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记不清我有多少个女人》
第20节

作者: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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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宜娴静的将头枕在我的肩上,眼睛望向车窗外遥无边际的远方,她长长的眼睫毛在不住的颤动,嘴里还不停的给我介绍这路过的景观。然而我内心深处却隐藏着无数个矛盾,心中突然感到万分痛苦,车窗外快速移动的景物,也变得模糊不清了。
  “到家了。”佳宜碰了一下我说。
  下车后司机帮我把东西拿下来,打个招呼走了,我变的心情紧张起来,也突然感到脚步象有千万斤般的沉重。

  跟着佳宜进门后,佳宜就高兴的喊着:“爸爸、妈妈我们回来了。”
  接着就听见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回来啦……好啊……好。”
  “阳光,这是我爸爸。”加以介绍说。
  面对一位红光满面的老人说:“首长好!”一个标准的军礼。
  “呵呵……好……好啊!小伙子不错啊,很精神吗,象个军人样。哈哈哈。”佳宜爸爸笑着让我坐下。
  老人家敢打魁梧,和蔼可亲,他说话声音洪亮,目光炯炯有神,对我十分热情,看到她爸爸那平易近人的样子,我紧张的心情也平静下来。

  “爸爸,我妈呢?”佳宜急切的问到。
  “你妈妈在厨房帮着做饭呢,你快去叫她出来。”佳宜爸爸说。
  正当我和佳宜爸爸谈着我们医院的情况时,佳宜搂着妈妈来到客厅。
  我赶紧站起来象她妈妈敬个军礼说:“首长好!”
  佳宜看到我那紧张的样子,竟然忍不住大笑起来。
  她妈妈也上下仔细的大量了我一下,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后马上严肃起来说道:“好……你就是阳光,哦坐吧……坐吧。”
  虽然佳宜的妈妈没有象她爸爸那样显得很热情,倒也是一副慈祥的面孔,只是年龄上和佳宜的爸爸差得很多,佳宜长的非常象她妈妈。

  坐下后佳宜妈妈说:“阳光啊,你是佳宜的同学,在家里呢就不用一口一个首长的叫啦。
  饭菜也都做好了,来吧一起吃饭,就算欢迎你来我们家做客,来吧来吧。”
  “是呀,不要那么客气,走……走陪我喝一杯去,呵呵呵。”她爸爸很爽快的说。
  饭菜准备的很丰盛,有了到家里的气氛,两位老人也没提起我和佳宜的事情,只是简单的问了问我工作情况,和我家庭的事情,平平淡淡,但是我仍然感到,不应该这样平静,一定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佳宜还是一脸的喜悦和兴奋,给我夹了好多菜,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这个好吃,那个有营养,吃多吃点,看你都瘦了。”每当这时我总是偷偷观望佳宜的妈妈一眼,她的表情严肃,还时不时的摇头叹息。
  只是佳宜兴奋的没有注意她妈妈的表情罢了,

  饭后,我们又回到客厅,闲聊了一会,突然佳宜的妈妈说:“阳光,天不早了,你一路奔波也累了吧,我在警备区宾馆给你安排房间,就让司机吧你送过去休息吧。”
  佳宜蹦起来带着一脸的怨气大声说道:“家里楼上楼下那么多房间,干嘛叫阳光住哪儿呀?”
  “只要你们没结婚,阳光就不能住在家里。”佳宜妈妈也严肃的说。
  我赶紧站了起来告辞,同时也在暗示佳宜别在说话。
  回到宾馆我躺在床上,仍然无法入睡,总感觉这次见佳宜的父母,不会这样简单而平静,这异常的平静叫我摸不到头绪,佳宜乐在其中,无忧无虑的样子,让我很心痛与不安。我也似乎感觉的出有一种压力在慢慢的象我靠近。
  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是佳宜打来的电话。

  她说:“对不起啦,没想到家里会做这样的决定,让你一个人住进宾馆感受孤单寂寞。说明天早上就赶过来,带我去棒槌岛、老虎滩和海洋馆去玩,最后她说,真得想我了,哪儿都想了,如果我在她家,一定会偷偷溜进我的房间,她说的很柔情也很认真也很羞色。最后”啵“的一声挂断电话。
  放下电话,我想,这丫头说的没错,如果我住哪儿,她一定能干出那种事情来。
  没过多久,电话在一次响起,拿起电话一听才知道是佳宜妈妈打过来的。
  我很客气的说道:“阿姨您好!这么晚了,您有事吗?”
  电话机里传来:“阳光,我是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当面说,电话里也说不清楚,耽误你休息了,我一小时后就到,再见。”简单的一句话,她就放下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出奇的冷静,大脑不再浑浊,心情也渐渐明朗起来。我知道我所怀疑的事情,终于浮出水面,即将真相大白了。

  只是这个谜底到底是什么呢……
  随着敲门的声音传来,佳宜的妈妈出现在门前,我满脸微笑,热情的让进屋来。
  她满脸堆笑的说:“呵呵……阿姨这么晚来打扰你,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啊!”
  “看您说的,真正过意不去的是我。”我稍停片刻又说道:“阿姨,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说话时,很诚恳,带着笑容。
  她妈妈又仔细看了看我说:“阳光,说心里话,当我第一眼看你的时候,你真的让我眼前一亮,觉得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孩子,一表人才,又有真才实学,将来一定会有所作为……
  听她说着我心里也在想,如果你真得那么认为我是块料,今天也就不会来了。我还是保持平常心,微笑的打断了她的话说:“阿姨,我想您还是直接把心里话说出来吧?”
  她听完我的话,面部略带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好……好吧,你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说,佳宜爸爸有一位老战友,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过来的人,她有一个儿子大佳宜几岁,从小是跟佳宜一块长大的,非常喜欢佳宜,前不久他们老两口来我家提亲……

  其实她妈妈一开口我就猜到了她会这么说,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直在思考着,突然一个两全其美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便果断打断她的话说:“阿姨,您今天来的目的我也很清楚,我也非常理解您的心情,我想……还是请您直说下一步的打算吧?佳宜的性格您也知道,弄不好她会……”我没有说下去。
  她妈妈被我的话惊呆了,我异常的镇静不得不让她妈妈又重新看了看我说:“难道你不喜欢佳宜?”
  我知道我说话急了点,似乎被她妈妈看了出来,我沉思着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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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的,阿姨,您误会我了,我很爱佳宜,正是因为我爱佳宜,所以才更加关心她的幸福。阿姨你还是直说吧。”我搪塞了几句后,用期待的眼光望着她。
  “哦……是这样。”她瞬间恢复了平静说:“那么好吧,我就直说啦。我不同意你和佳宜的婚事。”
  她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睁大眼睛望着我,似乎等待着我的回答。

  因为我早有准备,听完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异常稳定的看着她。只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她看到我平静的神态,倒是显得有些吃惊。
  “阳光,你没听清我说的话吗?”她竟然主动问我。
  我也很卑鄙的笑了笑说:“阿姨,您的话我听的非常清楚,我也能理解您的心情,我也同意离开佳宜……只是,我有一个条件,不知道您能不能答应?”话没说完我就抬起头来望着她。
  其实我也是故意卖个关子,也知道她现在比我还急,此时此刻什么条件,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她脸上果然露出笑容说道:“好……我答应,只要你离开佳宜,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我心中黯然一笑说:“好,阿姨那我就直说,我对佳宜感情很深,我不想对佳宜亲口说出“分手”这么绝情的两个字,但是我可以保证以后不在见佳宜。”

  她似乎不相信我说的话,表情略显僵硬,疑惑的口气问道:“就这么简单……在没有别的要求吗?”
  我轻松的回答:“是的,阿姨我也准备回江城了,那里冰天雪地,也不忍心让佳宜跟我到江城受苦,所以我决定放弃佳宜。”我故意说要回江城,因为我知道她是绝对不会让佳宜跟我回到江城的,她宁可把我调到大连也不会放走佳宜。
  她沉思了片刻,似乎还是不能相信我说的话,面带疑惑的神情说:“听佳宜说你的父母都是北京知青,国家也有对知青返城的政策,他们不是马上要回到北京工作了吗,你还回江城干什么?”
  我不敢犹豫马上说道:“哦……是有这么回事,只是听到点风声,能不能回去还不知道呢,在说我家也就我一个儿子,我也必须回到江城和父母在一起啊。”我说的自然轻松。
  她表情回复常态,微笑着说:“噢……原来是这样,那么事情就这样定了,正好是假期你也别急着回去,就在大连好好玩两天,佳宜哪儿我先不说,就叫佳宜过来陪你,这事你放心,我死也不会出卖你的,希望你诚守诺言。时间也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好好休息吧。”
  送走佳宜的妈妈,我突然感觉自己好象虚脱了一样,无力的扎在床上,那种失落的痛苦,让我无法形容,无声的眼泪滑落,我痛苦万分,这么做我很卑鄙,我利用了佳宜的妈妈又为自己披上一件华丽的君子外衣。我恨自己的选择,我有些后悔所做的一切,也在心中默默的为佳宜祈祷祝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痛苦中,朦胧中我睡着了,睡梦中佳宜痛苦的责骂我,我无言以对,也没有反驳,只是想尽快的离开,拼命的奔跑,身后是佳宜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突然一个趔趄我摔倒在地,佳宜猛的扑到我的身上,咒骂撕咬着。猛然惊醒,一身冷汗,才知道的噩梦一场,挣来眼睛看到的却是佳宜那美丽的眼睛和俏丽的脸蛋。我还以为是在梦中,使劲柔柔眼睛一看,真的是佳宜。
  这不是做梦,天已经和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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