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桃花运来了,没想到……》
第24节

作者: 大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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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屋内的摆设几十年如一日从来没有改变过,除非是非常熟悉家里人才能猜到老爷子的真实用意。姜还是老的辣,答案就摆在你的眼前,任凭你就算看到也想不到这是答案。
  我走过去小心的把花盆挪开,什么都没有。我把白布掀开,也没有什么发现,我又蹲下来把桌子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部检查了一边没有发现什么特别。
  不应该啊,我不可能猜错的。
  信封压在书的下面,养花书的下面,花盆的下面?
  现代花盆的样子我不太清楚,以前老式花盆下面是凹进去的,中间还有个小洞用来渗水。我举起花盆,在花盆底下的凹槽里看到了一块红布。

  我把红布拿出来,发现里面还包着东西。
  打开红布,里面是一块用红绳子穿着的黄色石头。这东西我知道跟我是老朋友了,从我有记忆起我就一直带着它,可是有一天老爷子突然不让我带了,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它,没想到被老爷子藏到这里。
  我把黄色石头拿起来,触手冰凉。老爷子费了这么大劲就是为了把我儿时的装饰还给我?先不管那么多了,也许这玩意辟邪呢。
  我把黄色石头重新带在脖子上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
  心里面一块石头落地了,我不由得佩服起自己来,这要是别人恐怕想死都想不明白,还是我聪明。
  心情舒畅了,一天没有吃的我好像也饿了。我懒得做饭去外面吃了碗面,这期间我又给老爷去了电话,还是关机。

  我看看时间六点多了,我还有一些事情要问贾哥于是去了打印复印店。
  店门是关上的,贾哥让我上班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到十二点,所有人都一再对我强调到了下班时间一定要准时离开千万不能超过十二点零九。可是我一直忽略了一点:贾哥当时也明确对我说过,要八点准时到店里不能迟到,没有人会想着上班早到,我不禁想如果我现在打开门会看到什么?
  我掏出了钥匙把卷帘门拉上去,店里面没有人,我首先去了里屋发现昨天晚上被我踢翻的香炉和满地的香灰都不见了。
  我又想起大齿不敢进门的事情,卷帘门后悬挂着的布偶娃娃还在那里,我搬了凳子踩上去才发现这个布偶娃娃很古怪,或者说绑着它的方式很古怪。
  娃娃是普通的小人娃娃,只是绑着它的那根绳子是套在娃娃的脖子上而且它的眼睛是向上翻的,凑近一看好像是它吊死在空中。娃娃的头顶上面还绑着一个花式绳结。这种绳结我从来没有见过,形状很复杂,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中国结代表着吉祥喜庆,这种绳结看起来让人很不舒服。
  本来我还想把布偶娃娃子抓在手里看看,但是这玩意儿怎么看都透着诡异,于是放弃了这个想法。等我正准备跳下板凳的时候,无意间我好像看到了娃娃动了一下。
  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我是不是眼花了,反正我当时就不敢再动弹了。可是站着站着我心里起了一股子无名火,可能跟我这几天的经历有关一直挺憋屈的。

  我心想你一个破玩具在小爷我这里吓唬谁呢?我没有想到自己会突然一拳打在布偶娃娃上,娃娃飞了起来左右摇摆。
  我又一把抓住它,用的力气非常大,摊开手掌娃娃都有些变形了,现在正慢慢恢复原来的形状。我用手指戳了戳娃娃,这时候我听见了奇怪了声音。
  这种声音该怎么形容呢?好像是一张纸被搓成了一团,然后自己慢慢展开发出的声音。
  我心想这布偶娃娃肚子里面还藏着东西。
  我把布偶娃娃翻开,发现肚子里面有一个开口,我把手伸进去,掏出来一张纸。
  纸是黄色的,是黄表纸专门用来做纸钱烧给死人用的那种。纸上面写着很多我看不懂的东西,但是我知道那是道家符箓里的字符。
  纸张的最中间有三个字,那是一个人的名字。
  黄表纸中间写了一个人的名字,叫却元明。
  却元明是谁?他的名字怎么会在这里?
  我摆弄着绳结想看看是怎么编成这样的,结果看半天连绳头都没有找到。一个布偶娃娃嘴里塞着张给死人烧的纸,纸上还写着一个人的名字,然后还把它吊在门上,有点像诅咒却元明吊死一样。

  我怎么想怎么诡异把黄表纸重新塞进娃娃肚子里。刚塞完,我发现布偶娃娃好像哪里不对劲,仔细看才发现缘由。我倒吸一口凉气,娃娃的眼睛之前是向上翻的,而现在他正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这两天受的刺激太多神经都变宽了,虽然很害怕但还是抓着它。它看着我,我也看着它,看着看着好像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个布偶娃娃根本没有看我,而是在看我的身后。
  而此时我听到从我后面传来滴滴答答的水滴声。这下子我紧张起来,感觉身后站了一个人。我不敢动,也不敢回头看。
  突然一只湿漉漉冰冷的手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脚脖子,然后朝后一拉,我重心不稳从板凳上摔下来。
  我疼得呲牙咧嘴,感觉屁股都被摔成了四瓣。
  我顾不得疼痛帅气得学着电影里的动作原地打了个滚想站起来,结果滚错方向了,不但没有滚远反而撞到了一双腿。
  我抬起头来,看到了贾哥。
  贾哥的头发,衣服,浑身都湿漉漉的,身上的水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流。他面色苍白,应该说是全身上下我能看到的地方都跟白纸一样没有一点血色。
  他打着哆嗦双眼通红,眼睛里泛着血丝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也不说话。
  贾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进屋的时候我就把屋子看了个遍,里面没有人。我就站在门口他要是进来必须得我眼皮子底下过,我不可能看不到。
  只有卫生间我没有进去,而且贾哥浑身都湿透了,也只有卫生间里有水。
  他在卫生间里干什么?洗澡?还是刚从下水道里爬出来?
  贾哥身上的水还在往下滴,地上湿了一大片,我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我哆嗦了一下赶紧缩回来,这水太凉了,比冰块都冰,难怪他现在这个这样子面无血色,双眼发红,直哆嗦,原来都是冻的。
  我弱弱地一笑叫了贾哥。
  这时候从卫生间里传来咕咚咕咚的声音,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水里冒出来了。
  贾哥嘴唇发紫口齿都不伶俐了他哆嗦地对我说了几个字:“谁让你现在来的,滚。”
  我松了口气就怕贾哥不让我走,我屁颠屁颠的爬起来就往外跑,刚抬腿贾哥又拉住了我说道:“八点钟,别迟到。”
  我点点头连忙答应,贾哥松开我,等我跑出打印复印店回过头,卷帘门已经被贾哥从里面拉上了,然后我听到了门被反锁的声音。

  落日的余晖洒在我身上,我举起手,上面的水还没有干。我的手很冰凉,就像在冬天在室外被冻了很久一样。
  我把手凑到鼻子跟前闻闻,没有什么古怪的味道,但也不是刚融化的冰水,冰水没有这么凉。
  打印复印店的卫生间很小,最多只能同时容下两个人,而且还是一个人蹲坑,一个人洗手才能装下。洗手池紧贴着墙面,没有热水也没有可以洗澡的热水器。如果贾哥是从卫生间里出来的,他身上的冰的不能再冰的水是从哪里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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