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墩把谷雨重新按在板凳上,说“姐,我有话说,你坐在这儿,不然我没法说。”
谷雨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一张脸红的像西边天际的红霞。
门墩又重新跪在那里,还没说话,眼泪已经是一对一双的落了下来。
“姐,小时候我一直以为你不是咱爸咱妈亲生的,
所以总是欺负你,可是,不管我咋欺负你,你就是不生气。
我被别的孩子打了,你就不管对方多大,一定会打回去,
手上的那条疤是不是还在,阴天下雨还疼不疼……”门墩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支烟,点燃狠狠地抽了一口。
谷雨满脸泪痕的笑,心里头仿佛是吃了蜜糖,说不出来的舒坦。
“本来是你应该上学,可是你硬是把上学的机会留给了我,村子里的人都说你傻,说咱爸咱妈傻,
我今天回来,是深思熟虑的,感激绝对是有,但是,并不主要,我觉得我离不开姐姐,离开你我就会心慌,总感觉像缺了什么。
所以,我带着自己的研究成果回来了,我要在这里完成咱爸咱妈,还有你的,我的梦想,然后,我们在这里幸福的生活。”门墩举起来手中的戒指,笑容灿烂的看着谷雨。
说心里话,谷雨特别的感动,母亲临走的时候就希望他们两个能够成为一家。
可是,谷雨没有让门墩知道。
因为她知道,门墩是有未来的人,他既然离开了这里,那就是飞出去的大鹏鸟,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可是,他今天却是回来了,谷雨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那么漂亮的戒指,应该是钻石的,这一定会花了好多钱。
一提到钱,谷雨就感觉很生气,原本羞答答的样子瞬间就飞的无影无踪,说“门墩,你就知道浪费钱,这么个破玩意,有没有能怎么样,这要多少钱,要是咱爸在,一定会踢你屁股。”
“姐,你答应了。”门墩没有听到谷雨反对,于是乘虚而入。
“谁说的。我只是说这东西太浪费了。”谷雨狠狠地瞪了一眼门墩。
“姐,反正这东西一万多,把我的奖学金全部都给花了,你要是不要,那我就扔了。”门墩说完了以后假装要扔。
这下可是把谷雨给吓坏了,喊“别扔。”
“我没想扔,就是吓唬你一下。”门墩笑。
谷雨哭笑不得,说“从小就欺负我,现在这么大了还是不听话。”
“姐,我给你带上。”门墩得寸进尺。
谷雨心情复杂,正在犹豫的时候,那只圆润修长的手已经被门墩捉住。
“不要。”谷雨喊。
门墩哪里肯放松,抓住了谷雨的手不放。
两个人僵持了半天,到最后还是谷雨坚持不住了,气喘吁吁的说“好,姐姐投降,但是,你给我戴在食指上,
总要让我考虑一下,这太仓促了。”
门墩笑了,露出来一口洁白的牙齿。
把戒指戴上了以后,还不忘啧啧称赞。
把谷雨害羞的再次红了脸,像一个熟透的水蜜,桃。
“你真的打算在这里过一辈子。”谷雨终于是抽回了手,缓缓的抚摸戒指。
“是,姐姐在哪儿,那儿就是家,所以我就回来了。”门墩拿起来西瓜,大口大口的开吃,狼吞虎咽的,那里有个读书人的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村路上走过来一个女人。
女人鹅蛋脸,一头乌黑的头发,穿了一条粉红色的连衣裙,绝世粉黛,竟然有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和玉米地**的黄娟。
黄娟来到了门墩家门口,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问“门墩兄弟在家吗。”
谷雨听见黄娟声音以后,原本一脸的娇羞瞬间消失,大夏天的,门墩都能感觉出来那种寒意。
“姐,脸崩的那么紧不疼啊。”门墩伸手在谷雨粉嫩的脸蛋上抚摸了一下,然后就像占了天大的便宜一样,笑容灿烂。
“那女人……”谷雨说了一半,看到黄娟已经过来了,就把接下来的话全都咽了下去。
“嫂子怎么这么空闲。有时间到我家里串门。”谷雨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希望说话的声音能够柔和一些。
“家里头的电灯坏了,怎么也弄不好,又没有个男人,今天看到门墩回来了,想让他帮我看看。”黄娟说话声音不大,柔柔的,男人基本上都会喜欢这种声音。
谷雨感觉应该不是这种事,但是也没有非拦着门墩不让去,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快去快回。
黄娟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谷雨,随后扭动着小蛮腰离开了谷雨家。
这种季节,人是很容易上火的,何况门墩是个在正常不过的男人。
门墩在后面跟着,虽然不想看黄娟,但是眼睛却是不听话,尤其是想到在玉米地里头的场景,身体上就开始发生了变化。
如果要是冬天还好一点,棉衣棉裤怎么也能掩盖一下,可是,夏天只穿了一条短裤,竟然是有点管不住了。
没办法,门墩把衬衫弄出来,盖住了隆起的部分,这才稍微放下心来,不然被村子里的人看到了会多尴尬。
门墩知道黄娟叫他过来干啥,无非就是个美人计。
让他也尝尝甜头,好对他撞见的事情闭口不言。
门墩之所以跟着他过来,也是有目的的。
他回来,还没有和姐姐彻底摊牌,如果姐姐听说他不走了,回来种地,应该不会同意。
如果姐姐不给她地,那他就只能是自己想办法。
黄娟老公一年到头在外面,家里头的地靠着一个女人也弄不过来,如果黄娟要是同意,那就承包过来。
一想到正经事,门墩的火气就一下子没了。
走路也能直腰了,刚才的那个猥琐青年一下子变成了四好新人。
“门墩,你啥时候回来的,”就在门墩盘算着怎么对付黄娟的时候,一个特别熟悉的声音从路边传了过来。
顺着声音望过去,一个慈眉善目,但是头发花白的男人正在笑眯眯的看着门墩。
“三叔,我刚回来,还没来得及过去看你,一会忙完了过去看您老,”门墩特别的客气。
倒不是门墩对每个人都特别的客气,是因为这个三叔最疼他。
自己老寒腿,都不舍的买药,把省下来的钱给门墩。
虽然每次都不多,五十也有,三十也有,可这份情意门墩忘不了。
“好,一会记着过来家里,你妹妹刚刚割了酒菜,给你做最爱吃的韭菜饺子。”三叔说。
门墩点头,说“三叔,我一定去,我还给你带回来了治疗老寒腿的药了,叫什么毛药酒,好像是挺管用的。”
“瞎花钱,真是的,那东西挺贵的,不是咱们农村人用得起的。”三叔心疼的一个劲的吸凉气,好像是牙疼的毛病又犯了。
“门墩,你快点,我可是要中暑了。”前面的黄娟躲在树荫下用白嫩的小手扇风,玲珑的身材越发迷人。
门墩答应一声,刚要走,就听见远处传来了摩托车的轰鸣声。
村路上,来了一台红色的摩托车,如果要是给摩托车加上翅膀,感觉都能起飞。
车上坐着三个小青年,最前面的那个带着蛤蟆镜,把刀条脸显得更加的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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