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土地上有建筑物,即便是没有,也应该按照相应的赔偿来进行吧。
你拿出来赔偿的文件让我看看,如果赔偿的标准合理,我就让你们在这里动工,如果不合理,对不起,还是那句话。谁动我们家的大棚,我就和谁拼命。”
这时候,村子里的人听说地里头出事了,纷纷从家里头赶过来看热闹。
把谷雨他们围的里三层外三层,说什么的都有。
“这么好的大棚说推留给推了,这不是造孽吗。”
“那还不是为了咱们村子里有信号,不然打电话都打不出去,总是断断续续的。”
“我看谷雨就是混不讲理,和他那个死爹一个样,拼死拼活养了一个人家的孩子,却是把自己家的姑娘给耽误了。”
面条刘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支烟,狠狠地抽了两口,额头上的青筋跳起来多高。
来的时候,杨德玉可是告诉他了,今天说什么都要把地基弄好,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
可是,面前的这个丫头看起来不是好惹的……
“面条哥,要不给她点厉害看看。”面条刘身边的一个男人趴在他的耳边出主意。
眼镜瞥了一眼刚才说话的男人,冷笑,说“啥事不一定非要动手解决,做事情要用脑子。”
“尼玛币,就你能,你来。”说话的男人不爱听了,指着眼镜骂。
眼镜冷笑了一声,然后跳到了推土机的大轱辘上,看了一眼围观的人群,说“咱们是给你们村干活的,建信号塔这个事大家伙应该都知道了,
信号塔建成了以后,那手机信号杠杠的,你要是和那个小情人视个频聊个天,估计几根毛毛都能看的清楚。”
眼镜一句话,把年轻后生说的哄堂大笑,他们清楚,那几根毛毛绝对不是头发。
但是,也有上了年纪的人不知道咋回事,还和旁边的年轻后生刨根问底。
“可是,你们村的这个大姐就是不让干,今天要是不能把基础做了,就会错过这次机会,你们不能视频。可不要怪咱们。”眼镜的确是个高手,这样是放在古代,估计即便不能佩戴六国相印,咋滴也能成为一个门客。
“谷雨,你不能只是为你自己着想,以后我们打不了电话你能负责吗。”
“是啊,我们家爷们在外面干活,就指望着信号塔修好了能视频看看,你这么做不是缺德吗。”
“孩子,你也是咱们村子的老人。祖祖辈辈都在这,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啊。”
谷雨听到大家伙的指责,气的胸口翻江倒海,心说,眼镜,你个瘪犊子,竟然是把矛头指像我这里了。
面条刘听到村子里的人议论纷纷,说这说那,纷纷指责谷雨,心里头别提多高兴了。
眼镜的阴谋诡计得逞,心里头也暗暗的得意,回头看了一眼面条刘。
面条刘拍了拍眼睛的肩膀,递给他一支烟,笑嘻嘻的说“回去给你记上一功啊。”
“柳婶,你们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是不是看我们家没人了,就这么干,你们自己摸着良心想想,
想当初我父亲在的时候,你们家里头有事,谁家少了我父亲。
现在人走了,茶凉了,都蹦出来装好人了,
你们觉悟高,怎么不把信号塔建你们家地里头,
要不这样,柳婶,咱们两家地挨着,一家一半,你看咋样,你要是同意,我现在就让他们开工。”谷雨那也不是随便谁都可以欺负的软柿子,一张嘴,说起话来就像机关枪,瞬间把人们给干的灭了火。
人群中的柳婶被谷雨说的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好好好,我可是说不过你。把人家的好心当做驴肝肺,你自己看着办吧。”柳婶气的转身回家了。
黄娟现在人群中始终没说话,因为这原本应该是建在他们家地里,如今好不容易弄出去了, 她可是不愿意再惹麻烦。
原本胜利在望的眼镜看到形势急转直下,感觉有点没面子,还想要说什么,却是被面条刘给拦住了。
“好了,既然这个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就给他一些颜色看看。”面条刘的脸上突然浮现出来一抹狠辣之色。
围观的人群一看面条刘这些人拔出来匕首,拿出来棒子,一下子都吓蒙了,像炸了营的蜜蜂,四散奔逃,躲的远远的,静静地看着这边事态发展。
“臭娘们,你要是在和我耍横,别怪我让你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面条刘摆弄着手里头匕首阴森森的笑。
“谁啊,谁想让我姐白刀子进来红刀子出去啊。”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颇为玩味的声音从谷雨的身后传了过来。
土路上走过来一个男人,布鞋,牛仔裤,白衬衫,肩膀上扛着一根镐把,另外一只手里还拎着一个小板凳,胸口上挂着一个水杯。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门墩。
门墩昨天晚上睡得很晚,加上失眠,天快亮了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
谷雨起来,出去,他一点都不知道。
等到他醒过来以后,才发现家里头没人了,不知道姐姐去了啥地方。
问邻居,邻居说地里头出事了,门墩这才赶了过来。
谷雨看到弟弟来了,刚才的火气一下子就没有了,脸上露出来一个灿烂的笑容。
门墩把小板凳放在了地上,说“姐,你在旁边看热闹,这里的事情交给我了。”
随后,又把脖子上挂的水杯递给了姐姐,笑嘻嘻的说“时间仓促,只是放了点蜂蜜,忘了放大枣,你凑合着喝吧。”
一句话,把谷雨说的笑了,心说,这个弟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调皮了。
面条刘不认识门墩,面对这么一个从天而降的男人感觉有点纳闷。
“这是谁。”面条刘问旁边的眼睛。
眼镜也不知道,正想要找人问问的时候,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摩托车又从地上划了一个圈,坐在最后的那个人又不出意外的从后座上掉下来。
“你大爷,每次都是把我给扔下来,”老张家的那三个龟孙子走出来丢人现眼。
来福大胖子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的咒骂他们大哥三角眼来钱。
“告诉你多少次了,那是咱们大哥,”带鼻环的来顺说。
“你别搭理他,他就是个狗草的,”来钱狠狠地在死胖子屁股上踹了一脚。
人群中,三胞胎的爹听到被骂做是狗草的,一脑门子黑线,低头不语。
来钱把摩托车停在了一边,理了一下落满了灰尘的中分头,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熊猫,很熟练的弹出来一只,点燃。
一步三摇的走到了门墩面前,朝着门墩的脸上吐了一口烟,说“书呆子,你说我看见你就他妈的心烦,你回来干啥,就你个穷酸样,是不是还他妈的惦记着王晓娇呢。
我告诉你,你赶紧滚犊子,王晓娇就是我的,今天是最后和你说一次,你要是给脸不要脸,我就见到你一次打你一次……”
“来顺,你要是再欺负我弟弟,我就打断你的狗腿。”门墩被来顺揪住脖领子,摇来晃去,门墩没有生气,谷雨却是看不下去了,拎着棒子就过来了,把来顺吓得扔下门墩屁颠屁颠的跑到了面条刘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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