“明天可不许了,听到没有?”
“那好吧。”
晓雅轻盈地飘到他的对面,一下跳到他的怀里,热吻着他。女人的柔情是肆无忌惮的,她说什么都不要信,现在的她有点像沙漠跋涉者终于遇到了泉水,非要爆饮个够不可。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哪能经受住这破不及防的攻势,一下就给迅猛的温情融化了……
女人得到了心理上的索取和贪心,享受到了接吻的乐趣,虽然她没有最终把她的全部都奉献给他,并非她不敢,而是对方还不肯接受。她觉得能够与喜欢的男人示爱在当下就够了,不要逼人太甚,否者会事与愿违的。这一夜她潜入了一个诗画般的梦境,她和他,终于喜结良缘了……
次日早晨,辛得志在洗漱,轩晓雅站到一边缠绵地说,“昨晚我梦到你了?”
“你不要瞎说,一个女人是不可以随便说梦到男人的,这还用教你吗?!”
“我是说真的。”
“你呀,梦就梦了吧,反正和事实不是一回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按着这个说法,你梦到谁也不稀奇。难道……我就那么好吗?”
“我敢说我比你老婆漂亮。”
“你还比他年轻呢。”
“我也会比她可爱。”
“未必。”
“你还没有尝到我的可爱之处,我真的会让你爱不释手的。”
“我就爱我老婆一个人。”
“那我爱你不行吗,只要你不嫌弃我就行了,我说你的福分不浅呢,有我这个大美女陪着你,是你今生的乐事,不是吗?”
“身边有个多姿的女人的确是天赐予的机缘,我怕不敢享用,毕竟我是很守旧的人,对待男女情也很在意,不会随意妥协,我要对得起她,她真是男的好女人,我不该伤她。”
“行了,反正你答应过我,我会等的……”
轩晓雅没有继续说梦,他们之间的梦呓已经记不得几句了,不过她的确没有骗辛得志,早晨醒来时,这个痴情的女人还很眷恋梦里的人生。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居然这样“固执”,而且还能够按兵不动地面对她的进攻,实在出乎她的意料,难道一个男人的定力会这样坚固?
在机场工地。
会后在总指挥办公室辛得志正在审批一份文件,突然保卫处的人过来汇报一个偷盗案件,保卫处丁处长说,“昨天后半夜,机械化施工队抓到一个偷工程车柴油的,人赃俱获,是否报案处理?请您决定。”
“那人呢?”
“在家呢。”
“怎么放了?”辛得志疑惑地问。
“施工队拍了录像,还让偷柴油的写了自供信,然后就让他回去了,他们的人跟着他回家认了门,还留话说等待处理,要随叫随到,他答应了。”丁处长回。
“这事还需要我决定吗,你们直接处理不就完了。”
“是这样的,我们还是要征求一下您的意见,毕竟是在工地发生的,需要你拍板才行。”
“问过了吗,他是因为什么会偷油的?还是就是占点便宜?”辛得志说。
“问过了,他说她媳妇有病住院花去很多钱,也拉了饥荒,没钱买柴油干活了,看到工地车多,就生了偷的念头。”
“人呢?”
“已经带来了,如果同意报案,就直接交给公丨安丨派出所的人。”
“你把人给我带过来,好吧。”辛得志对丁处长说,显得有些犹豫。
转眼间,那个偷柴油的人给带了进来,他的穿着很破,四十岁上下,一看面部表情倒没有给人不好的感觉,完全是一个憨厚农民的样子。
那人进屋后毕恭毕敬地站立着,可能是知道了他要被送到派出所,吓得直哆嗦。
辛得志仔细打量了一阵,让他坐下,他不敢坐,依旧温顺地站立着。丁处长急了,喝道,“叫你坐下就坐下!”
那人听从地坐下了,但身子还是欠着的,没有坐实。辛得志终于开口了,“你……不知道偷东西是犯法的吗?”
“知道。”
“那怎么还偷?”
“我要到地里干活,没钱买柴油,邻居我都借遍了,为了给媳妇看病,所以我生了歹念。”
“看你还挺有人情味的,不像是个坏人,可是毕竟偷东西是不可以做的事情,这让我怎么办,看你也挺可怜的,要是把你交给公丨安丨,你的媳妇会上火的,虽然偷点柴油不至于给你定多大的罪,但是你们村里知道了,你今后还怎么在那里呆呢。好吧,我想听听你想怎么办合适?”辛得志和颜悦色地说。
“我知道错了,”他哭了,说:“你们叫我怎么样都行,就是不要让我媳妇知道,也不要让村里知道,反正我也没有拿走一滴油,我也是头一次干这事,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偷东西,就被抓了。”
“丁处长你说怎么吧?”
“为了警示周围住户,我认为还是公事公办。”
“你同意吗?”他问那个农民。
“求你们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行吗?”泪水像泉涌一样流了下来。
辛得志思考片刻说,“我看还是以教育为主吧,偷东西到什么时候都是不对的,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都是不能做的……”
“我知道了,那只要你们放了我,我可以替你们干活,不要钱,将功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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