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滞的空气猛然间就被震碎,数百名汉兵、蒙古兵汹涌的扑向四门寨,后阵蒙古轻骑兵同时跟进开始游动射杀掩护。
箭雨落下撞击在四门寨兵士盾牌上铿锵作响,寨墙之隔,木梯载着恶意蔓延而来。
蒙古大帐方向;
身经百战,面对女真精锐都可以面不改色的赞章此时心却紧了起来。
安静,如若前天般安静。
但这种安静却又给人异常的压抑。
下一刻,空气被撕裂般发出尖锐的呼叫。
一百多支扎枪破空而来集中投掷向中路。
“扎枪”急速的示警声喊呵着,扎枪同盾牌、人体撞击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之前四门寨军士扎枪攻击的低命中率一定程度的起到了麻痹作用。
而眼下所有精锐的扎枪手全部甩出扎枪,汉兵、蒙古兵士密集度又超过前日,瞬间便产生了伤亡。
暗红色的鲜血与尸体交织成一副惊心的画面,死者与伤残者混在一起,凄厉的惨嚎不绝于耳,前排汉兵手持盾牌推开拒马桩扑上寨墙。
“长枪手准备”李秉尧左手盾,右手刀,身体躬了起来。
喊杀声快速迫近,持盾护在身前的汉兵、蒙古军士跃上寨墙,没有想象中的刀砍枪挑,后排兵士已经跟进,视野中尽是四门寨兵士,一名名汉兵、蒙古兵挥刀跃下。
陷阱间隔寨墙一米挖掘部署,文无忌通过观察计算了提前量。
双脚触地,身先士卒的一名汉兵头目脚底轰然绽开,细枝铺设的遮掩层塌裂。
“噗”来不及发出示警身体便被一米高度的木刺穿透。
不断有蒙古兵士、汉兵掉入陷阱,也不断有人被刺穿,少数兵士跃过陷阱,身体未稳时视线内已经有长枪推刺而来。
李秉尧身侧长枪和刀盾兵阵型紧密的推了过来,一名蒙古兵士暴呵如雷,弯刀劈砍在盾牌,遂即就有一干长枪从刀盾手身后刺出。
“噗”枪锋捅入小腹,拔出的时候顺带拧绞,蒙古兵士身体委顿了下来,刀盾手长刀猛烈挥下。
顺着刀势去向血线带着人头飞出,尸体被刀盾手一脚踢入陷坑。
泥泞之上,汹涌的血水,狂烈到令人胆寒的对冲终于碰撞出你死我活的较量。
喊杀声震天,蒙古轻骑兵自间隔中分开向南北旋了出去,马蹄如雷,箭雨穿透雨幕落下了来。
文无忌就在这个时刻从两米高的寨墙下猛然站起。
左手攥住出现在简陋梯子末断穿着毡靴的蒙古兵士右脚,手臂用力,人被直接拉了下来,军刺随之戳出。
“噗”军刺自身体还在空中的蒙古兵士颈部穿了出去,顺着血槽鲜血飙射。
无视砸落在地面的身体,军刺再一次向上刺出,没有任何顿挫感的穿透毡靴自第二名蒙古兵士的脚底板捅进。
凄厉的嚎叫声中蒙古兵士栽落泥水中,文无忌右脚猛烈的踩踏在对手面骨之上。
面骨炸开。
巨大的喊杀声越演越烈,兵器的对撞、兵士濒临死亡的惨叫,犹如洪水般的各式声音与呐喊交叠在一起。
军阵被前赴后继而来的汉兵、蒙古兵士向后压迫出七八米,李秉尧推着盾牌前挤,身后两名四门寨兵士长枪从盾牌上方、下方刺出去,鲜血翻涌,前进中李秉尧右手挥刀,刀尖快捷的从倒地蒙古兵士颈脖划过。
感觉左侧压力骤然加大,视线飞快扫视时便看到同自己联手已经至少斩杀两名汉兵的军士被一根狼牙棒砸了出去。
尖锐到极致的劲风扑面而来。
撤步的瞬间,李秉尧想到了右侧还有四门寨军士。
稍微拧身,李秉尧盾牌护身前扑了出去。
“呯”巨大的冲撞力灌体进入,血气翻涌,手臂发麻,李秉尧连续退出数步。
“咦”
在小马场一招砸碎三当家吕景忱头骨的刺邑麾下第一骁将脱哲惊讶一声。
狼牙棒再次放大在李秉尧视线内。
源源不断的蒙古兵亦同时涌了进来。
高处的房舍边,于焕然张大了嘴,拼命的张大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抑制惊恐的喊叫,身体却在这个时候已经无法控制的颤栗起来。
视线的下野,蒙古军士、汉兵凶神恶煞的扑入,四门寨的兵士伤亡在不断的增加。
一切宛若又回到了前日,蒙古骑兵冲杀而来,护卫被劈砍在泥水当中,红色的血和黑色的泥包裹住整个身体。
而前一刻,于焕然还没有这种心思,注意力全部在文无忌身上的于焕然震撼在文无忌矫若游龙的刺杀上。
鬼魅一样的人影腾挪在冲入的鞑子、汉兵当中,差之毫厘的躲过对手劈砍,手中类似短刃的兵器一次次穿戳进入对手颈部、胸口。
招招致命。
看到七八名蒙古兵蜂涌向文无忌,于焕然猛然间发疯一样嚎叫着,攥着短刃就要冲出去。
“不能去呀,去会死的”于焕然被哭叫着的陶婉死死拉住。
战团方向泥水迸溅,一个第二攻击梯队的三角阵推进向蜂拥而来的蒙古军士。
刺耳的金铁交击声响起。
横空而来的镔铁重枪架住砸向李秉尧的狼牙棒。
火星在空中爆开,紧接着又是连续数下的交手,脱哲后退两步,九死枪呼啸一声横扫而出将一名蒙古兵士砸了出去。
脱哲大吼一声,狼牙棒同时将一名四门寨兵士脸颊打碎,向前踏出一步的时候周瑾之九死枪带着剧烈的破风之声再一次砸落下来。
“轰”
狼牙棒和重枪两件都需要强劲臂力才能发挥出威力的兵器再一次撞击发出沉闷的轰响,细雨被空中撞出的力道疾射向四面八方。
向前一步的脱哲后退两步,周瑾之重枪落地,地面泥水碎石飞溅,没有撤招,重枪沿着沾染了血水、肉渣的地面铲了过来。
霸道、威猛、劲锐,顺着枪势的方向泥水向两边猛然的激荡开来,重枪掠地疾走,袭向脱哲。
脱哲大叫一声,背部靠上寨墙的时候翻身跃出落到寨墙外面。
一米的寨墙雨水浸泡中不断坍塌,不少区域已经形成豁口。
喊杀如潮,马蹄声轰然翻卷,箭矢落下的时候已经有蒙古轻骑兵冲进。
文无忌人也冲出。
如果说九死枪周瑾之同脱哲的交手将刚猛、爆烈演绎到了极致,文无忌的****则将杀戮变成一种鬼魅艺术。
人在跃进中飘忽着,靠近到一名蒙古兵士时后仰滑了出去。
弯刀带着风声从文无忌面部上方破空而过,身体将倒未倒的时刻军刺锐利的从蒙古兵士
左胸前壁第五肋间隙之间插了进去,恰好是锁骨中线内侧1至2厘米处。大血管由此出入。朝向右后上方,可以摸到心尖搏动。军刺刺入心脏并且阴狠一撩,挑断血管,蒙古兵士倒下的时候已经失去了生命特征。
人跃起,文无忌视线内蒙古轻骑兵已经快速放大。
寨墙外的拒马桩早就被搬开,速度不减,战马直接扑向半米高度的寨墙。
“拒马,拒马”文无忌大声吼叫着指令。
高效的配合当中前夜赶制的拒马被推到了阵前。
不是拒马桩,是可移动便携式拒马,首批兵工院打造的便携式拒马全部被带出,眼前的拒马比之前打造的更加沉重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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